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燒了起來,鐵板上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音,煙氣通過煙道傳到遠處,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一絲煙氣。
鐵板上被刷上了油,於戈帶來的香腸被切片,在鐵板上稍微易一烤發出蛋白質與脂肪被加熱後特有的香氣,兔肉被切片,在鐵板上烤製的微焦,夾起,在裝滿佐料的碟子裡一沾,別有一番滋味。還有些雞蛋、蘑菇、饅頭之類,在全是動物油脂的鐵板上翻烤,味道更好。
“如此美味,如此高朋滿座,豈能無酒?”
“別顯擺了,趕緊把液體炸彈掏出來,大家幫你消滅了。”看著齊木賣關子大家一起起哄開火。
齊木在身後土堆上挖了挖,從裡面掏出一罐罐的啤酒來。
“你這是把啤酒箱子直接埋土堆裡了!高,實在是高啊!”幾人瘋狂點讚道。
人成長了,但是有時候成長的不止是好的方面,乾壞事的能力也在不斷提升。
“還不是各種檢查查的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來讓我們舉杯,大家一人說一句我先來,敬這又喜又愛的鐵血軍營。”齊木起頭。
“敬咱無悔激情的青春!”
“敬咱汗水流過的每一寸土地。”
“敬咱一起分過的巧克力!”
“敬咱新兵連的彼此幫扶。沒有大家,我抗不下來。”
“敬咱兩年無悔的軍營生涯。”
“……”眾人心裡有些東西在湧動,突然就不知道怎麽接下來了。
“東北話,啥也別說了,都在酒裡了,幹了,頓頓頓”於戈一飲而盡,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火熱的胸口,涼快些,可酒精作用下,心,越跳越快。
“乾,頓頓頓。”幾人都喝了一大口。
“於哥,聽說你轉職了,變阿薩辛了,賊有面子。我們連上下都傳瘋了。都尊稱你為阿薩辛。”李梓桂在哪裡說道。
“我算啥阿薩辛啊,我頂天算是個狂戰士,到裡面放無雙的那是我,那位,李風華是正牌阿薩辛。”
“我哪是刺客啊,我也就算是弓兵。”李風華也否認。
“你們這話一般人都不懂裡面的梗,不過,你們兩的事,我們連也再傳,真給咱紅軍漲面。為了咱紅軍的面子,這事當浮一大白!咱都得跟於戈走一個。”胡劍南在那裡起哄,於戈無法,端起啤酒。“這活不是我一人乾的,李風華也得喝,他動的手。喝!頓頓”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蟄伏了兩年,才換來此刻的榮耀,苦不苦?心累不?”閆鑫扎著塊兔肉問道。
“剛開始時還好,有衝動,有激情。可一遍遍的修改設計,兜裡的津貼全投入裡面,也不見個響,那時候是真難啊,最慘的時候,一塊巧克力我能吃一周,沒錢啊。當時真快支撐不住了。不過現在看都是值得的。”
“聽說你申請轉志願兵了吧,有了這戰績,有了這裝備的發明,妥妥的了吧,搞不好一個三等功都跑不了了。真羨慕啊!”存在感很低的大羅說道。
這個話題於戈一直壓在在心底,沒敢題。
“我的轉志願兵的申請早就批下來了,我們哪兒工作的人不缺,缺能堅守下來了技術人員。挺容易的。你們哪?”
“齊木家裡要他回去幫他爸做工作, 年底就走了,他那素質在乾兩期士官是沒什麽問題的。”李梓桂介紹到。
“我在乾兩期也就那樣,也就升個班排長,
再往上就難了,沒學歷沒天賦,也就是個大頭兵的料。我不是當士官的那塊料。”齊木很從容。 “我和大小羅也是年底就走。我們技術不突出,體能也就一般般。與其在這裡不上不下,不如回去。你們幾個差不多轉志願兵都沒問題,不是專業特殊定向培養,就是技術精湛體能優秀的學霸。”
“你們很優秀,三個月殘酷的新兵期沒有擊倒你們,大家在這裡都是勝利跑到終點的成功者,而且軍營的訓練讓我們成為了一個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到社會上還有什麽可怕的,到哪裡我們大家都能做出成績來。只要大家不放棄。沒有我們攻不下的山頭!”
“是啊,大家,只是退伍而已,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早晚都得走,人生還長著那!”李風華端起啤酒。“只是一座座山頭而已,攻下來,有人上去了,有人倒下了,有人負傷了,咱們下一座山頭再見。又不是敢死隊。蛋疼個什麽勁。喝酒。我給你們講講,於戈被兔子撓腳心的事,這事可招笑了,夠大家下酒的。”李風華轉移話題。
“貓你小子答應過我保密的,你保密條例忘了嗎?”
“戰友就是應該揭露彼此的黑歷史的。這才好玩嘛!”旁邊有人接茬。
“這是你逼我的,我跟你們講,李風華女裝賊漂亮。!”
歡聲笑語再次響起,仿佛剛才的那些惆悵的話題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