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巡邏車吱吱嘎嘎拐上第九大道,在醫院門前停下。另外兩輛警車緊隨其後。醫院門前忽然擠滿了製服警察和便衣警探。
兩個身材魁梧的便衣抓住邁克與陳俊的胳膊,兩人都沒有反駁,任由搜身。
突然一位大塊頭警長走上台階,手下恭恭敬敬讓出一條路。他腰圍驚人,帽子底下露出白發,但異常健壯,臉色赤紅,“你們這些混混,在這裡幹什麽,這裡發生了什麽狀況,你們誰殺了這四個人?”
“這並不是我們殺的,是一位殺手乾掉的,我們是受害者,先生沒有看到邁克的傷勢嗎?”
陳俊怕邁克主動攔下這種罪責,搶先說。
“你們以為我很好騙嗎?”他憤怒道。
邁克背後的一名警察說:“警長,他沒有武器。”
另一名便衣警探說:“他們是邁克爾·柯裡昂,唐的兒子。”
邁克這時忍著劇痛說:“應該守衛我父親的警探去哪兒了?是誰撤掉了崗哨?”
他暴跳如雷:“你以為你是誰,敢教我做事?是我撤掉的。我才不管什麽幫派相互殘殺,我不會動一根手指保護你的老頭子。”
“把他們帶回去,找到維托科裡昂。”
桑尼的人還沒有來,現在被帶走相當於將教父交出去,邁克如同一頭被踩了尾巴的貓:“警長,索羅佐給了你多錢,你要出賣我父親,我可以給你雙倍十倍。”
聽到這話,他眼中衝著邁克閃爍厲芒:“抓住他。”
“麥克勞斯凱警長,你難道想要向他動手嗎?他可是受傷了?”
麥克勞斯凱驟然停住了所有動作,一把揪住陳俊的領子,“你知道我?”
“當然,我很清楚,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更多,比如你的家庭住址以及你的家人。”
“你敢威脅我?”
“並沒有,只是希望您能理智一點,我們現在和暗中的對手交戰,我勸你不要進來,避免傷及無辜。”
“哈哈!!”
他陰測測一笑,一拳擊打陳俊的腹部,令對方悶哼一聲。
隨即還沒感覺過癮,又想要一拳打過來,可醫院的門第三次被轟開。
桑尼來了,湯姆黑根,克萊門扎,忒西奧,科裡昂家族的大腦與拳頭都來齊了,從大門魚貫而入,清一色製式西服。
這種情形是軍師湯姆黑根的場合,他揮了揮手,從科裡昂家族中走出一位風度極佳的律師:“柯裡昂家族雇用了私家偵探公司保衛柯裡昂先生。我帶來的這些人有持槍許可,警長,你要是逮捕他們,明早就要見法官,向他解釋理由。”
“他們殺了人。”
律師道:“你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律師又走到陳俊的身邊:“他對你造成了傷害,要不要對他進行控告?”
“不用了,謝謝。”
陳俊拒絕了好意,看著麥克勞斯凱得意的笑容離去。
事情最終以不了了之而告終,當晚教父被送到另一家醫院進行看護,邁克也進入醫院治療。
第二天,當陳俊睡了個囫圇覺後,軍師湯姆黑根找到了他。
“昨晚的事情是索羅佐的手段,我們小看了他。”
“他太過精明了。”黑根沉默道:“也查清楚了,那個警長叫做麥克勞斯凱,從當巡警開始就收黑錢,胃口相當大。我們家族塞了他不少好處,但他非常貪婪,做事靠不住。”
“他出賣了教父,索羅佐應該給他送了一大筆錢。
” “那教父怎麽樣了?”陳俊問道。
“教父的情況比較穩定,雖然剛剛拔出子彈,但上了年紀,需要很長時間來痊愈康復。”
“邁克呢?傷的重不重?”
“他比較幸運,沒有傷到要害,昨晚進行了手術,現在他的女朋友凱正在陪他。”
黑根沉聲說:“還有個好消息,盧卡布拉齊回來了,只不過受了重傷,他非常感謝你之前的提醒,要不然他這次間諜的行動可能就要導致他失去性命。”
“真的,子彈隻距離他的心臟2厘米,他居然能能活下來,他真的是撒旦從地獄裡派來的魔鬼。”
“等待盧卡傷勢好轉後,我敢肯定東部所有人聽到這個名字的都要嚇破膽。”
“嗯,教父庇佑了他!”陳俊說。
“另外桑尼做了一件事情,乾掉了塔塔利亞家族的繼承人布魯諾·塔塔利亞,就在凌晨三點,算是扳回一局。”
陳俊:“還有什麽事情嗎?”
湯姆黑根搖頭一笑:“還是瞞不過你,索洛佐終於聯系上了,想和我們坐下來談判。”
“塔塔利亞的繼承人死亡,嚇到了他,他並沒有料到桑尼有全面開戰的決心,他並沒有放棄,他像是一頭拉不住的公牛。”
湯姆黑根說:“這說明我們贏了。索洛佐知道他輸了,想保全他那條小命。”
陳俊說:“但是這並沒有任何用處,他依然在暗,我們在明處,如果他再度溝通那個麥克勞斯凱的警長,在我們人員打電話之前,綁掉所有人,教父依然會重複昨晚的危險。”
“索羅佐依然在設局,他想保住他的自己那條性命,估計背後肯定站著不少人。”
“我覺得可以試試談判,借機查清楚他背後的勢力,並且這也是個乾掉他的好機會。”
“誰和他去談判?邁克嗎?”陳俊記得電影中是邁克接了去暗殺索羅佐的任務。
“你!”
黑根笑了笑:“索羅佐點名要你去談判,他可能在昨晚派人的行動中看中了你那蹩腳的槍法,但他現在沒空去關注報社的消息,不知道你的可怕。”
“我記得老頭子說過一句話: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
陳俊輕笑了笑:“這不就是信息差嗎?他的輕視注定他的死亡,我可以試試!”
“不行,你不能去!”
房間的門驟然被推開,桑尼金獅般的臉映射出來:
“這場行動太危險了,而且麥克勞斯凱是這場談判的調解人。”
軍師湯姆黑根質問道:“那你怎麽辦?等索羅佐不斷想出新的方法乾掉老頭子,還是等著你全面開戰?”
隨即他又歎道:“我認為,由威廉來破局是個不錯的方法,許多人都輕視了他,但我認為他比你更要明智,也更是適合擔任教父這個位置!”
“現在很多上層人物都注意到了這場戰爭,我們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懂嗎?”
“這樣會讓教父的很多朋友難堪,盡管這些話有損科裡昂家族的威勢,但是科裡昂家族一半的權勢都是建立在教父的那些政治關系網上面的。”
“輕易的選擇開戰,我們整個家族都會被驅逐出去。”
“你的理由合理充分。”
老大桑尼並沒有絲毫動怒,沉靜道,“我從小和威廉最為要好,我心裡了解他,我知道他性格比我更適合擔任教父,接管科裡昂家族。”
桑尼柔聲說,“我可以去!”
“而索羅佐這條毒蛇必須死,我要親手宰了他!”他的話語變得鏗鏘,“如果有意外,你可以輔佐威廉。”
陳俊心中湧出幾分暖流,在觀看教父電影中,最能打動人的是什麽?
不是各種利益與人性的博弈,不是教父強大的權勢,而是教父對於家人的守護,寧願一人獨抗黑暗而選擇緘默的態度。
他對家庭的責任感,擔當感,才是令《教父》成為男人聖經的原因,男孩不是奪走了女孩的第一夜,就能成為真正的男人的。
而教父對於家庭的觀念也深深影響他們的兒子,昨晚邁克站出來奪他槍,現在桑尼又替他談判。
他們無一不把自己的親人兄弟看作與自己同樣重要,甚至比自己更重要。
當然老二弗雷德是個奇葩。
“噢,我的上帝!”
黑根幾乎抓狂:“就算有十個警長陪著,索洛佐也不敢讓你靠近他一英裡之內,你的名聲誰人不知道?”
“再說現在家族由你代管。你不能冒險。”
“說老實話,我不否認威廉具有教父的潛質,他內斂,你爆烈,邁克則是陰沉不發。“
“但是現在這種變局,誰能控制住教父手下的克萊門扎,忒西奧?”
“他們跟隨教父半生,掌控科裡昂家族的大半武力,目空一切,只有你,你是唯一在教父手下單獨成立勢力的, 你的名聲叱吒整個東部,你擁有獅子一般的威嚴,只有你能夠壓製他們。”
桑尼漸漸沉默了下去。
“我去吧!”
“既然索羅佐點名要我去,那我不乾掉他怎麽對得起他?”
陳俊緩緩道。
“狗娘養的,你去個屁,你的槍法,格鬥,找女人的手段,從小都是我教導你的,你想你的血濺他們一臉嗎?”
“黑根,有沒有夠凶悍、身手好但還沒建立起名聲的新人?”
黑根搖搖頭:“索羅佐生怕會被乾掉,謹慎的可怕,你覺得可能嗎?”
“我相信威廉,他的潛力令我感到震驚!”
“威廉也應該正式介入家族的事務了,難道如果有一天你出了意外,邁克,威廉,他們這兩個沒有接觸家族核心事務的人,能指望他們掌控教父手下的大將嗎?”
“他們的自負源於教父,這不現實,這是個機會,讓那些元老家臣正視威廉的機會!”
陳俊的心思被湯姆黑根說中了大半,這對他這個白紙的新人而言確實是個上位的機會。
桑尼依舊咬牙不答應。
“試試吧!”
陳俊伸出手到半空。
“你想和我玩西西裡拉手遊戲?”
桑尼有些疑惑,還是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猛然隨著陳俊的一拉,他驟然色變,可還沒等反應過來,電閃間的掌刀已經封住了桑尼的喉嚨。
不超過三秒,以勇猛無敵著稱的桑尼幾乎瞬間被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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