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說在這乾活一天真的能有30文錢?”一個身穿粗布麻衫皮膚有點黝黑的漢子看著老賀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做一天就來我這領一天工錢,當天現結,決無拖欠。”自從王慶給工部撥了一筆錢之後,老賀頭現在跟人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畢竟有錢就有底氣嘛,年齡再大的都不能免俗。
站在老賀頭前面的一群漢子聽到工錢當天現發,人群裡面立馬引起了一陣騷動。
看著面前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雖然一個個都在交頭接耳的小身說著什麽,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情這是在以往不多見的,畢竟以前衙門連在裡面當差的都養不活哪像現在都能在縣裡招人辦事了,老賀頭頓時感到一陣陣欣慰,畢竟他也算是在衙門裡幹了一輩子了。
“嗯,都安靜安靜,聽我說,你們這批人現在受我管轄,你們都要聽我指揮,聽到沒有。”李思站在人群面前,臉上一副興奮的神情。畢竟這是他有史以來長這麽大第一次指揮人,心中的感覺別提有多快意了,要不是王慶跟他說過讓他把速度放快點,他都能領著這批人在街道上走上一天都不會覺得累。
“看見你們那邊的榔頭了嗎?你們一人領一個,然後跟著我走。”李思指著擺放在牆角的榔頭對著面前的眾人道。
“大人,請我我們是要去做什麽啊?”一個漢子走到牆角處拿起榔頭對著面容頗有些不解的對著李思道。
“別問那麽多,跟我走就是了。”李思擺擺手,當先轉身向著衙門外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眾人也沒有猶豫,拎著榔頭跟著李思一起向著城門口走去。
“你看,他們這幫人是要幹嘛啊?每個人都拎著一把榔頭,不會是去砸牆吧!”街道上一個販賣包子的攤販向著旁邊賣餅的問道。
“你問我,我哪知道?不過我聽我在衙門裡當值的外甥說這好像是縣尊老爺招的人,每個人每天都有幾十個銅板啊!”旁邊賣燒餅的對著賣包子的小販微微感歎道。
自從來永昌的商人多了,路邊的小販也多了起來,畢竟每個商隊來的時候都是一大批人,這也間接的帶動了永昌的經濟發展。
“到了,”李思把人帶到了城牆邊上看著眾人,“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堵牆給拆了。”
“什麽,拆城牆,這是能拆的嗎?”“衙門到底在弄什麽名堂?”一聽要拆城牆下面的人立馬就炸了。全都圍在一起竊竊私語道。
“讓你們拆你們就拆,這是縣尊老爺的意思,你們連縣尊老爺的話都不聽了嗎?在說了要是不想乾的現在可以走,縣尊老爺每天用那麽多銅錢來招人,還怕沒有人來做事?”李思看著下面嘩亂的人群嘴角微微冷笑道。在他想來王慶給他們每天的工錢連他都覺得有些妒忌。當然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畢竟他不是衙門的正式編制,這樣是沒有工錢的,平時只靠著王慶的打賞過日子。
聽到這話,下面的人不在猶豫,畢竟像現在這樣賺錢的機會平時可不多,一個個的趕緊拿起榔爬上城牆一頓猛砸,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多有力氣似的。
李思看著乾活的眾人,生怕有落石砸到自己連忙跑到一邊,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了一個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背靠著民居,頭上帶著個草帽,翹著一副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看著乾活的眾人,不時的對著他們叫上一聲。頗有些街頭無賴的樣子。
王慶還在被兩個壯漢抬著在街上亂逛著,
在即將經過一家正在裝修的小樓時,王慶擺了擺手,兩個抬著擔架的壯漢立馬停了下來。 王慶看著正在裝修的小樓,臉上浮現出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神色,然後左右望了望頗有些心虛的走了進去。
“哎呀,我說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聽見喜鵲對我叫了,原來是王大人今天過來了。”一個體態豐腴的身姿婀娜的年齡看著不大的婦人手上持著手帕走一步扭一下的走了過來。
“你是?”王慶一臉疑惑的看著婦人道。
“王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我還跟著我們東家去您那簽文契的, 當時還是王大人親手給蓋的章,難道王大人怎麽快就把奴家給忘了?”婦人手持手帕捂著臉故作著委屈道。
“哦哦,原來是你啊!”王慶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王大人想起奴家來了?”婦人一臉驚喜的問道,
“額,還是沒印象。”王慶臉上又有點尷尬的回到。“這裡大概還需要多久開業啊?”王慶隨即話音一轉,向著婦人問道。
婦人也有點尷尬,隨即打了個哈哈說道“快了,大概在有個半個月,等姑娘都到齊了,這裡就開張了,到時候王大人一定要來捧場啊!”
“這是一定的,怎麽說,你們都是在為了促進永昌的和諧穩定,為本縣解決那些精力旺盛閑漢的需求,從而達到減少犯罪事故的發生而做出來的重大努力,等開張的時候本官一定前來大力支持!”王慶一臉正義凌然的看著婦人說道。
那婦人微張著小嘴,看著王慶,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青樓在王慶的嘴裡居然那麽有用,在那一瞬間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老鴇是個很了不起的事情。
沒錯,這就是一個青樓,早在第一天,這裡的東家去衙門登記的時候王慶就關注上了,看著都這麽久了還沒開業他覺得有必要過來催一催,為實現永昌的繁榮穩定盡早的做出貢獻。
“時候不早了,本官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的效率也要加快一點,等到開張的時候拍人來縣衙跟我說一聲,到時我一定來捧場。”說著對著抬擔架的漢子擺擺手,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