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郡王溫崖發了一條消息給姑蘇郡王許松年:“我問你啊,能不能借一個路,我想去支援金陵。”
“借路?這個行不通的啊。”
“怎麽了?”
“溫崖你打仗,這個不行,我覺得你還是搞搞經濟戰比較合適你。”
“。。。”
“連你都不信任我?”
“我沒有不信任你啊,你之前兩頭都不討好,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你現在突然想要幫天子一把,我估計也只是年輕人的一時心血來潮罷了,所以,我就想問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溫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穿越者的打開方式不對。
溫崖以前看的穿越歷史小說,男主角幾乎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提起刀就是軍事家,上朝堂就是政治家,回了家就是企業家。
而他,除了靠系統,勉強掙了不少錢以外,似乎一點都不像一個優秀的穿越者,他應該是史上最廢的穿越者了。
溫崖搖搖頭好像很傷感,確實,他沒有什麽好的政治手段,只會照抄前人的創意,放權給自己老婆。
同樣他不會打仗,連刀都揮不動,更不懂各種號令,沒辦法帶著幾萬人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白覃秋一邊掉頭髮,一邊處理政務,還得思考一下下節課給自己的女學講些什麽。
這時候,她聽說溫崖想要幫幫代天子許奉淵。
白覃秋覺得自己的丈夫是有點過於朝秦暮楚了,思想不堅定,立下的計劃卻不能很好的實施。覺得需要教育一下。
這時,她看見花枝招展的蕭文徽,像孔雀開屏一樣,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誰允許這人進松江郡王府的?”
“松江郡王府很難進嗎?”
“溫崖如果想見他,不允許在家裡,不允許讓我看見他,別問我為什麽。”
“好的,我這就去辦。”
白覃秋就去看了一下溫崖。
“有什麽事嗎?”
“事倒是不大,只是我想問你,你想幹什麽?”
“許奉淵怎麽說也是皇帝,混得這麽慘,我也有點看不下去,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你現在不是沒有牽掛的凡夫,你是松江郡王,有將近百萬百姓等著你過更好的生活。你肩上有責任,不能為了一點義氣就大動乾戈,你現在不能搖擺不定,只有松江郡的百姓,才是你的人,別的都與你無關。
別跟我說天下大事,匹夫有責,做好手下的事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誰也沒有本事以一人之力,匡扶整個江山。自己手下百姓過得好才是真理,至於那天子,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我知道了,我不幫他,我只是覺得他身為天子,這樣真的很可憐。”
“生在帝王家就要負帝王家的責任,生在匹夫家就要負匹夫家的責任。帝王從小旄象豹胎,象箸玉杯,華衣九重,廣室高台,有了這樣的條件,自然就要承擔更大的責任,接受更大的風險。匹夫從小土鉶菽藿,衣裋褐而食於茅屋之下,條件如此惡劣,自然不會有人向往他的位置。所以你不要打抱不平,其實上天一直很公平。”
溫崖將心中的不甘壓了下去,給金陵方面運載了大量糧草輜重還有黃金白銀,畢竟吳國功許晏臣還沒有兵臨城下,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時刻。
松江郡,加上其余一些溫崖弄來的土地,封地總人口已經接近百萬,基本都是來自江浙一帶的移民,很多都是生活過不下去了,背井離鄉逃到這裡。
現在建築業很發達,已經學會了一點基本造地基的方式,已經可以讓普通百姓都住上四五層的居民樓,這才能容下如此大量的人口。(實際上今天這一帶的總人口已經接近3000萬,還不包括流動人口。)
那些以仁義治國,口口聲聲聲稱域民不以封疆之界的人,都在面臨百姓大量流亡的結局。
吳國公許晏臣的後勤完全崩潰,百姓大量流失,士兵越打越少,以現在強弩之末的能力,雖勝猶敗。
現在沒誰能夠抵攔得住趙國公衍道成的鐵騎,那波操作是真的可怕,一人兩三匹馬,都配備碼馬槊,要知道這種武器的造價非常高,這支軍隊簡直就是金銀珠寶堆砌而成的。
可怕可怕。
他走的這條路,一路上都是政府系統已經潰敗的代天子所擁有的土地,繞開了諸侯。
大同郡王許松常雖然封地就在他旁邊,但是他沉醉於防禦工程,把城防修的跟鐵桶一樣,他並沒有強大的騎兵隊伍,但是因為坐鎮北方,他手下的士兵有兩三萬人, 並不算弱。
但是他隻想一個人過過逍遙快活的日子,並不喜歡喊打喊殺的。
真是我有美女有美食有遊山玩水,沒事打什麽仗呀?
兩個月後,趙國公衍道成在城下擊敗了吳國公許晏臣,使得許晏臣逃回了自己的封地。
趙國公衍道成攻下金陵,他約束軍紀,使得裡面的東西基本保留完好,百姓也沒有受到傷害,他攻下皇宮,走到大殿前。
代天子許奉淵坐在龍椅上,一旁站著他的美嬌妻,皇后應繁,玉璽放在台前,左手握著寶劍。
趙國公衍道成向天子跪拜,準備好挾天子以令諸侯。
代天子許奉淵神色平靜,就像是冥冥之中早該遇到的一樣。
“項上人頭在此,拿去成就你的功名吧。”
“陛下…”
“住口!無恥逆賊!就算朕一口氣都沒有了,也輪不到你在這金鑾殿上發話!”龍即使失去了威能,依舊擁有脾氣。
趙國公衍道成發了狠:“如今你又有什麽資格和我這樣說話?本國公明天就可以踩在你的屍體上舉行登基大典!”
“梓童,你先走吧,這裡是男人的決鬥。”
應繁退下的那一刻,趙國公衍道成看了一眼。
衍道成可以發誓,他這輩子玩過很多女人,沒有一個能有如此高貴的氣質和從容的優雅,半個也沒有。
衍道成的眼球硬是被吸住了一會兒,但他很快清醒過來,接下來是一場龍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