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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糊裡糊塗地過著。想不到再次見到這個當年比較靦腆的男生時,他已成為了一名中學教師。她想,他們之間也許真有緣份,在另一個緯度裡又不期而遇了。但這個緣已是不了緣。
她對朱雨深追求謝五妹,他們的對這門親事有著本能的排斥。所以盡管謝五妹老是央求她做好她母親的工作,以及多多幫他們美言什麽的;媒人胡玉琴也這麽說的,她卻一直無動於衷。她沒有做一點幫忙掇合的事。但她也沒有反對。
上次回娘家,謝五妹媽問她:“你幫五妹介紹的對象——那個老師到底怎麽樣?”
她只是說:“我幫你們再看看吧。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到底能不能談。”
因為她是五妹的老板,又是遠房的長姐,謝五妹的媽一直對她言聽計從。說起來,謝五妹在鎮上這幾年沒有被上門的混子或其他什麽人給害著,也算是她的功勞。因為她看得緊,她要為謝五妹把好婚戀的關口。
謝大華正想著心思,朱雨深已教好她女兒了。兩個人走了出來。
朱雨深對她說:“你家女兒成績應該不錯;腦子也好使,難題我稍微提醒一下,她就會了,現在沒問題了。”
謝大華向朱雨深道了謝。並說自己女兒是還可以,只是苦於沒人輔導,她和她男人都不行。看來以後要經常請教你朱老師了。只要五妹一直在這裡上班,也不怕你不來這裡。一番話說得謝五妹開心地笑著。
自從朱雨深開始教謝大華的女兒,謝五妹就一直笑眯眯地乾活。她邊乾活邊留意朱雨深說話。她想朱雨深這麽做應該能撈了不少好印象的資本,也證明他有才能,不是泛泛之輩。恐怕就連謝大華也不願失去他了。所以不怕謝大華不掇合她與朱雨深之間的好事。
朱雨深用紙巾擦了一下汗。這時一輛卡車喀地一聲在店門口刹住了。司機衝著大門叫道,快來搬布料!
朱雨深身先士卒,和謝五妹、許曉娟一道,不一會兒就把所有布料搬進了店裡,並把自家店裡的布掛好了。還有兩包是對面胡玉琴店裡的。謝大華便給那邊店裡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張愛玉穿著連衣裙,如風箏一般地飄了過來。她那低胸的襯衫,抹了粉的臉蛋無不顯示出現代氣息。而不像大華服飾的三個女人都是傳統型。
張愛玉看到朱雨深後大聲說:“朱才子也在這裡嘛,五妹和你已經修成正果了吧?”
謝五妹臉刷地紅了,罵道:“你淨瞎說!”
張愛玉狂笑不止。聽了張愛玉的話,幾個人都笑了。
張愛玉拎了一下袋子,說:“忙沉的嘛。這樣吧,朱雨深你幫我拎過去,順便幫我掛起來。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乾不了。”
謝五妹說:“你自己不會乾啊,就知道麻煩人家。”
張愛玉跺了一下腳說:“不得了了,你這個死丫頭,還沒過門呢,就這麽嬌慣老公了!我又不會把他給吃了。放心,一會兒我就放他回來。”
謝五妹聽了這話,變了臉色,羞得不行。
她上前打了張愛玉一下,說:“你再不走,我要撕爛你的嘴,叫你瞎說!”
朱雨深也覺得一慣口無遮攔的張愛玉話說的有點難聽了,她把死的能說成活的。經她這麽一說,不得不讓人猜測他們做了些什麽、發展到了什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