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軍隊浩浩蕩蕩行進,來到了堂縣附近。
原先鼓動眾人投奔張將軍的那人忽然停了下來,“各位,堂縣裡人員混雜,有可能有高如斯的探子。”
一人說道:“袁景,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袁景皺眉,思索了片刻,道:“我們繞過堂縣即可。但是,我們去投奔張將軍,他如何信得過我們?”
一個士兵忽然舉起了手中的人頭,“這是周天的人頭,我們如實相告,張將軍定能收留我們。”
袁景眼前一亮,走向那人。
袁景發現果然是周天的人頭,頓時一喜,“你割下了他的人頭?”
原來,這個士兵在殺了要逃向文森縣的人之後,集合之前特意去割下了周天的人頭。
只是那時大家都在行軍,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袁景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做得好!”
在袁景的帶領下,兩百多人繞原路而行,從山間樹林裡行走,朝張將軍駐扎的地方行去。
堂縣以西,張將軍駐扎的地方。
張將軍正在練兵,忽見一個士兵迅速跑來。
那個士兵邊跑邊喊,“張將軍,外面有軍隊來襲。”
張將軍停止了操練,皺眉問道:“何人領軍?何方兵馬?”
那個士兵半跪在地,“好像是周天的兵馬。”
“周天?”張將軍咬牙切齒起來,“好啊,我不去找他,他倒先來找我來了。”
張將軍清點兵馬,騎馬迅速來到了兵營外。
張將軍望向那兩百多人的軍隊,卻不見周天的人影,頓覺奇怪。
這些兵馬,正是袁景所帶領的兵馬。
此刻,兩軍對壘,但都沒有動手。
張將軍不知道他們前來所為何事,而袁景他們則是來投奔張將軍的,更加不會動手。
袁景提著周天的人頭,走上前來,大聲道:“張將軍莫要誤會。我等並非前來鬧事。事出有因。剛才柳無師和另外一人衝進我們軍隊之中,將周天殺死,隨後便逃走了。我們思來想去,乾脆割下了周天的人頭,特來投奔張將軍,希望張將軍能夠收留我們。”
張將軍聞言,依舊半信半疑,“柳無師來了?他不是要去尋找沈風嗎?”
張將軍一旁的謀士說道:“將軍,剛才他說柳無師和另外一人襲擊了他們,並殺死了周天,可見柳無師定是尋到了沈風,正往這邊趕來。”
張將軍依舊不放心,“可是,為何柳無師卻不來我這裡?按理來說,這些人都到了,柳無師沒有理由會落在他們後面吧?”
謀士道:“我知道將軍你一向謹慎,這樣,你可以看看他手裡的是否是周天的人頭,如果是,說明他們所言非虛。如果不是,則說明他們使詐,想要對付我們。”
張將軍點了點頭,大聲道:“可否將周天人頭扔過來?”
袁景將人頭扔了過來。
張將軍旗下一名士兵撿起人頭遞到了張將軍面前。
張將軍仔細看了看,發現果然是周天的人頭,頓時大笑,“好你個周天,以往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想不到會落得個如此下場吧?”
一旁的謀士說道:“將軍,既然證實確實是周天的人頭,那他們也必定是來投奔將軍的。將軍可將他們收入麾下,這幾百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啊!”
張將軍點頭道:“軍師說的對。”
張將軍對手下的士兵說道:“各位,先放下武器。”
隨後,張將軍一人騎馬向袁景他們而去。
軍師勸道:“將軍不可魯莽啊!”
張將軍沒有在意,大聲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天死了,他們前來投奔於我,定是看得起我,我若不有些表示,豈不虧待了他們。”
袁景見張將軍一人前來,心中感動,他也知道,張將軍定是前來撫恤他們的。
張將軍來到袁景身前,便下了馬。
袁景上前,抱拳行禮,“見過張將軍。”
“見過張將軍。”
整齊劃一的聲音。
張將軍看了看其他人,點頭道:“好啊!這麽多士兵,對付高如斯,又多一份保障啊!”
張將軍隨後望向袁景,上下打量起了袁景,“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以你的魄力,你應該是周天的副將袁景吧?”
袁景低頭頷首,“不敢當,將軍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張將軍歎了一口氣,“其實,我聽軍師說過,周天手下,一文一武,都是大才。可惜那殘影刀是周天的心腹,不能為我所用。但是袁景兄弟不同,才華出眾,武力也不弱。但只可惜當初跟錯了人,一身才學武藝,得不到施展。如今,袁兄弟來投,我甚為歡喜啊!”
袁景心中感動,彎腰行禮,“在下不過無名小卒而已,有勞張將軍親自前來,真是折煞小人了。”
張將軍扶起袁景,皺眉道:“大丈夫做大事,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呢?走,隨我入軍營。”
一群人浩浩蕩蕩和張將軍的隊伍匯合。
軍師道:“將軍,這些人怎麽編制?”
張將軍擺了擺手,“交給你了。”
軍師目瞪口呆。
張將軍卻帶著袁景進入了自己的營帳。
軍師連同副將將來投奔的兵馬分批次歸入軍中。
如此一來,以防他們聯合作亂,二來有益分配。
之後,幾百人便一起來到操場演練。
在副將以及軍師的帶領下,那些周天以前的手下士兵,個個變得精神抖擻。
張將軍的軍隊,向來管理有方,雖然張將軍自己很少出面,但軍師和副將卻將軍隊管理的井井有條。
只是,帶兵打仗的時候,還是得張將軍出馬才行。
張將軍營帳之中。
張將軍為袁景倒了一杯茶。
袁景受寵若驚,“將軍何必多禮?我乃是戴罪之身,將軍不嫌棄,我已經萬分感激了。將軍這般抬愛,倒讓我不知所措了。”
張將軍笑了起來, “袁兄弟,我老早就想和袁兄弟把酒言歡了。奈何你我二人各為其主,如今袁兄弟棄暗投明,我也是萬分欣慰啊!”
張將軍隨即收起了笑臉,正色道:“袁兄弟,不知你說的柳無師和另外一人,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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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景低下頭歎道:“在下不知。他們二人離開後,便不知所蹤。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在堂縣。但是,堂縣裡還有高如斯的勢力,我們不方便進入,便繞過堂縣直接來投了。”
張將軍大笑起來,拍了拍袁景的肩膀,“袁兄弟果然有勇有謀,今日得袁兄弟相助,他日定能瓦解高如斯的勢力。”
張將軍正色問道:“之前你跟著周天管理文森縣,應該是對文森縣頗為熟悉吧?”
袁景道:“實不相瞞,文森縣在下的確熟悉。周天在文森縣的所作所為,早已令百姓怨聲載道。若是張將軍能駐扎文森縣,對文森縣百姓來說,實屬幸事。”
兩人高談闊論,談論起了如何收取文森縣。
高如斯勢力不止遍布朝野,更是在各個地方都布下了眼線。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的官員,都和高如斯狼狽為奸。
文森縣縣令也不除外。
要想對付高如斯,就得各個擊破,逐步瓦解他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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