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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金君就起身帶頭往外走,朱雨深也緊跟著他。朱瑩猶豫了一下,但結果還是去了。
梁纖露甩了一下頭髮對武鳳說:“哎呀,沒辦法,誰叫我和啞巴梁鶯是本家呢?我們還是也去一下吧!”
武鳳此時也顯得不大高興,她說:“金君叫我們來不就是拿特產及吃喝的嗎?去那裡有什麽意思啊?真煩!”
金君卻沒有理會這兩個女人的話,他騎上了電瓶車,讓朱雨深坐在自己後面,兩個人先去街上買祭品。等他倆再回頭到達那片水域的岸邊時,朱瑩她們三人也到了。
金君畢恭畢敬地擺上了祭品,點上了香。拜了三拜後,金君說:“真是時事難料啊!想來我與朱哥上次來此祭拜翟蘇雲距現在也沒過多長時間,然而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梁鶯竟然也在此放棄了她年輕的生命!這應該也是在場的各位所沒想到的吧。
記得上次在這裡時,梁鶯把一捧鮮花放入水中,那顯然能表明她相信翟蘇雲已存在於這片水域之中了。現在想來,那似乎也預示著梁鶯將要做什麽。
然而咱們當時可沒往壞處想。我們只是勸她不要繼續傷心下去了,要著眼於未來。迫不得已時還是要以她父母的邏輯行事。這就是翟蘇雲走了,她反而少了牽掛,從此可以踏實地和歪嘴過日子了。
哥那天講了不少話,也多半是勸梁鶯別傷心了。並且,哥認為她也很快就會忘了翟蘇雲。不過,最終卻成了這樣的結局。要往深裡說,咱們都是有責任的。梁鶯的所做,無異於咱們這邊土地上被烏煙瘴氣籠罩後所閃現的一線光明,她真正勝卻人間無數!
然而,咱們也不能忽略另外一個事實,就是現世社會對他們是多麽地不公!本來嘛。他們只是一對自由相愛的年輕男女,也沒妨礙誰的事。
但現實社會的惡硬是把他們逼上了絕路,很恐怖的事啊!可恨的是,咱們這些戲劇的看客沒有對其實施一點聲援和援助。反而是從他們的不幸與痛苦中尋找談資。我覺得在他們那乾淨的靈魂面前,我們真是醜陋無比!
如今,他們這一對乾淨的靈魂已長存於這個巨大的長江內湖的這一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終於可以長廂廝守了!”
說完這些話,金君已是淚流滿面了。接著,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徑直往水邊走,並且邊走邊說:“哥愧對你們啊!你們就這麽走了,丟下我。我怎麽辦?人世間的苦哥已經受夠了,哥也快支撐不住了!哥想嘗試一下,你們投水的那時間有多麽痛苦。”
說著,金君竟然真的往水中走去。這一幕把朱雨深他們幾人都嚇呆了,一時大家竟然都沒走上前去阻止他。還是武鳳反應快。她衝到水中一把抱住了金君,這時水已經漫到了他們的胸口了。
直到此時,朱雨深與朱瑩才反應過來。他們倆趕忙上前,到水邊又是喊又是叫的。朱雨深也下了水,他和武鳳一道把金君往上面拖。
眾人費了一番力氣,才把金君拽了上來。上岸後,金君眼淚洶湧地流著。他聲淚俱下地說:“你們又何必要拉哥上來?哥是也要嘗試一回那落水死亡之痛啊。再說哥也是個沒用的人,留在世上也沒多大用處。你們沒有必要這麽做啊!”
武鳳這時還是死死地抱住金君,她把嘴唇往金君的臉上湊。她說:“金帥哥,你怎麽能這麽做呢?這是多麽可惜的事啊,我絕對不容許你這麽對待自己!”
朱瑩也趨勢補上一句說:“哎呀,剛才要不是武鳳及時趕過去拽住你。金君你肯定就要掉入那深水區了,那就危險了啊。而你又是發癲要主動投水,別人救你可能就很困難了。剛才真是多虧了武大美人!也可以說,你現在的這條命就是她給的了。以後怎麽回報她,你就看著辦吧!”
說完朱瑩朝梁纖露看了一眼。並不懷好意地笑著。眾人這才想起了梁纖露的存在,於是紛紛把目光投向她。
只見梁纖露漲紅著臉,她大聲吼道:“好啊,金君,你是在幹什麽呢?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怎麽樣怎麽樣,結果就是這副德性啊!這跟癲子有什麽區別啊?我認為你真是病得不輕!
另外,武鳳你竟然就當著我的面和金君搞這番表演,你們倆究竟是什麽關系?是不是一直合夥在騙我?行,就這麽著吧,我不幹了!
金君,你可不要後悔!沒有了我,看你怎麽跟家裡交差?你就等著吃苦果子吧!”說完,梁纖露頭髮一甩,揚長而去。
朱雨深感覺不妙了,他對金君說:“這怎麽回事啊?可能有麻煩了。金君你快追過去跟梁纖露解釋解釋吧!”但此時朱瑩與武鳳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金君歎口氣說:“沒必要了,因為遲早都要這樣的。”
從水邊回去後,金君讓朱雨深等把他送上車。然後他就要直接開車回黃鎮,也不去梁纖露家了。武鳳卻死活要賴在他的車上,說是她不放心金君,所以要一路陪著他。
朱雨深覺得這話有道理,就又叮囑了他們幾句。金君的那樣很頹廢,但他卻小聲地跟朱雨深說:“放心,沒事,哥好的很。下次你回黃鎮一定得去哥那裡!”
隨後車子便開走了。金君和武鳳一走,朱瑩顯得很茫然。她對朱雨深說:“真是世事難料啊,這金君和梁纖露的戲多半是要謝幕了,這是由於武鳳佔了梁纖露的女主角位置。這武大美人果然不同凡響,原來她是一直在等待時機準備與金君重歸於好。
不過依我看,她和金君之間的戲也演不長,因為她太花心了。每當看到帥哥,她的眼睛都直了。她還經常對一些長相稍許好一點的中青年杆子拋媚眼,這就導致了她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大眾情人!
你說,如果你是觀眾,在不同的戲幕中看到她和不同的杆子表演男歡女愛,那你還不恨死這個女主角啊!她的心是超級自私的,只要自個兒能爽就行了。
你還記的她以前說過的那話嗎?武鳳說此生她最好要睡十個帥哥!我的肉吔。她仗著自己身子還行,就這麽髒糗,弄不好就被人家殺了!金君是個聰明人,他和武鳳的戲肯定演不長。
只是我倒是有點擔心金君如今在金家的處境。因為我已從別人那裡了解到金胡子近來身子不行了。至少是患了老年癡呆症。看來金君還是沒有跑贏時間。
否則,只要他和梁纖露鼓搗出了一個男孩,金胡子就會看在繼承人的份上而偏向他的。現在不知在金家金胡子能不能做主,但不管怎樣,金君的未來肯定不妙了!”
朱雨深聽著朱瑩的這些話,再回想著金君近段時間所說的話,以及剛才的那番表演,他不免心驚肉跳起來。
下了場雨後,新學期就開始了。開學的那兩天,十五中的每個老師都很忙。老師們聚到一起後。朱雨深發現很多人都在議論著翟蘇雲的死以及梁鶯殉情的事。
每當此時,朱雨深便要回避,然而武呈南他是回避不掉的。一天,武呈南在辦公室裡問朱雨深道:“大朱,這個暑假好像很鬧騰吔!那個被我老妹武鳳踹掉的男子。怎就一時想不開投水自殺了呢?
後來竟然又有一個啞巴在那裡掉到水裡淹死了,這些事你應該搞清了吧?俺想知道這些事的細節。大朱你跟我講講吧,講得越詳細越好!因為俺就對這些事感興趣!”
朱雨深瞪了他一眼說:“我不知道這事!”難能可貴的是,朱瑩也不跟別人聊這事。每當毛娜、胖子李等人問朱瑩關於此事時,她也是說句不知道就把別人衝了回去。
然而第一周的周五那天來上班時,武呈南卻興高采烈地對眾人說:“哎呀,我老妹真是個有心人。她把那件事的各個細節都搞清了。哎,講起來也比較不幸,那一對男女怎就這麽傻呢?”
辦公室的頭老方對這好像也不感興趣;在大小朱又不理他的情況下,武呈南隻好跑到毛娜辦公室說去了。幾分鍾後,朱雨深就聽到胖子李等人的大聲歎氣,並伴有毛娜的尖叫聲。
回到辦公室後。武呈南又說起了武鳳去黃鎮的事,他還提到了金君和陳晶。這讓朱雨深心頭一動,他臨時決定周六回一趟黃鎮。一來去嶽母那兒探望,二來去看一下金君,回黃鎮看是否發生了什麽。從武呈南所轉述的武鳳的那些話中。仿佛可以感覺到金君的處境已經不妙了,不知他將怎麽面對。
晚上回去後,朱雨深跟肖蓉提起了黃鎮的事,但他沒有說這主要是為了了解金君的近況。肖蓉沒有阻止他。
於是,第一天早上五點多鍾朱雨深就從家裡出發了,他趕上了最早的一班回黃鎮的車。到達黃鎮後,他只在肖蓉娘家逗留了一會兒就向金君家奔去。
朱雨深到金家那幢三層的樓房前一看,門卻是鎖著的。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欠考慮了,因為回來之前是應該給金君打個電話的。不打招呼,如果金君去了外地,那他這一趟就算白跑了。
想到這裡,朱雨深便立馬拿起手機給金君打電話。金君說他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幾分鍾後,金君騎了輛電瓶車帶著陳晶奔了回來,他們倆都顯得灰頭土臉的。他們的這種造型,朱雨深以前倒是沒見過。
見到朱雨深後,金君趕忙下車開了門,把他讓進去。陳晶也忙著給二人倒茶。朱雨深問道:“你們倆在忙什麽呀?搞成了這樣子,好像很忙似的!”
金君一拍桌子說:“哎喲啡,這還真被你猜對了,哥和陳晶這幾天確實很忙。咱們倆剛才是買材料去了,因為哥在中學裡搞了兩間宿舍,現在要把那房子刷新一下。
很快,哥就將搬到那裡去住了。幸好如今才分來的那些小老師都不要學校的宿舍,否則我也弄不來兩間。暫且就這麽湊和著住吧。朱哥你可不要為此事感到奇怪呀,因為金家這幢房子馬上就屬於別人的了!”
聽了這話,朱雨深感到比較吃驚,因為他絕對想不到金君還要從這幢房子裡撤走。他打量了一下屋裡的陳設,發現果然比較亂。隨後金君和朱雨深一起坐到沙發上,陳晶在把小器東西進行打包。
金君問朱雨深道:“我聰明的朱才子啊。你應該理解哲學上的那個術語,也就是偶然性與必然性的關系吧?以前哥多次跟你們提起哥在金家地位已岌岌可危,並可能要被金爺的女兒女婿們掃地出門,那事是必然要發生的。
因為相對於他們來說。哥純粹是個外來戶。關鍵是,金爺對哥也不信任。他認為哥出身貧寒,又養成了痞子性格,離根正苗紅的理想接班人相距甚遠。所以他一直都不看好哥這個人。
現在想來,他對哥隻做了兩件有意義的事:一是讓哥去搞了一下培訓,然後才得以幹了個體育教育;其次是施舍了相當一部分錢給哥,讓哥來糟蹋。其他的就免談了。
他手下的產業則全部被他的女兒們瓜分了。可以說,那幾個雀子弄得實惠是哥的幾何級倍數。金爺在自我感覺不怎麽好了時,就進行了財產、利益的切割。在那些雀子的強烈要求下,他最終還是以損害我們母子的利益以換和平。
哥知道。哥必然將會被人排擠、必然會很難堪、必然會被打回原形,但哥沒想到這事來得竟是如此之快!這都拜金爺偶然之間摔了一跤所賜。
本來嘛,由於年老體弱,加之一輩子玩心計、坑人等,金爺的身心早已日薄西山。神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然而就是這樣,他的那幫女兒女婿還是不敢儹越,以至於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但是,金爺這麽一摔,事情就了歷史性的轉變。這事也就發生在咱們去楓香林那片水域祭拜翟蘇雲與梁鶯的那天晚上。那天白天時,哥就一直感到心驚肉跳,預感災難就要降臨到自己頭上了。
所以哥在梁纖露家時。就跟你們說哥預感自個兒前程堪憂。後來,容易激動的哥竟然要學翟蘇雲他倆的樣去投水。因為哥在那一刹那之時,覺得就那麽往水中一跳就一了百了了,省得後面再煩。
但結果哥是被你們幾人拉上來了,如今就要面對這些赤裸裸的惡心與凶殘的事了。
金爺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這事是偶然發生的,但也有必然性的因素在裡面。因為家裡都這樣子,那事遲早要發生。哥甚至在想,金爺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兒女婿中某個極端的人推的。
總之,金爺摔倒以後就被送到醫院,經診斷。現已變成了一純粹的植物人!
我媽在金爺摔倒後的第一時間就電話通知了我,於是我立馬殺了回去,等哥趕回去後,事情都已定型了。
第二天,金爺那強悍的大女兒大女婿就召開了金家人大會,當眾宣布他們不承認哥的金家公子身份。所以,哥目前所佔有的資源全部得退出來,這包括哥的寶馬車、黃鎮街上的這個三層樓房,還有哥賣房子貼給梁纖露家的那筆款子。
至於以前金爺讚助哥,讓哥改善生活,以及給老馮治病的那些錢,按理說也是要全部還出來的。
他們說,考慮到實際情況,加之哥也確實給金爺帶來了不少安慰,所以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來考慮,他們也不跟哥要這筆錢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如今,金爺這個植物人就躺在縣醫院的特殊病房裡,後期還要弄回家。關於照顧這個植物人的事,必須得由咱們母子包下來。否則就還錢,那也就沒有咱們母子混的了!狗日的,這對夫妻的心真是比蛇蠍還毒!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們佔有了金家資產的大部分,而哥幾乎毛都沒落到。哥不聽他們的也不行,因為哥沒錢了,就沒有了反抗的資本。
老大他們夫妻還役駛了一幫打手,就連哥的馬仔大眼等人也被他們收買了。他們在執行自己決策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了什麽麻煩,就直接派打手出來搞掂。
這種暴力手段真是屢試不爽。所以,除了哥怕吃眼前虧不敢反抗以外,金爺其他的女兒、女婿、老婆,在明知吃了虧或吃了大虧的情況下,也隻好噤若寒蟬,以閉口不吱聲以換取和平算。
老大夫婦先是讓哥交出了寶馬車的鑰匙。再聯系了一個買家,把鎮上的這套房子賣掉了,如今買房款都交割了一部分。所以他們給哥下了最近通諜,叫哥半個月之內必須搬出。否則。那些打手就將殺過來,連東西連人一起摔出去。
再說了,就是他們不動手,這個房子的買家也不會讓哥還賴在這裡了啊。至於向梁纖露及其家人追繳哥所砸的那筆給她們家買房的錢,老大夫婦也完全可以辦的到。其中的細節哥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聽說那筆錢老大夫婦已經要了回來。哥在想,梁纖露一家人此時肯定恨不能食哥的肉、喝哥的血!所以哥那天有了這個預感,就恨不能追隨翟蘇雲與梁鶯而去,一死以謝天下!
梁纖露的痛苦,及其父母的失望、憤恨,哥是能理解的。不過這事一開始就被金錢綁架了。哥和她之間並沒有多少真感情可言。她都不比武鳳,就是武鳳,哥覺得她還是有點真心喜歡哥。
梁纖露是絕對勢利的。換言之,只要哥那天從高處一跌下來,她肯定是不會再和哥發展了。”
說完金君拔出一根煙點上。陳晶此時已忙好了手中的活。她又把買來的菜倒出來摘著。
頓了幾分鍾後,金君苦笑著問朱雨深道:“朱兄,朱才子,你看哥這事給整的,讓你失望了嗎?不瞞你說,哥如今已限入四面楚哥的境地了!
經歷了一番波折後,哥又找回了以前被金爺相認以前的感覺。有人說哥太沒心計了。為何不在金爺頭腦清醒之時讓老頭子把財產分割好?哪怕稍微弄一部分,或是讓金爺寫個條子什麽之類的,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一敗塗地了!
如今的情況是,大部分資產都寫在老大夫婦的名下,小部分資產被其他人瓜分了。哥開的那輛寶馬車,當初是登記在金爺名下的。結果和其他大部分資產一樣。金爺被他們利用了。他們使用了一定手段從金爺手裡把車轉了出來,如今從法律上來講,那輛車已歸他們所有了。
也許在資產分妥了後,金爺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了。於是他們便順勢一推,讓金爺徹底廢掉了。再把金爺肉身這個爛攤子交給我們母子。讓我們把之前得到的好處全部吐出來。狗日的,這些招數真是絕!哥現在真是欲哭無淚,有人卻為這事樂開了懷!”
朱雨深臉色沉重地聽金君訴說著,一時間他也接受不了金君身上所遭受的這麽大的變故。他似乎認為這些話是貫玩世不恭,又喜歡信口開河的金君在瞎扯。但是,眼前金君與陳晶這副又土又有點可憐的樣子確實與之前所見大相徑庭。
朱雨深忽然相起了一個問題,這就是金君目前到底處理男女關系的事。他沒加考慮就問道:“金君,你和梁纖露的關系是不是從此就斷了啊?沒多少天之前, 你們倆可還是男女朋友呀!
事情的變化真是太快了,讓人真是接受不了。那麽,依現在的情形看來,你多半是放棄了其他機會而一門心思和陳晶過了,這也是不錯的!”
金君說:“是這麽回事,然而所有事情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所有事情之前也都有了預兆。梁纖露其人你應該也是比較了解了,你說哥跟她成了一對,將來能過得安穩嗎?當時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怪就怪金爺比較認可她,哥才為了她砸錢。那事,她也是使了一些手腕的。介於她是一個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她在金爺面前真特媽的像狗一樣溫順,一直嬌聲嬌氣地跟金爺磨。
哥那時之所以敢賣市裡的房子而把錢給梁家人,哥也是看準了金爺喜歡梁纖露這個人。得到金爺的首肯,一切都好辦了。但哥打心裡就不喜歡梁纖露這樣的女人,她缺乏一個女人應有的善良、溫柔等基本品質。
哥當時為這事也很苦惱。然而現在事情有了轉機,金家的局面風雲變幻以後,不用考慮別的,哥恐怕就已經不受梁纖露及其父母的歡迎了。
如今,咱們金家的老大夫婦讓她們家吐出那筆錢,也可以看作是對其勢利、凶狠、自私等惡劣品質的報復。之前,梁纖露一度稱陳晶為賴皮狗,每當看到陳晶,她都要上來搧她耳光。但都被哥護住了。你看這女人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