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如此,還遠遠不夠,剛才劉禪說了,只要賺錢,只要全民參與即可,那樣陳祗略略一想,可以操作的空間還大著呢,幾乎瞬間涉及了所有的行業。
比如跟客棧配套的,可以再搞個車行,弄幾輛馬車,這樣有錢住宿的人出行也方便許多,說不定還能替外來的人解決一下困難,賺一賺中介費。跟酒樓配套的,可以找找酒坊,之前大戰不是收獲了大量的糧草嘛,完全可用糧草充當錢財跟酒坊換酒。
此外,還可以開鐵器店,裁縫鋪等等,陳祗想了很多,但是陳祗很快就止住了,畢竟想再多也得一步一步來,現在有了思路,就可以先開始操作了,做出成績再說,不然一切都是空想。
雖說壓下了內心的興奮和激動,但陳祗沒有忘記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只見陳祗笑了笑,上前說道:
“陛下,臣願成為陛下的錢袋子,成為蜀國的錢袋子,臣大概也有了一些思路,可以先行一試,只是知易行難,到時如果臣碰上了問題,還得勞煩陛下為臣等撐腰。畢竟臣並不是貪財之人,可一旦擴展開了,林子大了,自是什麽鳥都有,臣明白隊伍大了,人不好帶呀。”
“此外,臣若是操持賤業,恐怕蜀國朝堂之中,又會有很多人看不起臣,當然這些臣並不在意,只是事關陛下的錢袋子計劃,臣希望陛下能夠賜名,如此一來,臣用著陛下所賜之名,眾人自是知曉臣等一心為公,非謀私利。”
陳祗知道簡在帝心是好,可也得時不時地為自己經營一下聲望,畢竟現在的陳祗已是轉正,打算豎立成劉禪的心腹,跟前紅人,並不想到時錢是賺了,但一堆人咒罵陳祗掉錢眼兒,卻還接近劉禪,若是哪些腦子沒門的,要清君側,那就虧大了。
所以,經商沒問題,操持賤業也行,但一切都得打著劉禪的名頭,現在的年代,讀書人極少,士子大多都是門戶族氏自己培養出來的。
陳祗明白沒有權力,再多的錢財都是白搭,到時被士子一齊攻訐,說是奸商貪財,富可逆國,那陳祗可就充當冤大頭了,賺的錢財可是歸入了劉禪的錢袋子,但罵名卻是陳祗背鍋了。
劉禪見陳祗沒有再問什麽高深的問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再問下去,劉禪也不懂了,畢竟身為廚師,炒菜還行,花錢也懂,可賺錢就為難劉禪了。
好在陳祗只是想要賜名,這個很好理解,劉禪當然也知道建立品牌的重要性,於是認真地想了想,還真讓劉禪想到了起名的好方法,只見劉禪嘴角一揚,笑著說道:
“也罷,今天朕就為朕的錢袋子計劃賜個名,就喚為蜀興吧,以後你開的那些各行各業就皆以蜀字起名吧,如酒樓,就喚為蜀酒,販菜店就喚為蜀菜,裁縫鋪則可喚為蜀絲等等,各行各業獨立建帳,統計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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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每個月都向朕匯報一下蜀興的總體情況即可,不必面面俱到。如今人手已有,至於啟動資金,你就自己想想辦法吧。有錢就發展快一些,沒錢就慢一點,只是不能停下發展的腳步,每個人都必須用起來,做到不是在賺錢,就是在去賺錢的路上。”
劉禪手頭是真的沒錢,有錢的話,估計陳祗會更加順利一些,不過發展商業不是一時半會兒事情,沒錢頂多就是慢一點罷了,待過個二三年,想必錢財也就沒用了,流通才是發展的重要指標。
陳祗聽罷,算是明白了,一口應了下來,再無疑問,就靦著臉傻笑著退在一邊,想繼續待著多聽聽劉禪的吩咐,結果劉禪卻不再多說,而是真的一腳踢了陳祗個底翻天,然後揮了揮手,笑著罵退了陳祗。
陳祗無奈,內心歡喜,卻只能裝作一臉恐慌,邊跑邊逃,出了宮殿,直往蜀都城外夥頭軍的營地而去。陳祗已是想清楚了,回去之後,便將夥頭軍的全部夥兵統統改製為錢袋子的第一批人員,就統一喚為蜀興人。
而第一個啟動行業,自然是酒樓。夥頭軍的廚師簡直不要太多,而各種工具也是應有盡有,況且連番大戰下來,蜀都要說別的沒有,可糧草這些多的是,開個酒樓,最不濟就賣白飯,加點小肉小酒就是了。
陳祗一走,只剩下了鍾會,有些茫然,事實上鍾會一直都是一臉的漫不經心,事不關己,鍾會知道劉禪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會信任鍾會, 必定不可能再讓鍾會領兵了。
而除了領兵,鍾會感覺暫時似乎沒有什麽地方能派上用場,在蜀國上朝那得先混上個官職,而鍾會還是待罪之身呢,想都別想。
鍾會乾脆不去亂想,靜靜地待著,反正劉禪肯定不會殺了鍾會,要殺早就在南鄭關給殺了,也不會將鍾會專門拉回蜀都殺,多費事。
劉禪沒有令鍾會冷場般地站著太久,而是主動說道:
“士季,來了蜀地,可還習慣?之所以不將士季仍留在軍營,不是不信任士季,而是你與士載才能相當,軍營卻只需一個即可,且你與士載尚有積怨,不宜同處一地。”
“除此,朕覺得士季畢竟曾當過主將,必是能夠獨擋一面之人,故而將士季換來,如今蜀國百廢待興,朕是不可能再放士季回去魏國了,倘若士季不願意就此被冷落,關禁於一地,一世不得自由,淪為普通凡人。”
“士季不如考慮真心投我蜀國,像士載一樣,一心為我蜀國謀發展,當然了,士季曾為魏軍,且是主將,朕絕不會要求士季領兵前去討伐魏國,那樣別說士季會落個不義的汙名,朕也會得個不仁的罵名。”
“實不相瞞,楊欣前去遝中,那是朕為了一飽口欲,當不得什麽大事,而陳祗去建立蜀興,操持賤業,雖名為賺錢,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蜀國現在缺錢,缺大量的錢,靠陳祗去賺,太慢了,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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