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還是要去遵循實際上的一家之主白覃秋的意見。
溫崖並不管家中之事,他無法忍受那些瑣碎,家中之事事無大小,都是大少奶奶白覃秋一手操持。說是實際上的一家之主,絲毫不過分。
“想要出征的時候有美人相伴…這個…我勉強可以接受你納一個,總比你在外面偷腥好。
不過,得要我給你選,名正言順的納進家門,否則你要是把野種留在外面,後患無窮。”
溫崖知道夫人氣度寬廣,還有,女人對女人的標準比男人對女人的標準嚴多了,而且千奇百怪,眼睛裡全是刺。
所以告訴小哥哥們一個訣竅,正常情況下,如果一個女生能夠在她所在的群體裡,女生對她的評價達到零差評,那麽,她一定是善良,美麗,大方,樂於助人,言語不多,聰明,溫順賢良的完美女子。
溫崖現在身份非比尋常,年輕氣盛又多金,姑且不提其他領主的美女間諜。現在嫡母可能不會生育,想要魚目混珠,借機翻身的肯定不在少數。
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夫人,既是尊重了夫人(畢竟她對現代思想有些許了解),也是讓她放心。
畢竟她為自己做了這麽多,陪了自己(此指穿越後)一年多,總也有平淡的夫妻感情了。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搞外遇都是會使自己良心受到譴責的行為。
再說了,夫人如果真的不給自己好的,自己可以拒絕的。主動權還是在自己手裡。
這是讓自己良心受到最小譴責的方法了。
白覃秋點了點頭,隨即就去操辦了。不得不說,即使加入了現在的思想,她的本質還是沒有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一旦形成,很難改掉的。
古代女人大多同意自己的丈夫在有經濟條件情況下納一房小妾,這樣可以開枝散葉,以古代人多子多福的想法,只有人丁興旺才能不至於斷了香火。
即使是在現在,依然有思想頑固的人固守這個理念,白覃秋只不過看到了這些理念,還不能很好的接納,並徹底改變。
白覃秋給溫崖初選了一番,最後留下三個交給丈夫選擇。因為她也不夠確定穿越之後丈夫的口味。
溫崖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很隨意地就去看了。
瞄了一眼之後,溫崖表面上依舊雲淡風輕。
內心os:woc!我的桃花運終於回來了,之前倒霉了這麽久,一朝回來了。選選選,選什麽選!只有小孩子才會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了!
溫崖想了想還是算了,要真的全都要的話,自己這把身子骨,恐怕沒過幾天就要枯幹了。
白覃秋對於美女的要求還是相當嚴格的,絕對不是單純從美貌上。
首先家世要清白,父兄沒有不良嗜好和犯罪記錄,在鄉裡的名聲要好,免得娘家人因為自己的女兒而囂張跋扈。
但是家境也不能太好了,白覃秋也不過是商人之女,社會地位並不高,怕鎮不住。
還有,要知書達理,通琴棋書畫,智商要達到白覃秋心目中的正常水平(你懂的),免得影響下一代。
最後要足夠漂亮,免得丈夫不喜歡。(這是最容易達到的一條)。
白覃秋還是很喜歡溫崖的,挑選的時候看誰都覺得配不上自己丈夫。所以格外嚴格。
“我這哪像一個妻子,明明像媽呀…”白覃秋歎息著。
溫崖還在幸福且艱難地做著抉擇。
最後他也實在想不出個高妙的方法。
“這樣吧,你們應該分得清格律吧。”
那三個女孩子都有點羞澀,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們會填詞嗎?”
女孩子們的眼神中充滿奇怪,有些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
白覃秋也覺得有點懵:“這東西我也未曾聽說。我只聽說過有詩。”
“哦,那就更好了。”
文化和科技樹是兩碼事,照科技樹年代來說,現在已經出現詞這種體裁了,但是卻並沒有。
溫崖挑選了最簡單的詞牌《江城子》。將它抄寫下來,一式三份。
還好現在沒有演變出詞這種體裁,否則的話,恐怕得要加難度,用《念奴嬌》或《滿庭芳》了。
《水調歌頭》和《滿江紅》音律過於激越,不合適閨閣女子。只有《江城子》不同性情的人都可以填。
中中平中中中平(韻),仄平平(韻),中中平(韻)。中中中中,中仄仄平平(韻)。中仄中平中仄仄,中中仄,仄平平(韻)。
短短35字,卻極考驗一個人的文學功底。
溫崖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說:“這個詞牌有許多變式,可以在末尾一句,變成平平仄仄仄平平。你們就寫寫閨閣離情吧。”
溫崖注意到右邊的青袍少女雲淡風輕,貌似全程都沒有什麽特別令她驚訝的地方。
她細心的將墨塊研成粉末,再倒上水加以調和,拿起一支細狼毫蓄上墨水,在硯台上抹去多余的墨水,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慌張。
她思忖片刻,隨即在紙上揮灑。
“廣室高台樓外樓,舞未休,民空愁。餓殍遍地,閣上子持籌。今夜金陵人不寐,百姓苦,東宮憂。”
溫崖十分欣賞這篇寫實不做作的詞,便問:“你為何這樣寫?”
“江城本指都城金陵,我想這才是詞牌原義。今日金陵,無非如此。”青袍女子看上去頗為淡定。
“你叫什麽名字?”
“荀徵淑。”
“你是我弟媳的妹妹嗎?”
“是的。”
“荀家女子識大體,從容有禮,是父母管教有方了。就選定你了。”
“謝謝侯爺。”
納妾典禮一切從簡,因為溫崖記得他娶妻時,儀式也不甚重大,不能喧賓奪主。
是夜,微醺的溫崖看著神色依舊平靜的荀徵淑,一把抱了過來。
荀徵淑的肉還是有些僵硬的,溫崖也知道,再淡定的女人,在這一刻,總會慌亂。
溫崖用修長的玉指挑起荀徵淑的下巴:“是不是…怕我不來,又…怕我亂來,嗯?”
荀徵淑一下子縮進溫崖的懷裡,臉紅到說不話來。
“侯爺…我…”
溫崖點住荀徵淑的唇,在她耳畔輕語:“太顯老了,叫哥。”
荀徵淑環住溫崖的脖子,輕咬著溫崖的耳垂:“哥哥…”
溫崖意亂之際,頭一轉,唇瓣便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