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沐秋瞬移進硬殼塔,站在尼普頓身後,伸手打著招呼。
“你是誰?!”
正與女兒聊天的尼普頓身形頓時一僵,猛地轉過身來,擺出魚人空手道的攻擊起手姿勢。
硬殼塔可是全密封的,唯一的入口巨門並未開啟,面前這人從那兒進來的?
難道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尼普頓胡子拉碴的大臉神色猛地一變,一名能隨意進入硬殼塔的能力者對於白星是極大的威脅,需要排除。
“魚人空手道·三千枚瓦……”腦補間,尼普頓就要動手。
“別激動別激動。”沐秋連連揮手阻止尼普頓的動作。
雖然他只是一個分身,但實力也遠超尼普頓,他怕打起來一不小心把尼普頓拍死。
“我是來和尼普頓國王您談生意的。”
“談生意?”尼普頓眉頭狠狠皺起,說實話因為魚人與人類關系緊張,兩者之間沒有什麽生意來往。
而且因為捕奴隊的緣由,魚人們也不願與人類進行交易,擔心被抓走。
“是的,談生意。”見尼普頓面色不渝,沐秋繼續解釋,“而且是對魚人島有利的生意,我願意幫助魚人族去陸地生活並提供保護,但魚人族需要為我捕撈、養殖魚類和海獸。”
“…………”尼普頓神情怪異的看了沐秋一眼,隨後拒絕。
“為什麽?有天賦本領在身的魚人一族在捕撈、養殖魚類和海獸方面各個都是大師,這對你們來講應該很容易啊,為什麽不同意?”
沐秋驚訝了,不理解了。
“因為我不信任你。”尼普頓搖搖頭說出很現實的原因。
“哦,你早說嘛!”沐秋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啥原因呢,原來是這個啊!
簡單!╭(′▽`)╯
一縷流光如飛燕還巢般落入尼普頓腦門……
下一秒,尼普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
收起攻擊姿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騎士禮,“你好,沐老板,剛才的生意,我們魚人島應下了。”
“啊咧?父王?”自從沐秋說話後,便一直藏在被窩裡的白星聽見尼普頓的話,小臉一愣。
“非常好,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尼普頓國王。”沐秋伸出手。
“希望如此。”尼普頓伸出手握住了沐秋整個手臂。
“…………”沐秋看著尼普頓比自己胳膊還粗的手指,陷入沉默。
這還怎握手啊?
拎起我,搖一搖?
想到那個畫面,沐秋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一地,連忙把手扯出來,提出話題。
“說正事,先說正事。”
“好。”尼普頓收回手,重新站直,盯著沐秋看了一會兒,再次彎下腰,在沐秋‘你搞啥呢’的懵逼注視下,把他捧起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尼普頓蜷起尾巴,坐在床頭櫃前的地板上,視線與沐秋平齊。
“這樣方便交談。”尼普頓‘謔謔謔’的笑道。
彳亍口巴!
沐秋看了眼笑眯眯的尼普頓與藏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張小臉,偷偷看他的白星,心道。
誰叫你們長的又高又大呢!
剛好我也不想仰頭說話,就原諒你隨便捧我的事啦!
沐秋盤膝坐下,望向尼普頓,“繼續之前的話,關於帶領魚人族前往陸地的事。”
“嗯嗯!”尼普頓與白星神情一致,同時點頭。
前往陸地生活可是魚人島許多代共同的願望。
“我在來的路上與一人討論過,他說如果執行這個計劃的話,會受到魚人島內某些人的阻撓。”沐秋轉述了丹的話。
“唉!”尼普頓歎了口氣,“的確如您所說。”
那是當前環境造成的,他無能為力。
沒安慰悲傷的尼普頓,沐秋說出自己的提議,“所以,我們得處理這件問題,我需要你把願意前往陸地且對人類沒太大仇恨的魚人和對人類有極大仇恨且不願合作的魚人區分開來。”
“您想幹什麽?”尼普頓神情一變,想到許多不好的事,比如殺掉不合作者,奴役不合作者……
“不幹什麽。”沐秋神情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神靈,“帶願意離開的人前往陸地,不願離開的就讓他待在魚人島自生自滅。”
“呼~~~,好的。”尼普頓松了口氣,輕松道,“馬上給您辦好。”
話落,尼普頓就要起身離開,起來一半尼普頓又坐了回來,抓向沐秋。
“嘿嘿,你幹啥呢!”沐秋躲過尼普頓的爪子,看著他那張胡子拉碴的大毛臉不滿道。
“您一男性,呆在我女兒閨房內不合適。”尼普頓繼續伸爪。
“父王,我不介意。”白星悄悄露出頭,小聲道,“我想和沐老板大人聊聊天。”
尼普頓爪子一僵,躲避的沐秋表情也是一僵,他看著白星認真道,“我的名字叫沐秋,不叫沐老板。”
不要因為尼普頓之前稱呼我‘沐老板’,就認為我的名字是沐老板啊!
“啊!對不起,沐秋大人。”白星趕緊道歉。
看著白星緊張兮兮的小表情,沐秋還能說什麽,原諒她唄。
“沒事,我不在意。”沐秋擺擺手,做出不甚在意的表情。
“謝謝。”白星頓時笑容滿面,以萌萌的語氣,甜甜道,“沐秋大人去過的地方多嗎?”
“很多。”沐秋露出回憶的神色,他都去過四個世界了。
“那能給我講講你去過的地方嗎?”白星瞪著閃亮的大眼睛期待道。
“可以。”講故事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說,尼普頓辦事的時間裡,自己總要找點事打發時間。
陪大~~美人魚公主聊天,貌似很不錯。
而被晾在一旁的老父親尼普頓,淒涼的蹲在牆角,宛如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低著頭,癟著嘴,伸出手指在地面畫著圈,臉盆大的眼淚汪汪的往下掉,語氣蕭索不已。
“白星……”
話落停頓片刻,尼普頓沒聽到白星安慰自己的話,偷偷看了那邊一眼,見白星與沐秋聊的正開心,完全沒在意自己這裡,頓時更傷心了。
畫圈圈的手指直接把地面戳了個窟窿,神情蕭索的離開了硬殼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