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霜將馬牽了過來,沈風打暈那小頭領,將其放在了馬背上。
二人牽著馬繼續前行。
可沒走多遠,又有三十幾個拿著兵器的人攔路。
為首一人冷笑道:“你們還真是不要命啊!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可不是你們小兩口遊山玩水的地方!”
三十幾人將沈風和柳清霜團團圍住。
沈風和柳清霜面面相覷。
柳清霜臉一紅,別過了頭,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沈風冷笑道:“怎麽?攔路打劫嗎?”
為首之人大笑起來,“沒錯!打的是你,劫的是她!這小姑娘長得不錯,夠玩幾天的了。”
沈風臉色一變,將牽馬的繩子遞給柳清霜,說道:“保護好馬,這是錢買來的。”
柳清霜哭笑不得,師父就舍不得這兩匹馬嗎?
為首之人舉起刀來,說道:“給我上!男的殺,女的留個活口。死人可不好玩!”
話音剛落,沈風卻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為首之人大驚失色,一刀劈向沈風。
沈風卻搶先一步,用劍斬斷了那人拿刀的手。
其余人一哄而上,部分朝沈風殺來,部分朝柳清霜而去。
為首之人捂著右臂,叫道:“我的……”
“手”字還來不及說出來,他的頭顱就已掉落在地。
沈風使出魅影步,穿梭在人群中,每一劍都是刺中得要害,要麽咽喉要麽胸口。
而另一邊,柳清霜面對來勢洶洶的十幾個人,不得不拔出孤霜劍來對敵。
她一手牽著馬繩,一手使著孤霜劍迎敵。
然而,土匪們卻不管那麽多,一擁而上,將柳清霜牽著的馬劈成了好幾段。
可憐馬背上暈倒的人,在亂刀之中被分屍。
柳清霜大怒,松開馬繩,衝入了人群中。
不消片刻功夫,這三十幾個土匪都已被沈風和柳清霜盡數殺盡。
沈風走到馬的屍塊旁,蹲了下來,痛心疾首,“我的馬……”
柳清霜低著頭說道:“師父,對不起。”
沈風歎了一口氣,起身說道:“算了,那麽多人一擁而上,我也不敢大意。這馬,也不能浪費。”
沈風切下幾塊肉來,又從土匪的屍體上扒下來衣服,用這些衣服裝著馬肉繼續往前走。
柳清霜頗感奇怪,“師父,要這些馬肉干嘛?要吃飯不去城鎮嗎?”
沈風歎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是沒經歷過江湖險惡啊!這裡土匪橫行,官匪勾結,你我去城鎮吃飯落腳,不是給了土匪可乘之機嗎?這段時間,我們就先在郊外對付吧!有這些馬肉,加上溪澗的水,夠活一陣子了。我帶了火折子,晚上可以生火烤肉吃。等匪患徹底解決,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柳清霜對沈風深信不疑,既然沈風這麽說了,她也隻好照做。
兩人繞過城鎮,又往前走了不遠,卻見前面一列軍隊走了過來。
沈風拉著柳清霜躲了起來。
這列軍隊走到沈風和柳清霜藏身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為首一人朗聲說道:“什麽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我等是蘇將軍的部下,奉命在此巡視,以防土匪生事。我叫陸竹濤,是蘇將軍麾下一名伍長。若你們有事相告,還請出來相見。否則,我等會將你們視為土匪。”
沈風一聽是什麽蘇將軍的部下,想必那個蘇將軍,便是辛州的將軍。
想到這裡,沈風拉著柳清霜走到了大路上。
陸竹濤看了看沈風和柳清霜,皺眉問道:“你們二位是什麽人?”
沈風朝陸竹濤抱拳行禮,“陸兄,實不相瞞,我等正在尋找鎮守辛州的將軍。敢問這蘇將軍,可是鎮守辛州的將軍?”
陸竹濤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你們找蘇將軍什麽事?是什麽人讓你們來的?如果是李戌的人,就請麻煩回去告訴他,我們蘇將軍,不吃這一套!”
沈風笑道:“陸兄,我等並非李戌的人。”
沈風從懷中掏出那塊坤字令牌,說道:“陸兄可否認得這塊令牌?”
陸竹濤仔細看了看,這才朝沈風抱拳行禮,“原來是劍神派的人。久仰久仰。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柳清霜搶先說道:“他叫沈風,是我師父。我叫柳清霜。”
陸竹濤面露驚訝之色,“什麽?沈風?莫非是……”
柳清霜笑道:“就是安國的沈風,她已經投靠了劍神派,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幫辛州鏟除匪患的。”
陸竹濤忽然單膝跪地,朝沈風抱拳行禮,“沈兄,我們可算等到你了!”
沈風連忙扶起了陸竹濤,說道:“陸兄這是何必呢?”
陸竹濤愁眉苦臉的說道:“沈兄,實不相瞞,最近蘇將軍為剿匪一事弄得茶飯不思。皇上給了他兩個月的期限,令他必須鏟除辛州匪患,否則提頭來見。如今只剩下一個多月了,雖然說是剿滅了一些土匪,但並沒有講匪患全部鏟除。土匪時不時還是會出來奸淫擄掠。蘇將軍為這事,整日裡愁眉不展。早在幾天前,我們收到劍神派傳來的消息,說是沈兄會帶人來辛州助我們鏟除匪患。可幾天過去,還是不見沈兄人影。蘇將軍擔心二位安全,特命我等前來巡邏,一方面是尋找你們,保護你們的安全,二來也是震懾那些無法無天的土匪。只要發現有土匪,殺無赦。我們總算是等到你們了。聽聞沈兄在安國無人能敵,這次剿匪有沈兄在,定然萬無一失。”
沈風皺眉道:“陸兄言重了。我不過一個人的力量,如何剿滅辛州地界成千上萬的土匪。要剿匪,還是得有勞蘇將軍。我和柳清霜思來想去,都決定要先找到蘇將軍商量對策。聽說土匪為患,當地官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就必須要蘇將軍出面了。”
陸竹濤笑道:“好說好說,只要沈兄來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陸竹濤隨後朝柳清霜抱拳行禮,“這位柳姑娘,便是孤霜女俠柳清霜吧?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
柳清霜笑道:“也不用三生有幸,當然,能見到我,是挺幸運的。”
陸竹濤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道:“二位隨我來。蘇將軍等你們很久了。”
沈風喝柳清霜便跟著陸竹濤走去。
路上,陸竹濤將辛州的情況告知了沈風和柳清霜。
與方才救下的女子所言差不多,蘇將軍也懷疑當地府衙跟土匪有勾結,但苦於沒有證據,而且辛州地界少說也有十幾處城鎮,一個一個查下來,也要不少時間。
而土匪,還會時不時的會跑出來作亂,加上皇上所定下的期限也只剩下一個多月,剿匪一事卻遲遲沒有大的進展,令蘇將軍焦頭爛額。
到蘇將軍這一任將軍為止, 辛州一共換了五六任將軍,但每一任將軍,都不能平定匪患。
因此這事落到蘇將軍頭上,蘇將軍也是欲哭無淚。
原本,蘇將軍只是駐守印州的副將,受皇上器重,又受劍神派掌門抬愛,這才當上了辛州的將軍。
可辛州的將軍可不好當,一地的爛攤子,別人躲都躲不及。
也只有當時的蘇將軍熱血上湧,在劍神派掌門的引薦下,自告奮勇來到了辛州。
可來了辛州,蘇將軍卻發現這件事牽涉極廣,十幾處城鎮的官員,都有可能與土匪勾結。
可要一下子罷免十幾個官,還一時找不到那麽多人頂替。
這就是最大的麻煩了。
土匪為患也就罷了,官府也牽涉其中,這事往大了說,很可能是有密謀造反的嫌疑。
在聽說劍神派會派人前來協助,且協助之人有著極高的武功之後,蘇將軍便命人分幾批在辛州地界巡視,一旦發現劍神派的人,便將其帶往將軍府。
陸竹濤,也只是其中一批尋找沈風他們的人。
巡視已經過了好幾天,始終不見劍神派的援兵,蘇將軍整日裡唉聲歎氣,怪自己命不好,也怪自己一時熱血上湧,非得來這辛州。
陸竹濤笑道:“沈兄和柳姑娘來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