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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搞了幾天以後,朱雨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他隔一天去武鳳那兒一次。一段時間以後,朱雨深感覺自己好像變胖了。肖蓉也這麽認為,她說,看來還是在市裡生活好啊!
周五那天放學前,全校都在忙著大掃除。朱雨深帶著幾個學生在搞學校邊的花壇,擦那些磁磚,並在花壇裡面拔草。他忙了一陣,直起腰來準備放松一下時,冷不防卻被一個軟的東西撞了一下,撞得他差點摔倒了。隨後他發現兩個女人站在自己後面發笑,其中一個是武鳳,另一個很瘦,應該是朱瑩所說的武呈南的對象了。
朱雨深感覺頭暈暈的,他也沒上前去和武鳳打招呼。這時瘦女人走到他跟前說:“妹妹武鳳剛才這樣跟你打招呼,你怎麽沒反應?不過你樣子是不錯,妹妹有點眼光。”她邊說邊打量著朱雨深,看得他心裡發毛。他不知她們的用意何在。
這時武鳳湊到面前來,她先朝朱雨深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用手捅了一下瘦女人說:“嫂子,你跟他把那事說一下吧!”說完她走到十米開外的地方,背對著這邊,腮上泛起了紅暈。
瘦女人便對朱雨深說:“我就開門見山了吧。妹妹武鳳喜歡上你了,她想跟你做男女朋友。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武鳳也是個要強的人,她還從來沒主動跟哪個男的提個這事。因為一慣來都是人家追她,追得吐血。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哦!”
朱雨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此款仿佛又是在聽如馮君那些信口開河、玩世不恭的話語一般。
但是。容不得他多考慮。武鳳已經氣急敗壞地過來了。直問他到底怎麽說?
朱雨深這才覺得事情嚴重了,他立刻正色說道:“我是已經結過婚的人了,這個你們不知道嗎?我老婆跟我一起搬到這裡來了,我們的新家已安了在這裡。你怎麽冒出了這個想法?”
他這麽一說,武鳳和瘦女人都張大了嘴。武鳳低聲罵了幾句髒話,紅著臉說:“這個朱瑩,我操她媽!她竟然騙我、耍我!回頭我跟她沒完!”說完她們倆氣呼呼地走了。朱雨深被弄得啼笑皆非。
第二日,武呈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告訴朱雨深。武鳳昨天下午很受傷,回去後還哭了一頓。他說,這事主要怨朱瑩,她一直在誤導武鳳;也怪他自己,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把這事調查清楚;當然也怪你朱雨深一直藏著掖著,神神秘秘的,婆娘也沒現過身。虧得武鳳這段時間對你這麽好,真是白廢了!
這些話又一次讓朱雨深非常難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他也搞不清朱瑩在這件事上到底做了什麽鬼。他想當面把這事講清楚。但朱瑩自從出去聽課、玩以後到現在都沒回學校。
據說朱瑩後來又請了探親假回北方的老家了。他想打個電話給朱瑩。但終究還是作罷。隨後他算了一下,朱瑩應該下周一就來上班了。他覺得他們三人一照面肯定要起衝突。
轉眼就到了周一。朱雨深走到校門口時,發現朱瑩和老方站在角落裡在說著什麽。他沒有上去打擾他們。
站了一會兒,一陣衝動襲來,他真想上前抓住朱瑩,把那問題搞清楚,以便一掃這幾天的不快。但是他看到朱瑩從小提包裡拿了兩包煙出來,他就定住了沒動。
他依稀聽得見,朱瑩說那煙是她在旅遊的地方買的當地特產煙,用以來孝敬方領導。老方推辭了一下後就眯著眼睛揣進了口袋。見狀朱雨深拔腿就走。
當他走進辦公室裡時,發現武呈南鐵青著臉對著自己,
半晌都一言不發,這讓他直打寒顫。他想到朱瑩馬上要來了,可能要上演一場唇槍舌戰了,這不免讓他覺得緊張。他縮到自己辦公桌的角落,用書本擋住視線,並裝作專心致志寫寫畫畫。這麽偽裝,他是想退縮,以免不讓自己卷進衝突。一會兒後,朱瑩和老方邊說笑著邊進了辦公室。武呈南這時卻埋頭看起了書。
朱瑩和老方談完話後,走到武呈南桌前,拍了一下桌子說:“你怎麽搞的?我出去這麽長時間了,見我回來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嘛,你瞎了嗎?”
武呈南說:“哎喲,混得好的人就是牛!我說朱美女,你回來又不是什麽天大的事。你難道叫我敲鑼打鼓放鞭炮來迎接你啊!”
朱瑩說:“是啊,我的肉吔。你武子不是歷來喜歡標謗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好男人嗎?為我製造一次浪漫不行啊?”
武呈南說:“我的肉吔,你說我是新好男人,但這種男人一般都好色呀!你可別給俺佔了便宜還偷著樂喲。”
朱瑩說:“怕什麽?你色而不淫,淫而不亂不就成了嗎?”
講到這裡,老方有點吃不消了,他說:“作為你們的領導,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講話真是口無遮攔,下次注意點!”這句話一出,辦公室裡便靜了下來。這正合朱雨深的意,他就喜歡安靜。
但朱雨深自己也比較反感朱瑩,她在瞎散布消息,她那樣耍武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針對他在惡搞。
終於在一天下午,他算好了朱瑩和自己都沒課,便向朱瑩發難,責怪她不該乾如此喪德的事。
朱瑩聽完朱雨深的敘述與抱怨後卻說:“我說大朱,你別先急著向我發難,這是他們倆應有的報應。你看,我耍了他們,他們也沒敢對我怎麽樣吧?
因為前不久他們把我惹了,我當時就發火衝他們說咱們走著瞧!武鳳當時很不以為然,她說你朱瑩這個外來戶還能翻了天不成?你要征罰我武鳳盡量搞快點,把我搞慘搞哭,我就佩服你。可別讓我等急了!
這對狗兄妹,也太小看我朱瑩的能耐了。我先在他們面前裝了一把,假裝服了軟,騙得了他們的信任。然後而給他們一擊。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但這個伎倆也要用心去弄的。
大朱你很不幸,充當了一回我的道具。但武鳳對你有心,你也夠意思了。哎呀,你真不知道,這是很不容易的事啊。武鳳對象談了幾十個了,從十幾歲開始談,幾個月就換一個。但據說能讓她動心的男性沒幾個。
大朱你可能是由於身材好,又有氣質,加上我拚了老命幫你做宣傳,導致武鳳等女性這才動了心。我的肉吔,講起來,女人也真是好騙。
我說這事啊,怪我還是感謝我,也是你一念之差的事。武鳳的資質應該不比你那婆娘差,而且她畢竟是玉山區本地人啊,家裡因拆遷搞了幾缽子錢。實話實說,想搞掂她做老婆的男人應該也不少。
大朱你權衡利弊,把你那黃鎮的婆娘休了,要了武鳳也不是不可以。那樣你就更容易在新區這邊混了,回黃鎮走親戚竄門也會更有面子啊。
我說這武鳳啊,也有點呆。她喜歡你,還怕你有婆娘了不成?她還是有機會的嘛。這事啊,全靠個人爭取,管他現狀如何?
依我說啊,這事好辦得很。我也跟武呈南聊過這事了,武鳳可以在你面前裝溫柔,為你作點犧牲,再倒貼你一些錢,必要時還要裝一下可憐。這樣磨下去,磨一段時間,我敢保證絕對能把你大朱的心燙化、燙軟,讓你不得安寧。
但是,這話又說回來了,武鳳幹嘛要這麽做呢?他們武家可是新近拆遷的暴發戶啊,武鳳也不是醜得、老得嫁不掉人了,大朱也不是天下唯一的美男呀!我猜你們後面沒啥大事了,放心吧!”
朱雨深聽她這麽說有點不舒服,他說:“你們之間鬥氣,關我什麽事?我也弄不懂,你們之間有啥好鬥的,你來玉山區的時間也不長啊。另外,你剛才說的話又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