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路易基甩了甩自己的馬刀,還吸附在刀刃上的血跡飛揚在空中。一路過來,他刀刃上的血漬已經難以洗清,他也不願意去清洗,這些都是戰功的證明。身後堆積起來的屍體,正在為他做著物證,彰顯著這位戰士的功勳。
弗拉基米爾在系統面板上拖動著各個部隊,現在他們的兵力不佔優勢,路易基的部隊借著突然性,以及山崖上的拉那遊擊隊的接應,打散了南面的九千瑞典蠢驢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了。現在還有兩萬多的瑞典人在圍攻弗拉基米爾的指揮部,如果配合的好的話,來一次反包圍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什麽時候配合就是重點了。
“嘖嘖嘖……這讓人尷尬的位置,讓人搞點明火什麽的都很危險。”弗拉基米爾的司令部正好設置在林地中間,古代最合適的明火通訊和狼煙通訊什麽的,想想就好了,除非來一個同歸於盡什麽的……(你傻了嗎?還是因為作者噗……)
“對了,差點忘了系統!”弗拉基米爾點開了戰場指揮界面,上面幾百個敵我單位(以標為單位的指揮系統,這真的得靠手速來指揮了)足以讓人懵逼……索性,系統人性化的給出了聲控模式……
“全體就位!東面部隊輔助路易基軍,盡最大的可能包抄圍殲掉東面的八千瑞典人,遊擊隊全部換上瑞典人的皮甲,要衝上去時,遊擊隊先上,偽裝成瑞典潰兵,繞到瑞典人防線後面,等諾德大軍開始反攻時,你們就盡可能的擾亂敵方防線,給諾德士兵打開一條安全的路。”
現在這個年代,歐洲人的節操尚存,馬丁路德教還沒有發展不,是還沒有生存的土壤,耶穌大哥才剛死沒多久,基督教義也沒幾個人願意聽,整個歐洲還處於民風淳樸的古典時代。當時的將領對於戰爭的認解還處於伏擊,包圍,進攻,防禦這幾個基本的戰爭手段,什麽火攻啊,水攻啊什麽地,都不會用的……感情還是處於春秋戰國時期的戰爭啊。記得某個寫歐洲中世紀的作者寫過,似乎是加爾文教派還是什麽時候開始掉節操的。一路掉到七年戰爭之後,基本上就沒了。
咳咳,總而言之,歐洲人的節操什麽地不是主要問題,現在在講弗拉基米爾的戰術。讓那些偽裝好的遊擊隊扮演潰兵,作為特洛伊木馬安插在瑞典人中,只等那個命令了。那麽,問題來了,怎麽才能讓這些特洛伊木馬分別敵我呢?
“這個嘛……就看他們造化了嘛,畢竟鎧甲就這麽點,只要製造混亂就好了,到時候忽悠他們簽下賣身契呸,生死狀就好了,反正敢混遊擊隊的,也不怕死不是嗎?”
於是乎,一群抱著殺一個值了,殺兩個賺一個的敢死隊員們穿上了瑞典的藍色皮甲(現場繳獲的,保證血腥味十足的那種),在臉上劃幾刀,頭髮也特意搞成鳥窩,這麽一群“瑞典潰兵”就誕生了。
在一棵樹上,一個穿著湛藍色皮甲的瑞典人好奇的觀望著遠處的狼煙:“嗯?那邊……在搞什麽鬼名堂?我記得那是南方的部隊防守吧?難不成打起來了?”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證據:“唉?那是我們的人吧?怎麽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這名哨兵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下了樹,他打算去問那些潰兵南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唉!你們是南面的人,對吧?哪裡發生了什麽?那麽大的火光。”
很可惜,這群遊擊隊中沒有誰學過瑞典語,雖然不知道這個大胡子再說什麽,但是明顯的可以看到這家夥一副急匆匆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認出了他們是誰。於是他們根本不理搭哨兵的話,直接穿過了這片樹林,往樹林深處走去。
“嘖嘖嘖,打了敗仗也這麽囂張啊,果然是巴拉克家族的。”哨兵也不以為然,似乎把無視自己這件事就這樣一筆帶過了。但是他沒有感覺到自己背後的一把冰冷的刀子,正在慢慢的接近他的喉嚨……
“解決了,快點走吧,我們沒有時間了。”一個穿著鎖鏈甲的高大男子揮了揮手,那邊那幾個刺客把哨兵的屍體拖到大樹底下,偽裝成睡著了的樣子,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上了大部隊。
“很好,已經進去了。”弗拉基米爾從系統屏幕上看到了那些敢死隊員們進入了敵陣中心,只要他們稍微給一點力,那個瑞典的指揮部就會瞬間爆炸。
“不,先不要管那麽多,從後面向前衝砍,留著幾個人綁了那個瑞典指揮官當做人質就好了。”
新一輪的語音指令輸進了系統中,諾德的步兵開始了運轉,東面的瑞典人剛剛把兩千名士兵擺放在側翼,一片紅色的潮水便衝了上來。
“烏拉!”標統與隊長們扛著紅旗,引領著身後的士兵們衝鋒,雖然自己面前的是天下聞名的瑞典方陣,但是嘛,在諾德軍隊面前,這個方陣的名聲早就被踩在腳下,還順便補了一唾沫。
瑞典方面速度也不慢,一道簡易的方陣在瑞典軍官們的指揮下正在快速排列:“快快快!弩手排在長槍兵身後,長槍兵立盾,舉槍!弓箭手站在弩手身後!速度!不想死的話就快點!”
不到兩分鍾,這些瑞典人就搞好了簡易拒馬,被削尖了兩段的木棍斜插入地面,在基律納的那場防禦戰中,這些木棍給了瑞典人很大的麻煩,看來這次瑞典人是想讓諾德人也嘗嘗這個武器。
諾德人自然不是星際玩家,這麽明顯的木棍怎麽可能看不到,這些小玩意有效的拖延了輕步兵們的速度,方陣後面的弩手和弓箭手乘機齊射,長槍兵一陣亂捅,打前鋒的輕步兵第一,二排瞬間倒了下去,第三排與第四排乘機撞開了瑞典長矛手的盾牌,他們面對的卻是剛剛給弩換好了弩矢的瑞典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