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胺分泌過頭了真的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桐原洋介就是如此,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打起了唐澤雪穗的主意。
只花了一分鍾,陳俊就上了那破舊公寓。
但門是關著的,怎麽辦?
“開門,開門,西本文代女士。”陳俊用力猛敲木門:“我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如果沒有還沒有開門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語言的威脅貌似並沒有起到作用,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他不由怒火中燒,尤其是想起裡面可能正發生的罪惡,與唐澤雪穗瑟瑟發抖面臨的殘害,心中暴戾騰起,一腳向木門猛踹過去。
嘭!
強大的反震力道令陳俊退了兩步,但同時木門上舊年積蓄的碎屑也被震落一地。
再一腳踹過去,門還是沒有開,但陳俊明顯感覺到了裡面鎖的震顫。
突然,屋子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像是天鵝被淒厲的掐住脖子而戛然而止。
陳俊不能想象裡面正在發生什麽,胸中早已被填滿的盛怒熊熊燃燒,顧不得腿部的顫抖與撕裂肌肉的疼痛,再次奮力猛踹出去。
嘭!
哐當一聲,木門轟然踢開,半邊鏽跡的門鎖鐵片扭曲不成樣子。
三個人影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桐原洋介站在最前方,震驚看著他的身影,同時看著陳俊後方沒有人影,身子彎了些,如釋重負。
西本文代手捂著女孩唐澤雪穗的嘴巴,仿佛也不敢相信大門竟然如此輕易被轟開。
唐澤雪穗臉上有塊巴掌印,很深,掌印也比較粗,像是男人的手掌。
陳俊看著桐原洋介與唐澤雪穗的身影,理智不由恢復了些,看他們的完好的衣衫,不可能是做過了。
而他來的如此迅速,這段過程聽到外面外面的響動,誰也不會還有心情還做那種事情。
但是沒做不代表不想做,只是因為他的到來破壞了這場預謀已久的“罪惡”
“你是哪家的臭小子,趕緊滾出去。”
桐原洋介看著眼前這個比他低一個頭的小孩,膽氣十足,不禁又恢復了大人的權威。
“你這頭豬想幹什麽?想要侵犯她嗎?”陳俊嘴角上揚,言語毫不客氣。
“你在說什麽,你這個無禮的小子,胡說八道,如此沒有教養的嗎?”
“豬頭,你惡不惡心?”
“這個時候還想著裝派頭嗎?你想要預謀的事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八格牙路!”
桐原洋介見他毫不回答他的話,無禮甚至戳中了他的心思,飛快跑上去,就要給這個面前的小子幾個耳光教訓。
哢!
陳俊的手握住他的手腕,面無表情,腳步上前帶著身子旋轉,一拉起他肥胖的身體,做一個過肩摔反摔過去。
嘭!
整座公寓都仿佛顫了兩顫,雪穗深邃的眼睛望著桐原洋介的身體倒地,瞬間亮起了奪目光彩。
“啊~啊~啊~”
桐原洋介痛苦的在地面痛叫,面容扭成了一團。
陳俊此時看了西本文代兩眼,後者不由嚇得退了兩步。
一個學生以瘦弱的身軀戰勝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在短短一招之間無疑具有強大的視覺震撼力。
以弱勝強,以下克上是歷代RB人崇尚的傳統,崇尚強者更是根植其民族底色的一部分,面前這個學生模樣的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啊~
西本文代叫了一聲,
因為唐澤雪穗趁機用力咬了她一口,才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 雪穗衝到他面前,撲地抱著他。
陳俊的身體僵了僵,各自的熱量與身體的柔性都能鮮明的傳導他的感官神經中。
他想說些安慰話,可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難以把控這種情緒變化,所以乾脆沉默。
半響,雪穗松開,又恢復了那個恬靜優雅的小女孩模樣。
陳俊輕輕笑了笑,走到廚房拿起一把小刀,要走到桐原洋介的身邊,雪穗瞪大眼睛,露出幾分意外,但依然沒有言語。
“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臭小子。”
小刀漸漸在他的身體上遊走,心,肝,脾,肺,腎,作為醫生的陳俊操縱的極為精準。
“文代,趕緊阻止他,報警啊。”
陳俊將刀抬到半空,驟然刺了下去。
桐原洋介下意識閉上眼睛,可發現沒有任何痛苦到來,睜開眼睛,才發現刀鋒距離距離自己的脖子竟只是絲毫之差。
驚出一身冷汗。
“桐原先生,感受到了這種恐懼嗎?”
“請記住這種感覺,如果被我發現你還是想要傷害雪穗,刀子就會刺穿你的咽喉,你的胸膛.....”
“我知道你是開了一個當鋪的,是個中產階級,擁有良好的社會聲譽,不錯的家庭。我已經通報了警察,你下次再犯這種事情,這對造成損失不用我替你計算了。”
“滾吧!”
“別讓我再見到你!”
桐原洋介拖著痛苦的身體,慘叫的緩緩離去。
陳俊還是沒下刀, 倒不是不忍心乾掉這種人渣,是因為不能在明面上乾掉他,留下把柄,這樣他的自己也就毀了,還會拖累家庭。
至於報警什麽的。
老實說,他對於RB警視廳不抱有任何希望,黑道都能合法盛行於世的國家,還能對其有什麽指望?何況這還是個90年代,官商勾結,經濟受到泡沫經濟影響進入長期低迷狀態。
但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他還是希望警方裡面出來一個原著中類似笹垣(ti yuan)潤三式的正義人物,能給桐原洋介警告。
將刀子隨意丟在桌子上,陳俊起身時,西本文代眼皮狂跳,不由自主的往後縮到角落。
他看了她兩眼,再看看超乎尋常平靜的雪穗,所有話都咽在肚子裡。
通過這幾天的打交道,他明白這是一個十分聰慧的女孩,用不著他來干涉她們這段不算是母女的關系。
“今晚,要不要到我那裡去住一晚?”陳俊望向雪穗。
“可以嗎,不會打擾你們嗎?”
雪穗身子動了動,浮現一絲猶豫。
“門被踹壞了,今晚並不安全。”
RB並非一個安全之地,尤其這個年代不良還賊多,陳俊給出的理由很強大,但雪穗卻想到了連他也沒想到的一層:
“你的腿受傷了?”
雪穗不說不要緊,一說他還真感覺到腿部有種酸麻腫脹的感覺。
“是有點。”陳俊笑了笑,心中溫暖。
“我扶你過去吧。”
雪穗弓著身子,鑽到他的腋下,兩人攙扶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