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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星升起》第123章 父子反目戰場對 1波未平奸謀...
  這天夜晚,陸繼勝、梁先生、李世義、朱晨曦、古世禮、劉茂孜趁著夜色掩護帶著二連向梁老壪進發。

  他們繞開大路,鑽進山林。離梁老壪還有二裡路時,突然聽到“咚……噠。”

  那是兩響的聲音。

  兩響是爆竹的一種,也叫二踢腳,常在喜慶的日子裡放,這種炮點燃後先著地,第一聲爆炸後,爆竹向天空飛去,飛到空中又發出第二響。

  深秋的夜晚,萬般寂靜,兩響的聲音可以傳出很遠。

  但今天這兩響卻不是喜慶,它是為了傳送信號而響的。果然,隨後梁老壪的方向傳來了集合的鍾聲。

  梁先生沉聲說:“看來他們已經有準備了。咱們得兵分兩路,晨曦、世禮和我帶一隊從東往西打。壪東頭是我家,我熟悉。西頭請陸總帶世義、劉連長攻打,今晚咱們爭取堅決打下梁老灣。”

  部隊很快分為兩隊,梁先生一隊繞過梁老壪到達東面。

  那他從小生長玩耍的地方,那裡的一石一水,一草一木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惜如今再看,確實截然不同的心情。

  梁老壪東邊有一炮樓,炮樓正對著大路,路北是田,路南是門塘的一部分,門塘在灣東頭轉了一個彎,要進村子到了炮樓下必須順著圍牆往南走。東頭炮樓比圍牆要凸出三尺,很少人知道炮樓下面北牆有一高五尺,寬二尺的小門。

  梁先生帶著部隊,隱蔽地來到壪東,潛伏在冬田裡。望著黑黝黝的房屋安然屹立,他的心裡陣陣發痛。他強忍著痛苦和咳嗽對朱晨曦、古世禮說:“你們隱藏好,我向他們喊話,叫他們開門讓我們進去。”

  梁先生站起身來喊道:“裡面是誰在炮樓裡,我是梁永榮,現帶領紅軍包圍了梁老壪,你們快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是來搞改革的,不要抵抗,頑抗是沒有出路的。”

  卻聽炮樓中,一個令他十分耳熟的聲音響起:“永榮?好,好得很!你給老子聽著:我是你爹!你參加革命,我們梁家、全族人無一不支持。北洋軍抓你,國民黨抓你,都是我們保護了你。不要說我們養育之恩你沒報,就是這庇護之義你也不念?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你來吧,有種就先一槍打死我這老而無用該死的東西,然後再踏著我的死屍鏟平梁老壪,以填你平生之志,成全你的青雲高梯!”

  梁先生聽的心如刀絞,一口鮮血如注噴出,身子向後就倒。古世禮見了,一把抱住梁先生:“梁先生,我們撤吧!”

  “任何人都不許撤。”梁先生擦了把嘴角的血漬,又掏出手巾取下眼鏡,擦淨淚水。戴上眼鏡後,他命令道:“令一個班去背些稻草來,放火燒炮樓,我就不信他們不開門。”

  一班士兵背來十幾捆稻草堆放在炮樓下面,火光無情的躥升而起。

  火越來越大,不一會炮樓裡開始往下潑水。草在不停地燒,水也不停地潑,這火越來越小,後來便武力地滅了。

  只聽梁先生的父親又在炮樓裡罵道:“永榮!你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給我聽清:你既然無情無義,也別怪我不客氣!

  外面的人都給我聽清楚了!這次我們是潑水滅火,下次再有人敢接近炮樓,潑下的就不會是涼水了!我們燒有開水,我們也準備了槍炮,不怕死的就來送命吧。”

  停了停,裡面又罵:“狗東西聽著,咱們從今以後,恩斷義絕,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相互再見,

唯有一死,不是你,就是我。”  “爸!”梁先生輕聲喊了一句,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蹲下身子,血如泉湧,他終於支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上。古世禮這次沒抱住。

  世禮急喊:“梁先生,梁先生,你醒醒啊。”

  黨代表朱晨曦命令道:“快把梁先生抬走,我們撤。一班長,去向陸總報告,梁先生吐血不止,人已昏迷,我們撤退。”

  梁先生被抬回周黨鎮,他醒來後見陸繼勝、許丹疆、李世義、朱晨曦和古世禮眾人圍在床前,睜開眼第一句就是:“怎樣了?”

  許丹疆親切地勸他說:“梁先生,你先把身體養好。梁老壪的事,容我們以後再圖良策。我們正在準備擔架,送你去新集治療。”

  梁先生仍不放心:“戰事如何了?……有……有多少傷亡?”

  陸繼勝知他心意,安慰他說:“幸無傷亡。”

  梁先生長籲一口氣,聽到無人傷亡,他心情稍有放松。可他心知這下更難交代,形勢只會越來越糾結。

  門外有人報告:“擔架準備好了。”

  “抬進來。”陸繼勝說:“快把梁先生扶上去。”

  “不,我不走,我要看著梁老壪被拿下。”梁先生掙扎著要起身。越是面臨糾結的局勢,他越不能放手不管。他知道,只有自己坐鎮在這裡,才稍有掌控局勢的可能性。

  “老梁!你聽我一句話:人皆為子,自古忠孝難兩全, 你是大忠大孝之人,梁老壪的事還有其它的解決辦法,不在這一時半會兒。”許丹疆難得用了強硬的語氣來規勸他。

  “我們先送你回去治病,全區的土地改革是大事,我們不能老在這裡,只顧一個梁老壪。”許丹疆說完,不容梁先生反對把他架上擔架,一行人匆匆向新集回返。

  這次出兵無果,只會引來更大的反彈。梁先生的擔憂,果然成真了。

  劉秋實聽說兩次攻打梁老壪勻失敗,心有不甘,就對扈佑民搬弄是非說:“扈書記,你叫他們去打梁老壪,那還不是與虎謀皮?失敗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扈佑民沉吟著說:“我聽很多人都說,梁老壪圍牆堅硬,不容易打。”

  劉秋實冷笑一聲:“那也要看是誰打。”這句話,怎麽聽都很奇怪。既有自負的意味,也有那麽點暗示攻打的人徇私的意思。

  扈佑民皺著眉頭,他並不喜歡聽人攻訐黨內人有私心,就反問劉秋實:“那你能嗎?你需要多少人?你要能拿下來,我就派你去。”

  劉秋實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當下大打包票:“八閻王是梁老壪的保護神,只要把他拿下,梁老壪就會投降。對付這個人,別的人不行。但不是我吹:您給我兩個人,一百大洋,再加一身新衣服就行。”

  這話也未免說的太輕易了。。

  扈佑民不敢輕信,確認地問他:“軍中無戲言。”

  劉秋實拍著胸脯打包票:“我願和扈書記立下軍令狀:我要是不把那梁老壪八閻王的頭提來見你,我就把我的頭砍下來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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