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崖思考了一番,首先禁止黃金流通是不現實的,即使是通行網絡支付的現在,在一些非正規的大額交易上,依舊可以使用黃金作為貨幣。
再者,想要徹底洞察所有人的財富也不現實,那不然隱形富豪就不能存在了。
溫崖感受到明顯的腦瓜疼。
“監管財政,更甚者調查諸侯這種東西,我認為還得要交給情報部門和特務部門來處理,這些部門我準備過兩天再建設。
至於收商稅這件事情,那些小商小販的不要去收,杯水車薪的收了也沒意思,人家生活也不容易,沒必要。
商稅這種東西,重點主要在於吏治。首先,在關口征收進口稅,凡進來的貨物,一律征收二十取一的稅。出口則收稅四十取一。如果是運金屬貨幣的話則不收稅。所有工廠要拿出去賣的貨品,一律要收稅,收三十取一。
所有的收稅都必須用紙幣付款。”
“我怎麽感覺這些稅法好像都是針對你自己的?”
“沒毛病啊,我就是最大的商人啊。”
“那麽要是有人偽造紙幣怎麽辦?”
“以現在那些精工巧匠的實力,想搞出足夠的防偽技術並不是難事。每張紙鈔上要印上編號,確保其唯一。沒幾年就要改一次,做出些許改動和更新。”
“那舊鈔怎麽辦?”
“只要基本完整,就能全價換新鈔或者等價的金屬貨幣。”
溫崖對金融方面可謂是七竅裡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啊,基本只知道一些常識。
所以,溫崖也只能提供提供理論知識,實際的很多東西,不可能事必躬親。
往原生紙漿裡面按一定的比例倒入少量再生紙漿,製成獨一無二的色澤與質感,往墨水裡面摻入瀝青,三張薄紙製成一張厚厚的紙鈔,中間加入防偽線,用模具壓製水印…
古人的智慧超出溫崖的想象。
這種版本的紙鈔大概比現行的紅色毛爺爺要大一些,很厚實,手感非常好(就像大考的答題紙。)讓人心中更有安全感。
第1版本的紙幣只有十貫和一百貫,主要是合適大商人用。
又要增添一個廠了,印鈔廠,這裡的工人和他們的親屬都住在廠裡,包吃包住,待遇極好。就是為了不能把印鈔技術走漏出去。
目前估計的紙鈔使用范圍,只在華華亭郡。
銀行雖然建立在城中心,但是紙鈔的兌換點遍布整個郡,由於事關到許多財富,很多大額兌換點都有重兵把守。
一開始老百姓還都不太能接受,畢竟紙張這個東西啊,沒有銅板白銀來的實實在在沉沉甸甸,讓人感到心裡踏實。
但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大商人都認識到他的好,走陸地的時候,運送這些真金白銀,需要不少的驢啊騾子啊之類的來拉,而且財產外露容易造成危險,不方便又費錢。
方便輕松的紙幣成了他們的最愛,所以,華亭郡城的大商人們都很喜歡。
一開始他們還有點害怕銀行的信用問題,不過是因為打著華亭侯的名號,他們都很願意相信。
在他們心中,華亭侯溫崖就是商業之神,總能搞出各種各樣的新花樣,然後錢全部進來,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況且信用確實不錯,紙鈔換金屬,都是足量的,沒有什麽偷工減料。
另外他們還發現銀行的低息貸款和極高的存款利息,這讓他們十分心動。
人家畢竟是領主,財產安全什麽的還是很能保障的,有這個資本搞得起,那反正也不差一點小錢,倒也願意玩一玩試一試,看看到底有什麽發展前景。
人類的本質就是複讀機,這東西要是真的好的話,沒準自己回家鄉跟著幾個好友弄一弄,說不定又能發一筆橫財。
由於發行的紙鈔面額太大,那些工匠和小生意人都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溫崖很快又推出了一貫和五貫的紙鈔,稍小一些,作為發工資用。
老百姓平常生活用的還是銅錢,你總不能指望別人買米買菜也得花個好幾貫。
這些,不是溫崖能隨隨便便改變的,很多年後,硬幣不是還在用嗎?
白覃秋趴在溫崖的背上,圍住他的脖子輕語:“怎麽,剛乾點小事,又把我給忘了?”
溫崖似乎預見了自己被榨乾的命運。可憐巴巴的捏了一把自己並不存在的肉。
“你是榨汁機嗎?”
“??嗯?”
此後的日子裡,溫崖愈發憔悴了,面色死灰,形如枯槁。
白覃秋則越來越容光煥發, www.uukanshu.net越來越豐腴,連皮膚都變好了。
溫崖擴建了家,按姑蘇郡王許松年的規格,耗費巨資,從花園到假山,甚至還有一個小型人工湖。
雖然明顯超過了規矩,但是,沒人管得住他。
溫崖購買了歌女,還有一些戲子之類,每天的生活都很豐富多彩。反正能不能玩是另一回事,看看也是好的嘛。
每個到這裡來的商人,看到他的配置,無不驚歎。而實際上,溫崖的家產遠遠不止這些。
如果他想的話,金屋藏嬌也不是問題。
荀徵淑心情很好,她讓歌女試試新譜的曲子,編排音樂,大有一個要搞出樂團的氣勢。
溫崖去閱了一波兵,不得不說林申土匪頭子出身,確實有本事能夠讓大家都服氣。
況且他武藝本領不錯,也願意傾囊相授,其實還算不錯。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是土匪頭子出身,缺乏紀律,軍隊還不夠嚴密整齊。
溫崖從北方,把正在挖黃金的張楚天弄了回來。讓他訓練部隊的紀律。
張楚天畢竟是正經士兵出身,對於紀律什麽之類的很清楚。
實際在戰場上,紀律與合作遠遠比單體士兵的能力要重要,這句話不是虛的。
三個月後。
正當島國的戰亂愈演愈烈,大量武士流離失所的時候,那幾個諸侯們帶上自己的水師部隊登陸了。
在一陣殘酷的暴打之後,島國人來求和了。
姑蘇郡王許松年就去問溫崖:“你想要什麽?這次參戰,我們每個人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