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辦公室內,於戈正立正站好,一動不動,此刻寂靜無聲,只有筆尖劃過紙面的細碎聲音。並不是一個他們喝酒的事發了。只是師長要求見一見於戈。
正趕上師長正處理文件,於戈隻好等一下,唯一的問題,張師長那威嚴滿滿的氣勢,只是在哪裡辦公,就讓站在邊上的於戈覺得自己應該站好立正。要不是自己也算是槍林彈雨炮轟中走了一遭,現在自己就該冷汗之流了。誰讓自己心虛哪。這兩天可是沒少喝。現在還好,還有余暇四處打量。
房間很整潔,部隊特色。
文件櫃裡有很多書籍,於戈一掃而過,不敢停留,那裡還有許多文件夾,於戈是連名字都不敢看。保密條例啊!
櫃子的角落了放了好幾包的猴王茉莉花,果然,全師都在控的茉莉花茶,源頭在這裡。
那是!於戈的眼睛掃過一物,瞬間就挪不開了。
那是一件充滿了歷史感的物件。散發著與機械截然不同的光感。
“在看什麽?”批改完文件的張師長看到正出神望著櫃子的於戈,出聲詢問道。
“報告首長,一段歷史,一段傳奇,二戰十大名槍勃朗寧。真是難得啊,這裡能見到一件品相這樣完好的。”
“放松,我又不吃人。你懂槍?”
“談不上懂,只是專業習慣而已。我更喜歡更大的口徑,更大的爆炸。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不過這支槍保存的很好,尤其是表面的光澤很勻稱,這是主人細細的長時間把玩的結果。我在一些舊槍上偶爾一些經常使用的地方也見過一些,只是沒有這麽厚。而新槍通常只有冷森森的賊光,只有經常把玩才有這種潤的感覺。這要是那些藏友看到,不得出高價?就算在戰爭年代,這也是一件珍貴的收藏品。這應該是您的心愛之物吧。”
“我的老首長退休前,傳下來的,二戰老槍了,到地方不能有武器,哪怕是沒有子彈的收藏品級的手槍。這算是我的一件傳家寶了,等我退休了,找一個看的順眼的傳下去。輕松些了嗎?”
“好點了,您也不是什麽吃人的老虎,不怕的。”於戈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師長而已,又不吃人。不需要緊張的。
“既然不緊張了,咱就講講來這的原因,兩個原因,一個公一個私,公的原因可以等會再說,私的,我想見一見給咱們師長臉,給我報仇的孤膽英雄。”
“額、我這樣的一個人符合您的預期了嗎?”於戈有點不知所雲了,一個大師長為了這點事,見自己一面。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手下有個表現出色的,見一面也很正常。於戈不緊張了,倒是有些激動。
“我本以為,能乾出這事的要麽是謹慎大膽的精銳戰士,要麽是一個狡詐如狐機變靈動的戰士。但你,不對。”
“我怎麽不對了?”
“你身上有兩份工匠的精細,有三分學生的書卷氣與天真,有三分士兵的鐵血。可你身上的這些都不是能做出那種冒險的事。並不是質疑你做出的這些事,也不是說你當不了好兵,只是一個老人對自己眼光的疑慮。一個人的性格與經歷造就了一個人,我只是對你的性格很好奇。”
“哈士奇!”
“什麽?”
“我有些人來瘋,衝動之下,各種創意噴薄而出。最後將某些瘋狂的創意合理化。這就是我吧。”
“哈士奇,哈哈,哈士奇,周明估計想不到,他是死在一隻哈士奇的犯二中。哈哈。
” “當時就是腦子一熱,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出來了,然後就是想方設法把這個方案合理化。到最後,忽悠了一個跟我一起去冒險的。”
“你該去文工團說相聲的!”
“呵呵。”
“我現在挺喜歡你這隻哈士奇了,如果有機會,真想看看你能闖出什麽奇怪的禍來!私事就告一段落吧,你這個人我有些具體的認識了。咱說公事吧!”
聽到公事,一個立馬立正站好.
“兩件事,第一,獨立旅關於你的調動報告打過來了。”
“獨立旅?”
“就是藍軍旅。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服從命令。服從組織安排。”
“沒有情緒?”
“沒有,從演習回來,一直有這方面的想法,一直在做這方面的心裡準備。”
“對去藍軍沒什麽想法?”
“有,最開始挺舍不得我們團我們班的,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從知道藍軍對機甲有想法後,我就知道我留不下來了。一直在做心裡準備。只是還是有些不舍罷了。”
“還行,只是頭哈士奇,不是條白眼狼。到了獨立旅好好乾,拿出你敢打敢拚的氣魄來,別丟了咱們師的臉面。”
“保證完成任務!”
“還有些小事,你由於這次演習,表現突出,團裡給你記一次嘉獎。到時候會通報的。”
“我的戰友?”
“那個狙擊手也有。不過關於你那個機甲的獎勵需要在研究、研究。”
“公事和私事就這麽多,最近幾天,藍軍的人就會夠來接人。不管到那裡,你都是我兔的人民子弟兵,好好乾!”看著這個有些特立獨行的戰士,張建軍有些不舍了,此刻勉勵道。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