沈風和柳清霜剛走到城門口,沈風又想起一事,據說辛州離此地甚遠,徒步而行,不知何時才能抵達,自己之前買了幾匹馬,現在還可以派上用場。
沈風回過頭來,正想要去找於秋豪,卻見於秋豪往另外一邊跑了過去。
沈風趕緊大聲叫道:“於兄!”
於秋豪停下了腳步,望向沈風,頗感奇怪,他們不是著急嗎?怎麽還沒走?
於秋豪雖然心中疑惑,卻還是走到了沈風面前。
於秋豪看了看沈風,奇怪的問道:“沈兄還有何事?”
沈風笑道:“我記得之前帶進來三匹馬,是被劍神派弟子拉走了。如今我和柳清霜要去辛州,正好用得上。還請於兄將兩匹馬牽來。”
於秋豪一愣,隨即說道:“好,你等我一下。”
於秋豪隨即離開。
片刻之後,於秋豪從一旁拉來兩匹馬交到了沈風和柳清霜的手裡。
沈風朝於秋豪抱拳行禮,“多謝於兄了。”
於秋豪笑了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後會有期。”
沈風告別於秋豪,便和柳清霜一起牽著馬走出了劍神派。
於秋豪望著離去的沈風柳清霜二人,搖了搖頭,“這馬去外面買不行嗎?還非得從這裡牽走?沈兄啊,你可真是摳出了一定境界了。”
於秋豪歎了一口氣,隨即走向了一旁。
沈風和柳清霜走出劍神派之後便上了馬。
沈風心裡沒底,便問道:“柳清霜,怎麽走?”
柳清霜笑道:“師父,跟著徒兒,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風深感無奈,“我問你怎麽走啊?”
柳清霜說道:“跟我來,路上我慢慢跟你解釋。”
柳清霜一拍馬屁股,馬匹受驚,頓時向前跑去。
沈風無奈,隻好駕馬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向著辛州的方向而去。
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柳清霜勒馬止步,沈風也隻好跟著停了下來。
柳清霜望向沈風,說道:“師父,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城鎮落腳吧!”
沈風本想著盡快趕到辛州,打算風餐露宿,便說道:“現在天還沒黑,還可以趕路。為了盡快抵達辛州,我們也需要盡快趕路。”
柳清霜嘟起了嘴巴,“可是人家餓了嘛!而且,天色一黑城門都關了,就沒地方住了。”
現在,也只有柳清霜知道辛州怎麽走,沈風無奈,隻好答應了她。
兩人再次往前行了一段距離,便到了一個城鎮。
沈風和柳清霜下馬,牽著馬走進了鎮裡。
兩人往裡走了不遠,發現了一家秋風客棧。
沈風這才牽著馬走了過去。
店小二連忙迎上前來,笑問道:“二位客官,是要住店嗎?我們客棧有上好的房間。”
沈風淡然道:“給我兩間普通的房間就行,但這馬,要用上好的飼料,否則它跑起來沒力氣。”
店小二頗為奇怪,這人住要住普通的房間,馬卻要用上好的飼料。
店小二自然不會多問,反而說道:“二位請裡面進,我幫二位把馬牽到馬廄裡去。”
店小二接過沈風和柳清霜手裡的繩子,將馬從一旁的門牽進了客棧的後面。
沈風和柳清霜隨即踏入店中。
掌櫃的笑臉相迎,“二位要住店嗎?本店有上房四間,都在二樓,二位要去樓上看看房間嗎?”
沈風問道:“上房多少錢一晚?”
掌櫃的笑道:“最上等的房間是一兩五錢一晚,其余上房是七錢銀子一晚。”
沈風又問,“那普通的房間呢?”
掌櫃的依然保持著笑臉,但看出並沒有那麽熱情了,“普通房間四錢銀子一晚。”
沈風淡然道:“兩間普通的房間。”
掌櫃的衝裡面喊道:“小王,帶客人去看一下普通的房間。”
不多時,原先那個店小二便跑了出來,領著沈風和柳清霜走進了裡面。
掌櫃的嘟囔了一句,“看那女的穿的還挺好的,怎麽就舍不得住上房?”
在選中房間後,沈風和柳清霜便各自進了房間。
沈風正在整理床鋪,柳清霜卻走了進來,“師父,我餓了,帶我去吃東西吧!”
沈風隨即起身,“走吧,我也有些餓了。”
二人關好房間,便離開了客棧。
沈風記得劍神派有個桂香酒樓,自己有劍神派的坤字令牌,說不定能便宜點。
可沈風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桂香酒樓,無奈之下,他隻好隨便選了家酒樓。
此時天色已黑,酒樓裡三三兩兩坐著一些客人。
沈風和柳清霜就座以後,沈風就讓柳清霜點菜。
柳清霜說道:“給我來個龍飛鳳舞,紅燒獅子頭,獨佔鼇頭,藕斷絲連,土豆絲,酸辣白菜,水煮花生,青椒肉絲……”
見柳清霜一連點了好幾個菜,沈風頓時瞪大了雙眼,但似乎柳清霜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沈風趕緊打斷了她,“夠了夠了,就我們兩人,點那麽多菜,吃的完嗎?”
柳清霜笑道:“那好吧,就這幾個菜。”
“好嘞您嘞!”店小二記下這些菜,迅速離開。
沈風皺眉道:“就我們兩人,點那麽多菜吃的完嗎?還有,你以為不要錢啊?”
柳清霜笑道:“師父,錢乃身外之物,不是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何況你不剛剛跟那人拿了一百兩嗎?”
沈風看了看四周,小聲提醒道:“柳清霜,自己手裡的錢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旁桌三人,卻看了看沈風和柳清霜,其中一人眼露凶光。
另一邊,店小二迅速端了茶水上來,隨即又離開。
沈風為柳清霜倒了一碗,自己則連喝了幾碗。
沈風問道:“你點的龍飛鳳舞和獨佔鼇頭是什麽菜?之前似乎沒聽說過。”
柳清霜淡然道:“也沒什麽,龍飛鳳舞就是黃鱔燉泥鰍,獨佔鼇頭就是土豆燉王八。”
沈風有些驚訝,“黃鱔、泥鰍、王八那都是稀缺的菜品,可要不少錢啊!”
柳清霜笑道:“也要不了多少錢,這些菜也就十兩銀子吧!”
沈風翻了個白眼,一頓飯十兩銀子,還是就兩個人的飯菜!
這可把沈風心疼的不行。
這邊柳清霜又叫道:“小二,來兩瓶酒。”
沈風想起柳清霜之前醉的不省人事,又想起菜已經花了不少錢了,連忙說道:“不用了。”
沈風低聲對柳清霜說道:“別喝酒,喝酒誤事。”
柳清霜撇了一下嘴巴,問道:“你闖蕩江湖,不喝酒的嗎?”
沈風苦笑道:“我當然喝,但你不能喝。所以,都別喝了。”
柳清霜則松了一口氣,“那好吧!其實我也不愛喝酒,酒辣喉嚨。”
沈風苦笑道:“那你還喝?對了,我去趟茅廁,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啊!”
柳清霜點了點頭。
沈風走向後面,拉住了方才那個店小二,說道:“小二,那個龍飛鳳舞和獨佔鼇頭還沒做吧?”
店小二卻說道:“已經殺了,正在做。怎麽了?”
沈風無奈,“那算了,就這樣吧。請問你家茅廁在哪裡?”
店小二指向了沈風的左邊。
沈風隨即走向左邊。
酒樓外,一名打扮舉止都很妖冶的男子早已徘徊良久,見沈風進去,迅速進了酒樓。
男子來到柳清霜身旁坐了下來,說道:“霜霜,你為何甩下人家?”
柳清霜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見到該男子,更是大為吃驚,“潘七蓮,你怎麽在這?”
潘七蓮,華國人稱黑手妖鳳,雖是男子,行事做派卻像個女子。
潘七蓮舞動著蓮花指就要搭在柳清霜放在桌上的手臂上,柳清霜連忙抽回了手。
潘七蓮嬌哼了一聲,“霜霜,人家和你青梅竹馬,你怎麽現在不理人家了呢?人家在端州找了你很久,總算是找到你了。剛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子是誰啊?”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潘七蓮的舉止,也令人頗為反感。
柳清霜眉頭緊皺,努力克制著自己,沉聲道:“他是我師父。你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嗎?”
潘七蓮嬌笑道:“那是,我潘七蓮擅長追蹤,從你們進入這個小鎮開始就發現你了。只是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所以我沒有直接來找你。霜霜,我們還是回家成親吧!江湖險惡,讓你無可奈何。”
柳清霜白了潘七蓮一眼,“滾!”
潘七蓮臉色變了變,隨即笑了起來,“霜霜,咱別這樣,我是你親愛的蓮哥哥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麽能對人家說出這等讓人傷心的話呢?”
剛從裡面走出來的沈風忽見柳清霜身旁多了個男人,眉頭一皺,悄悄走上前去,卻聽到了潘七蓮的話。
沈風笑道:“這位兄台,你是不是對青梅竹馬有什麽誤解啊?”
潘七蓮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見到沈風,乾笑起來,“哎呀,你是霜霜的師父,那就是我的師父。”
潘七蓮舉止妖嬈,慢慢朝沈風拱手行禮,“見過師父。”
沈風一臉嫌棄,都不想坐下來,問道:“柳清霜,你怎麽認識這種妖怪?”
潘七蓮臉色一變,用女子的手勢指著沈風,“你這人好不知趣,我好心叫你一聲師父,你怎麽還說人家?”
沈風迅速出手點了潘七蓮的穴道,隨後又點了他的啞穴,皺眉歎道:“他該不會是個太監吧?”
潘七蓮口不能語,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早已猜到沈風不好惹,卻沒想到沈風動手的時候,他竟然都來不及反應!
而且,他試著用內力衝開穴道,卻發現一時竟難以衝開。
這下, 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柳清霜問道:“師父,什麽是太監啊?”
沈風笑道:“就他這種。”
沈風對潘七蓮說道:“你走吧!勸你善良!”
說完,沈風便解開了潘七蓮的啞穴,也一並解開了潘七蓮的穴道。
潘七蓮知道自己並不是沈風的對手,當下什麽也不說,起身便一個閃身離開了酒樓。
柳清霜說道:“多謝師父!”
沈風坐了下來,問道:“他到底是誰?如此輕浮之人,為何說與你青梅竹馬?”
柳清霜歎了一口氣,“他叫潘七蓮,人送外號黑手妖鳳。擅長輕功和偷盜。本來,他小時候不會如此的,但五年前他消失了兩年,不知他從哪裡學來一種詭異的輕功,從那時起,他就變成了這樣。”
沈風一聲冷哼,“為了武功把自己變成太監,真是可憐……”
“我不是太監!我只是為了練那種武功變得有些陰柔而已!”
潘七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沈風眉頭一皺,他還以為潘七蓮走了,結果他還留在外面。
沈風起身,剛走到外面,卻見一個人影飛也似的跑向了遠處。
沈風暗自感歎,這人的輕功確實了得,可惜變得不男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