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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馬西風》第275章沒毛病
走到大堂上後,蕭冉拱手說道:“梁公,別來無恙?”

  梁州牧雙眉微動,慢慢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蕭爵爺無恙便好”。

  “托梁公的福,我還行吧!”

  梁州牧哼了一聲,抬手指指府門方向,說道:“你的府軍以下犯上,將我軍中校尉踢傷,蕭爵爺,此事應當有個說法吧?”

  “踢傷?不是他自己暈過去的嗎?”

  “先是被人踢傷,後來便暈過去了。”

  蕭冉憋著笑,裝作剛剛得知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我只知道那校尉先是成了驚弓之鳥,後來自覺在手下面前失了臉面,就裝作暈倒讓人抬走了。”

  “一派胡言。”也不知梁州牧說的是蕭冉還是那位給蕭冉報信的人。

  “不是這樣啊?”蕭冉驚問道。

  梁州牧哼了一聲,像是懶得給蕭冉解釋。其實,他知道蕭冉是在裝糊塗。

  看到梁州牧這個樣子,蕭冉就說道:“那我就給梁公一個說法。”

  大約是知道蕭冉說不出什麽好話,梁州牧哼了一聲後,便恢復了原樣。

  “梁公,我的府軍都是與我從西胡回來的,這事你知道吧?”

  梁州牧動了動眼皮,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

  “我的府軍先前都是草原上有今日沒明日的牧羊奴,這事不知梁公知道不知道?”

  梁州牧哼了一聲。

  蕭冉又說道:“我就當做你知道了。想當初在草原上,胡人動輒便拿刀指著他們,威脅要砍去他們的手腳,還有腦袋。不要當胡人只是說說,這砍掉手腳腦袋的多得是,我帶回來的人裡,就有三百無手無腳之人。你若不信,我就帶他們來,讓你見見。”

  看到梁州牧沒有要見那些殘缺之人的意思,蕭冉就接著說道:“話說遠了,咱們繼續說那些府軍。話說這日久天長,幾乎天天如此,且身邊人一個個死去,他們再看到胡人拿刀指向自己……心中就會頓生恐懼,甚至力不能支。”

  看到梁州牧定定的看著自己,蕭冉又苦笑著說道:“說的雖說是我家府軍,實則我也亦然。”

  梁州牧聽到這裡,心說那校尉拿刀指著你家府軍的時候,沒看見他們害怕跌倒,反而勇猛的很呐。

  正這麽想著,他突然看到蕭冉面色突變,凜然說道:“自打我找到他們,說要帶他們回家,他們依然滿是懼意。我就對他們說,害怕沒有用。害怕是死,不害怕尚有活命的機會,你們怕個逑啊?”

  梁州牧瞪了蕭冉一眼。蕭冉就當沒看見,繼續說道:“那些人一聽,就跟我走了。後來,遇到狼兵堵截,我又對他們說,怕個……”

  “咳咳”,梁州牧突然咳了兩聲。

  蕭冉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怕個逑啊!砍他。”

  梁州牧微微搖頭,長長的哼出一口氣。

  “後來,又遇到狼兵追擊,我又大吼,怕個……”

  蕭冉看了看梁州牧的臉色,又說道:“怕個逑啊!回頭砍他。就這麽一來二去的,那些人以後見到狼兵拿刀指向他,二話不說,抽刀就砍,再也不用我喊……”

  正說的起勁,梁州牧突然打斷他說道:“蕭爵爺,身為王朝貴胄,這言行舉止自然要合乎禮儀,那粗俗俚語不說也罷。”

  “梁州牧可是讓我說的高雅些?”

  不待梁州牧回話,蕭冉繼續說道:“一些慘事,若要高雅的說出來,想必就成了雅事。好習慣壞習慣,總是養出來的。一日認一字,千日便是千字,也能讀文寫字。梁公,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梁州牧這次點了點頭。

  這水滴石穿的道理,王朝讀書人可都推崇的很。

  “那些人也一樣啊!衝殺久了,看到原先狼一般凶惡的胡人,看到刀砍過來的時候,也知道躲避逃跑。彎刀砍在身上,也知道喊疼叫娘,也會人頭落地。他們心裡就不再怕了。不但不怕了,看到威脅自己的,還下意識地就會出手。眾位不信是吧?”蕭冉掃視眾人,看到他們有的聽的入神,有的則是滿臉鄙視。

  “哪位辛苦一下,找把刀來指著我,看看我是如何反應的。”

  眾人聽到此話後,竟向後退去。

  看到大堂上無人作答,蕭冉大聲說道:“刀指府軍,便是找死。隻踢他一腳,那是便宜了他。沒毛病。”

  梁州牧耐心聽到最後,聽到的竟是這個說法,就算他有禪定的功夫,也差點坐不住了。

  “蕭爵爺,這就是你給我的說法嗎?”

  “是啊!難不成還讓那校尉踢回來?”

  看著攪混水的蕭冉,梁州牧知道那校尉這一腳算是白挨了。所謂打狗看主人,你蕭冉的府軍卻是狗仗人勢。

  “踢回去倒也不必,這以下犯上的罪名,總要有個說法吧?”

  蕭冉知道,王朝是等級社會,不能亂了秩序。爵爺府中的府軍,說到底也是士卒。並州軍的校尉, 即使是挨踢的那個從八品校尉,說到底也是官。

  以下犯上,是王朝軍中最為忌諱的罪名。

  你想啊,當官的被當兵的打了,這官還要臉嗎?那些和他一樣的官,能裝作若無其事嗎?官官相護,可是不分大官小官的。

  梁州牧抓到這一點,便如瘋狗一樣咬住了不放。

  哪知蕭冉卻笑嘻嘻的說道:“以下犯上的事情並無,這上級教訓下級的事,卻是有一樁。”

  梁州牧愣了一下,心說自己怎麽不知道這事?

  “石雎,王朝八品宣節校尉。這八品他已做了十多年,在軍中,就是那些老卒的話,新卒都奉為圭臬,別說是一名老牌校尉了。

  就是不比軍伍中的年歲,單說這歲數,那挨打的校尉也要尊稱他一聲長兄。長兄如父,教訓一下不懂規矩的兒子,沒毛病!”

  梁州牧一愣,隨後問道:“蕭爵爺的意思是,那踢人的府軍也是一名校尉?”

  “正兒八經的八品校尉。在我這府軍中還不止他一個,就是七品的也有。要不,我把他們叫進來,梁公看一看?”

  梁州牧哪有興趣看那些拿刀指著便要踢人的凶人。於是,他擺手說道:“那倒不用。若是校尉踢人,此事就算不得以下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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