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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君在電話那頭說:“朱哥,你現在在哪裡呀?我剛才看到一個和你比較相似的人站在夏黑蛋家的陽台上,不知是不是你?不過如果真是你的話,那就奇怪了呀!你來黃鎮中學都到了夏黑蛋家,你怎麽不到哥這兒來呢?是不是哥如今人微輕,你看不上了啊?”
聽金君這麽一說,朱雨深顯得很難堪。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立馬就丟下了夏有禮夫婦,朝金君家那邊奔過去。
等他到那裡一看,金君正在站在門口迎著他。朱雨深現,金君如今住的這兩間房子正是他以前的宿舍隔壁的那兩間。這兩間宿舍已經現已粉刷一新,金君領著朱雨深簡單參觀了一下。
朱雨深看到,兩間房隔成了四間。外面的一間是隔成了廚房與客廳;裡面一間隔成了兩個房間,分別是金君夫婦和金君母親的房間。上次金君結婚時,朱雨深由於學校事多,只是回來吃了個酒,都沒有來他這個家。想到他結婚時,金君卻是個活躍分子,朱雨深深感慚愧。這時陳晶系了個圍裙,開始忙晚飯了。
金君說:“朱哥,你看怎樣,這個地方還湊合吧?雖然跟黃鎮的那幢樓房,以及金爺在縣城的房子不能比,但好歹是哥自己憑本事弄的窩呀。哥自我感覺還不錯。另外,就這樣子比老馮那個家,以及陳晶以前所住的紅臉那個世外桃園裡的家,還是要強一些。這不,陳晶現在的幸福感還是蠻強的。
盡管她現在身子在不斷地橫向展,但好歹也是個資源呀。有她和沒她,哥的生活景是完全不一樣。不過,老馬等幾個鳥人老是在哥耳邊嘰歪。他們說哥是心太軟,下面太硬,所以一直拽著陳晶這個已是肥波的女人不放,也太沒品味了。
狗日的。這幾個家夥純粹是在睜眼說瞎話。陳晶雖然胖了。但樣子還在那兒呀。就她這個樣子,肯定還要比好幾個黃鎮中學男教師的內人要強。老馬這個龜兒子佔著自己是個領導。又有討好、欺騙女人的技能,就整天蹦啊跳的。然而,像他這般有些能耐的男人畢竟不多。對於黃鎮下面農村,乃至黃鎮街上的那些下三濫的杆子。可能一輩子都處於想要老婆而不得的狀態下。
哥這個人呢,可以說經歷極其複雜,也算是黃鎮這邊一等一的傳奇人物了。在哥做混子的那會兒,哥就飽嘗了人間的艱辛與苦楚。說真的,哥那會兒也是會胡思亂想的,哥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被靚女所拯救。
後來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哥被金爺認作兒子以後,很是瘋狂了一把。前期和冷飛飛雙宿雙飛,後期又和梁纖露死磨爛纏,並且一度結交了若乾女性。得以窺探了她們的心理。
講起來,哥也是個高尚的人,因為哥一直在用自己的身子做試驗,目的是搞清女人到底怎麽看待男人。狗日的,結果還真被哥領略了一二,但哥已然是傷痕累累了。
不過,這個活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因為在交往之前,女人都要審查你具備不具備這個資格。”
說到這裡,金君竟然向站在桌邊摘菜的陳晶鞠躬,他的這個動作讓朱雨深和陳晶都感到莫名其妙。陳晶咧開嘴笑了,她問道:“老公,你這是乾嗎?”朱雨深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金君。
金君說:“這你們還不懂嗎?哥說到此處就想起來了,如今安分地做人妻子的女人確實要受人頂禮膜拜,因為這是很不容易的事。哥知道自個兒是什麽樣的料,即便是以哥目前的條件,搞定一個女人,讓其安心地做哥的老婆還是有難度的。
所以啊,老馬等人髒扯整個兒是在害哥,他們是想讓哥變得一無所有啊。哥早就搞清了一個道理,這就是擁有女人跟娶妻生崽其實是有差別的。就是黃鎮街上的那些痞子、混子,你也不能說人家不曾擁有女人。他們雖然沒啥大錢,但小錢還是有一些的。
他們用些小錢
錢往自己看中的女人身上砸砸,或者乾脆去色場所等,短暫地擁有女人是完全可以的。說不定女人還稱其為老板、大爺什麽的。但是等錢沒了時,也就沒戲了。
娶個老婆生崽那是一項長線任務。女人的眼睛基本上都是雪亮的,哪怕是歪瓜裂棗型的女人,也不可能甘心嫁給一個朝不保夕的男人。當然,如果這種男人肯砸錢,和其逢場作,戲糗上那麽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如果經濟基礎沒有或者不牢,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所以說,做人家老婆,那是必須要考慮清楚才能做的事。然而這事對於男人來說,則是意義非凡的,因為**並不是生活的所有呀。想想看也能知道,如果一個人不能成婚,那麽就只有父母是他的至親人。這樣一來,越往後這孤獨感便越強。沒有了老婆,還遑論孩子及其他?
哥以前壓根兒也沒把這當回事,心想反而一個人過日子落得自在,但自從老馮病入膏荒以後,哥看著老馮那個熊樣,就覺原來不是這麽回事。一個男人孤獨以終老,無妻無兒女,他多半是非常悲慘的。
就拿老馮來說,這把年紀了,他在家又排行最小,其父母早就離開了人世。老馮有病須砸錢,需要人照顧,當然不能指望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及侄子侄女等人。那些人都是他的旁些親屬,關心照顧他,純粹是人,不是義務。所以沒有下一代的、終生未娶的人,其晚境的淒慘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咱們家老馮終究還是幸運的,因為哥並不是個絕的人呀。按理說,哥也不是他的兒子,從童年到少年,都被他整得不成樣子;後來他又為了弄錢治病,硬逼著哥和金胡子相認,在哥這兒榨了不菲的錢。
但哥終究還是認他這個上輩的。現在雖然沒有把他當作父親來盡孝,但還是在管著他的事,最起碼保證他最後不是被餓死的。
狗日的,說句大實話,哥目前的條件也不容樂觀,哥的媽早就勸哥別管老馮的死活了。但哥可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呀。哥在想,咱們如果不管老馮的死活,那老馮還能指望誰呀?如果咱們那麽做,不是有點過了嗎?咱們總不能讓老馮在絕望中死去吧?那也太不人道了啊。
這不,今天一大早,哥就把我媽打到老馮那兒去了,去伺候他幾天。哥知道,老馮當初為了娶哥的媽,也是吃了老力的。他們家的背景不好,他這人也不是很帥,本事也有限。
只是因為那時間,世人都比較單純。哥的媽想和金胡子成一對而不得,遭人拋棄之時,正好被老馮收留。老馮便使出渾身解數,與其組成家庭。哥的媽終於被感化,這才有了後來的結局。試想,當初如果老馮不努力,哥的媽嫁個別人倒是很輕松的事。然而他老馮生病後,那況就慘了,八成就要被餓死!
說起這事,哥不禁又想起了翟蘇雲兄弟和梁鶯這個烈女,哥後來又暗地裡為他倆流過幾次淚。但哥終於理解了翟蘇雲的苦心。理解了這一層,哥更是感到恐懼了啊。
試想他翟蘇雲,那真是帥氣得不行,又相當有才華。關鍵是人家在開區當工人,掙的錢也比較可觀,況且他又是個兢兢業業的人。哪個女人如跟了他,也吃不了什麽虧。
他這人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一門心思想搞掂梁鶯這個啞巴,與其結個婚,然後生崽。這樣一來,他就不致於孤獨以終老了。按理說,這事基本上能成。因為老馮當初搞掂哥的媽所付出的努力, 不見得比翟蘇雲大。況且哥的媽是靚女,而梁鶯卻是個啞巴呀。
老馮是非帥哥;而翟蘇雲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否則梁纖露及武鳳等有點資質的女人也就不會用肉去釣他的胃口了。然而,結果怎樣呢?翟蘇雲和梁鶯終以萬分悲慘的結局來收場。
哥在那事東窗事以後,曾專門把他們與老馮與哥的媽之事作了番比較,最終哥終於現了這其中的道理。這就是
時代變了啊!如今的形,對於廣大男士來說,更不容樂觀了。
回頭哥又走訪了黃鎮下邊的幾個農村,探聽了一些下面的況。哥現這還真不是個事,形真是狼狽得跟狗一樣。如翟蘇雲那般帥又勤懇的男子,實際上是很少的。因此,背景好的無須論及,那麽,那些和翟蘇雲背景差不多,甚至不如他的杆子們怎麽辦?翟蘇雲連個啞巴都沒娶上,他們又到哪裡去娶妻生崽?
說起這事,哥又想起來哥的表姐許曉娟所害的那個中年杆子吳寶,以及朱哥你的那個跛子同學。吳寶如今是在牢裡呆著,出獄後,他也沒啥混的了。
至於那個姓王的跛子,聽說他後來只有邊走邊爬來黃鎮街上討吃的,或是去垃圾堆裡撿吃的,沒有人願管他們的死活。他們只是悲慘命運的杆子中的兩個普通例子,如今像這種還不知有多少。並且有些人還正在造著這些人,造著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