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一處較為平整的高地處,一處簡單的基建工程正在動工。
地上被平整了一塊兩米長寬的一塊平地,四周四個頂點挖了四個小坑,坑雖小,卻深,有半米多。這個正方形的四條邊有三條也挖了一圈,仿佛是房子的地基。
旁邊的森林裡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沉重。片刻,於戈扛著五六根兩米多長的粗木棍從樹林中鑽了出來。
這些都不是什麽棟梁之材,僅僅是橫生的枝杈中挑選粗細合適的,用匕首一點點的鋸斷。去掉枝枝叉叉,修整過後,留下長短相近的五根木頭。
將四根分別插入四角的坑中,地面留下一米五左右。
帶著兩節草藤,於戈將剩余的一根最粗壯的橫梁架在樹枝上,兩頭簡單的綁好。
伸腳將坑邊的泥土踢回坑裡,慢慢的將泥土踩實。如此重複,四個角都被踩實固定。
一座窩棚的骨架已經初見雛形。
“霍,木瓦工手藝不錯啊,這遮風擋雨的窩棚算是有樣子了,不過有點大啊。”
樹叢中走出了一個野人樣的王梓,身上那自製的吉利服更厚了。此時王梓手中拎著東西,左手是兩隻小動物,右手是一包堅果。
“我在森林裡下了幾個套,看看明天能有些什麽吧,今天點挺好,碰到兩隻肥松鼠,秋天吃的多,跑的慢,讓我一匕首飛死一個。順手掏了個松鼠窩,松子榛子也不少,夠咱們湊活兩頓的了!”於戈這才看清,手中那兩隻毛茸茸的是兩隻松鼠。
“松鼠那麽可愛!怎麽能吃松鼠哪?能吃嗎?”
“作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食物鏈底端的食草哺乳動物,當然可以被我們吃掉!”
“能吃嗎?不是保護動物吧?”
“這還真是個小問題,像國家重要的保護動物,別說吃了,最好連傷都不要傷,用火把嚇唬走就好了。別管是狼是熊,晚上點堆火,基本算是安全了。像是鹿啊,馬啊這種大個的就不要想了。一方面,這些家夥個頭大,不好料理,一個人拿不下也吃不了。相對來說,走獸比飛禽的保護低,像這個松鼠、兔子、刺蝟、耗子、田鼠之流,就更安全了。”
“這一切的前提是演習,訓練。真到了敵後,有些東西,該吃就吃是不是?”
“你品,自己品,細品。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雖然沒有二兩,但這松鼠高低也是肉啊,剝皮去頭去尾,放火上烤一烤,也能烤的色澤金黃,外焦裡嫩,連骨頭都嚼碎了。香啊。你那房子還差不少功夫吧?”
“是差不少功夫。我這骨架子搭起來了,旁邊的肋條沒做好。找些樹枝,藤條,編一層,遮風沒問題了。等有時間,到河邊弄些河泥糊上,等於做防水保溫了。再加上中間空地可以挖一個火塘,在備上些木炭,過冬都可以考慮考慮。東邊有一片比較柔軟的茅草,我割了一片,曬一曬,曬乾,咱們就有床了。”
“你真不會野外求生嗎?這一套套的,不像啊。”
“我確實不會野外求生,但高低我也算個工匠,備料、畫線、出圖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就這些東西。難不倒我!”於戈自信的說道。
“別自吹自擂了,趕緊生火,餓不餓呀!”王梓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