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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命》第181章 高柳亂蟬多
  次日天明,清涼宮外嗒嗒嗒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宮裙翻飛,李香海提著裙裾急吼吼地衝殿中。
  她身後跟著清淑公主常使喚的幾個宮女,她們知道香海小姐是公主的密友,也不敢阻攔,都跟在她身後。
  李香海今天穿了一身淡黃色襦裙,圍著青蓮色腰帶,中間還鑲了一顆明晃晃的珍珠,看上去清秀婉約。
  她一進屋,見公主與小鈿正在熟睡,覺得有趣,於是放緩了腳步,輕輕挪到床邊,伸出玉蔥般的手指就朝公主粉嫩的臉頰上戳去。
  還未觸碰到,抱著公主胳膊酣睡的茶小鈿猛地睜開眼,凌厲地瞪向她。
  李香海像隻受驚的小鹿,連忙縮回手指,鼻子一抽,就要哭了。
  這時熟睡中的公主輕輕呢喃了一聲,眼看就要醒了。茶小鈿眼色愈發不善,盯著李香海,默不作聲。
  李香海不敢直面茶小鈿的銳利的目光,細弱蚊鳴道:“對,對不起...”
  茶小鈿眼睛在她腰間一瞟,李香海會意,眸子裡頓時噙滿了淚水。
  這顆珠子是她今年生日時公主送她的,平時也是愛不釋手,不然也不會特意配在腰上。她伸手摘下腰間那個珠子,委委屈屈地遞到她面前。茶小鈿飛快接過,這才滿意點點頭,重新枕回公主身旁假寐起來。
  柯一塵終於從睡夢中醒來,坐起身看到李香海正站在自己床邊,也不意外,奇道:“香海,你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
  李香海抽著鼻子,委屈道:“誰也沒有。”
  柯一塵莫名其妙,轉頭見茶小鈿還在摟著自己胳膊熟睡,頑皮心起,伸出手指在她臉蛋上輕輕戳了一下。
  茶小鈿輕嗯了一聲,睡眼朦朧的睜開眼,捂著臉迷迷瞪瞪道:“怎麽了?”
  柯一塵得意的笑道:“虧你還是高手!一點戒心都沒有,這麽貪睡!”
  李香海在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端的是悲痛欲絕。
  柯一塵奇怪道:“你一大早跑來,就是為了哭給我看?”
  李香海拿手點指茶小鈿,抽泣道:“她,欺人太甚!”
  柯一塵皺眉,“小鈿。把香海的東西吐出來。”
  她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也能猜出是茶小鈿偷偷欺負了香海。茶小鈿輕輕嘖嘴,不情不願地摸出那個明珠,遞還到香海手中。
  李香海拿回珠子,這才破涕為笑。跟茶小鈿拉開幾步距離,說道:“露華姐,我有個最新消息要告訴你。”
  柯一塵揉眼道:“什麽消息?”
  李香海壓低了聲音,“太子殿下昨天遇上了費九關,打算派司徒小過去跟他為難!”
  “什麽?!”柯一塵騰地一下火冒三丈,像是炸了毛的小貓,眉梢眼角都是慍怒,“皇兄憑什麽為難他!”
  李香海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太子殿下說費九關是黃韻清的義子,要看看他有沒有問題。”
  柯一塵啞然,隨即不依不饒道:“就算黃韻清不是什麽好東西,關我費大哥什麽事!”
  茶小鈿望向李香海,“香海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李香海一猶豫,“我聽別人說的。”
  柯一塵見她吞吞吐吐,也不再多問。哼了一聲,“這事既然是你說的,那你就替我跑一趟。司徒小若真的去找他麻煩,你幫我擋下。”
  李香海嚇了一跳,“我?露華姐姐,你看我像是攔得住司徒世兄嗎?”
  “怕什麽!我讓小鈿陪你去。”
  李香海看了一眼茶小鈿,茶小鈿則看著她手裡的珠子。她把珠子往懷裡一藏,堅決道:“不要!”
  柯一塵想了想,說道:“那好。山雨、幽夢、傳心!”
  侍立的三名宮女齊聲應道:“在。”
  “你們去蘇、夏、紀、林四家,傳我口諭,讓四家姑娘走一趟,務必攔下司徒小。”
  她點的四姓都屬洪武十巨室,這四家的千金都與她交好,身手也頗入她的眼。三名宮女躬身領命,立即退下。
  柯一塵鄭重對香海托付道:“要是那司徒小不聽勸告,你就帶她們跟他動手!不必客氣!”
  李香海一哆嗦,囁嚅道:“我,我盡力而為吧...”
  柯一塵余怒未消,跳下床繞著走了兩圈,越想越是生氣。
  皇兄為難費九關,是真的不相信他的出身,還是有別的意思?是在敲打自己,還是有別的意圖呢?
  她隻覺得坐立難安,一把拽住茶小鈿,“走,更衣!叫上陳姨謝姨,我們去找皇兄評評理!”
  ......
  謝墨林一覺睡醒,喝了碗茶,吃了兩口點心,慢慢悠悠踱步到院子裡,就見費九關已在院子裡練掌。他雙掌穿梭,姿態矯健瀟灑,謝墨林細細觀瞧,隻覺那套掌法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不由得看入了神。
  但只是片刻,他攸然驚醒,暗罵自己:“看什麽看!你要武功幹什麽!作死嗎!”
  一邊如此提點,他舉步走入院子,笑呵呵道:“春雨兄起的早哇。昨夜睡得可好?”
  費九關收了架勢,笑道:“現在已是中午了。”
  “呃...”謝墨林撓撓頭,不尷不尬道:“咱們一會兒上哪兒?我知道幾個地方小菜做得不錯,不如一道去嘗嘗如何?”
  “不必了。墨林兄,我想去一趟戶部,報名學宮大比。”
  謝墨林道:“有人給你作保嗎?”
  費九關沉吟道:“這倒是個難題。我打算登門拜訪崔公子,看看能否從中說和。”
  謝墨林一聽他要找崔野鄉,不樂意了,慍怒道:“何妨勞煩他?我謝氏在南都也是有頭有臉,春雨兄,你我同去,區區一個保人,就由我來吧。”
  費九關呵呵笑道:“那就勞煩了。”
  兩人收拾停當,出了謝家院門,直奔戶部而去。
  原本以為報名手續非常繁瑣,卻不料費九關報出自己名字,一路暢通無阻,所見大小官員都是笑臉相迎,一套流程走完不過半個時辰,甚至連謝墨林這個保人都沒有出面的機會。
  兩人出了戶部,費九關看著手裡新發下來的準考腰牌,如墜雲霧。
  謝墨林也是嘖嘖稱奇,“不應該呀。看戶部的大人們這般效率,絕對是有人提前打過招呼。這位多半能量不小,春雨兄你昨天遇到什麽人了嗎?”
  費九關這才醒悟過來,一定是嶽宗師提前派人知會過戶部,這才讓自己如此輕便。他緊握腰牌,心裡莫名覺得溫暖。嶽宗師那般身份,卻依舊不忘照拂後輩。足見情誼。
  在戶部大街對面的酒樓上,二樓雅間裡,施如海與許銀山對坐,隔窗看著下面的費九關,許銀山點指道:“此人就是樓春雨。”
  施如海思忖,“進戶部到出來,隻用了半個時辰。有人關照他。”
  許銀山失笑道:“當然有人關照。他身邊不是站著謝墨林嘛!”
  “謝墨林?”施如海抬眼望了望費九關身邊,感慨道:“還真是謝公子。好幾年沒見到他了。此人一向畏事,怎麽現在跑出來給寒門的弟子出頭了?”
  許銀山不屑道:“一個失了氣勁的廢物,族裡人不願管他死活,隻好投靠外人了。崔野鄉與他不睦,昨天樓春雨跟崔動手,就是幫他出氣。”
  施如海點頭讚同,“如此倒是說得通了。聽說這個樓春雨是北地人,想報名學宮大比,必須有一個保人。罷了,謝墨林不值一提。我已邀了幾位世兄前來幫襯。至少能試出此人斤兩,在大比之前也好有個防備。”
  許銀山瞧著他,欲言又止。施如海笑道:“銀山兄,有何主意但說無妨。”
  許銀山索性直言道:“施如海。你是施家子弟,又是八駿之一,對付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當綽綽有余。何必如此慎重,還要請旁人來試探?”
  施如海搖頭道:“世兄此言差矣。謹慎總是好的。能多算一步,就可少犯一個錯誤。你也知我是施家人。施家長房子弟有八人,而我呢?只不過是旁支的血脈。如海能有今日,憑的不僅是一句資質過人。今時今日的地位,皆是我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得來的。這次大比,我若能拔得頭籌,未來必可繼承家主之位。由不得我不謹慎呐。”
  許銀山默然。他確實知道施如海的過往。許家施家都是洪武六高門之一,他身為許家嫡系血脈,處境優渥。深知一個偏房旁支,一步步走到施如海這般地位,是何等的不易。這也是他心底裡暗暗欽佩施如海的地方。
  施如海望了望窗外,笑道:“他們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樓下忽然起了嘈雜,三道身影劃空而至,快逾奔馬,勢若流星,重重摔在費九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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