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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世界的旅者》第四百六十九章 白素貞的見證,真相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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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吧!”

 那位身穿孝服的女子噗通跪倒在地上,“求爹爹打開棺槨,查明真凶。”

 站在主位的沐府老爺似有意動,面色又出現幾分遲疑。

 “嫣兒,跪下,給爺爺磕頭。”女子趕緊拉著小女孩跪下,她自己則生猛磕頭,脆生生地,立馬頭上出現一塊血包,哀求道,“就算不能查出真凶,有法海禪師也能為沐郎祈福啊。”

 “老爺,開館吧。”

 一位中年婦人沐府老爺的手,祈求道:“若真有真凶,也是替孩兒沉冤昭雪,告慰他在天之靈。”

 沐府老爺終於首肯道:“那就開吧。”

 “許仙,若你不能得出什麽服眾的證據,替你自己辯白,我沐應軒就是傾盡沐府家財權勢也要殺你,以命償命。”

 “自當如此。”

 “還有勞煩沐老爺把錢塘幾位最有名的仵作找來,省的說我胡亂杜撰。”

 陳俊等下人打開棺槨,然後走到棺材邊。

 他立刻就聞到一股清晰地腐臭味道,即便棺材裡面放置麝香,檀香,樟腦等名貴香料也壓不住。

 讓大廳內諸多賓客忍不住捂著鼻子皺眉。

 法海見狀,雙手一合,靈堂內汙濁空氣驟然排出,滿室生香,讓人大感神異,口誦神僧。

 陳俊注視這具屍體。

 哪怕印象中有所記憶,也不得不感歎,這位死者沐公子當真是俊美的人兒,唇紅齒白,容貌中帶著幾分女相,身材纖長,五指齊整如玉,哪怕死後也是俊雅非常人。

 “難怪喜歡兔爺,沐陽這名字沒叫錯。”

 陳俊拋開腦海中的那些想法,專心對於這具屍體進行檢驗,根據屍斑,屍僵初步判斷其死亡時間在三天前,幾乎可以證明仵作的那份檢驗報告作假。

 至於為什麽作假,原因不得而知。

 不過終逃不過名利二字,尤其是在古代,仵作還被視作是賤業不詳,比下九流還下九流的行業。

 陳俊認真地對屍體進行屍檢,不緊不慢。

 他不僅想要讓法海看清楚這個世界,他自己也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運轉。系統任務是將人間撥亂反正。

 如果由他加快這個世界的文明演變怎麽樣?

 科技大爆炸,思想前進。

 淘汰掉滯後僵化的舊王朝秩序,地主階級統治,走上一條無神而自由的大道。

 神明,不過是比人要強點的人。

 既然想玩的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青城山,碧波寒潭。

 空中水波蕩漾出一方鏡子,正映射出陳俊進行屍檢的畫面,他往空中莫名看了一眼,又,旋即又一絲不苟對屍體勘驗。

 “姐姐,他發現我們了。”小青怎舌道:“好深厚的修為。”

 白素貞柔聲道,“應該說上次就發現我們,只是我們還渾然不覺罷了。”

 “好可惡的書生,姐姐你確信他上輩子是那采藥牧童嗎?”

 “我不知道,按理他不會擁有這麽強橫的修為。”白素貞搖搖頭:“比之法海都不遜色,倒像是天上大能轉世應劫。”

 “應劫,是應姐姐這道劫嗎?”小青調侃道,“姐姐欠他恩果人情,正好以身相許為報,話本演義裡都是這麽寫的。”

 白素貞嗔道:“討打。”

 女子拍在小青的白皙嬌嫩的肩膀上,卻反被後者抓住手,另外一隻手在湖水中遊曳,突然白素貞臉色紅豔滴血,媚眼如絲,喉嚨忍不住呻吟一聲。

 “小青,你別鬧。”白素貞身體發軟。

 “姐姐比我的大,小青摸到了。”

 “好像一隻手都把握不住,這就是書上說的不足盈盈一握吧。”

 “叫你不讀書,盈盈一握是形容女子腰際的。”

 “哦,姐姐不愧是蛇精,腰際比盈盈一握還要少,那個男人和你待在一起,估計要被爽死”

 虎狼之詞!

 白素貞粉紅的臉蛋更添緋紅,媚態橫生,喘息聲漸起:

 “小青,只要下山你就必須跟在我身邊,人間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一概不能去,要學好!”

 好半響後,湖面才消停平靜。

 兩個女子趴在青石上,往身上掃過去,波瀾壯闊的畫面都被聖光自動和諧。

 “姐姐,你想好了怎麽報恩嗎?”

 “他的實力已不下於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他的恩情。”白素貞搖頭,“不過終歸是要與他見一面的,那時候問個清楚。”

 “好吧。”

 小青望著鏡中對著屍體勘驗的青年,他表情平靜認真,說,“姐姐,你說他都有這麽高強的修為,為什麽還要做這種卑微的事情。”

 “卑微?你覺得他卑微嗎?”

 白素貞聲音溫柔婉轉:“我在人間求學時,聽過一句話,倒覺得很適合他。”

 “什麽話?”

 “已識乾坤大,尤憐草木青!”

 “這句話蠻好聽的。”小青嬉笑道。

 “就你以為好聽,想要做到何其難?”白素貞白了一眼她,“真正的強者眼界格局之開闊,包容世界萬物,遠非我們能夠揣測與能想象的。”

 “那他能以凡人手段,破這件命案嗎?”

 “我也不知道,先看吧。”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站在靈堂的人有些不耐煩,但沒有一個離開,畢竟法海身上淡淡金色佛光普照,讓人身心暖意沛然,仿佛平日小病都在此刻消失了。

 仵作被沐府叫來了兩名,在錢塘縣都有聲名。

 其中一位就是替官府做出檢驗的仵作,面無表情站著。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陳俊起身停手。

 先吩咐丫鬟端來臉盆裡洗手,眾人等他洗完手後,更是不耐。

 “許仙你到底會不會屍檢之法,可不是讀的書多,就能精通這樣的奇淫巧技。”柳乘風打開扇子扇風,嘴角噙著一絲微笑,他人長相俊美,穿著一身白衣更顯儒雅出塵。

 “屍檢在你眼裡是奇淫巧技,那什麽在你眼裡是大道坦途,科舉嗎?”

 陳俊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月前的院試,乃我為榜首,沐陽兄第二,你拿了第三才對。”

 柳乘風臉色一僵,但很快恢復平常,拱手道:“乘風受教了,待到他日希望你我還有機會在考場上一較高下。”

 “許仙,你到底查清楚沒有,別在這裡故弄玄虛。”曹昂怒道。

 “你這麽著急想知道,難道你是凶手嗎?”

 “害怕我揭發你?”

 “你?”曹昂表情一滯,怒而揮袖,“這話希望你接下去還能說出口。”

 “潛陽兄就不說點什麽?”

 陳俊看著趙潛陽,“對於沐陽兄的死亡,你沒想說的嗎?”

 趙潛陽皺緊眉頭:“我說什麽?你懷疑我就拿出證據來,口說無憑。”

 “這人到底會不會檢驗,怕不是眼高手低之輩。”

 “他在這裡問東問西,完全沒有頭緒,難道是在裝神弄鬼,拖延時間?”

 人群中湧出竊竊私語的討論,抱著小女孩的沐氏眼神黯然。

 “嗯,慢慢來。”

 陳俊走過去,“仵作來了吧,那位是給沐公子作屍體檢驗的?”

 一位身穿灰色短衣的中年黑臉漢子走出來:“正是小人。”

 “在你呈交給官府的檢驗報告中,沐公子是如何死亡的?”

 “上吊自縊身亡。”

 陳俊問:“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初三日死亡,也就在三日前【申時】而死。”

 “好的很。”

 陳俊點點頭,“那我問你,據你經驗上吊自縊而死與別人勒殺而死,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黑臉仵作漢子吞咽一口口水:“這...”

 “不知道的話,請另一位仵作回答我的問題。“陳俊乾脆道。

 另一位仵作身穿青灰色長衫,頜下有山羊胡須,他想了想道:

 “真自縊者,用繩索、帛之類系縛處,交至左右耳後,深紫色。眼合、唇開、手握、齒露。縊在喉上,則舌抵齒;喉下,則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後有糞出。

 若被人打勒殺,假作自縊,則口眼開、手散、發慢。喉下血脈不行,痕跡淺淡。舌不出,亦不抵齒。項上肉有指爪痕,身上別有致命傷損去處。”

 “死亡時間如何判定?”

 長衫仵作道:“一察屍體僵硬變化,一天內全身僵,然後複軟,三日後平常態;

 二觀瞳孔汙濁程度,一天內瞳孔現白點汙濁,一日以上瞳孔若雲霧狀,三日後角膜腫脹有白色,不能透視,不類人也。”

 陳俊指揮道:“說的不錯,現在有請那位仵作前去檢驗沐公子屍上的勒痕和死亡時間,事後沐府會有豐厚酬金奉上。”

 “是。”

 長衫仵作慢慢走向棺木邊緣,此時那位站在原地不動的黑臉仵作‘咳’的痛叫一聲,瞬間面容扭曲倒地,氣息全無。

 “他早就吞食了毒藥。”

 人群中一聲大吼,眾人紛紛醒悟過來。法海歎息一聲,走過去伸手合上仵作的眼睛:“阿彌陀佛。”

 “哼~”

 小青冷哼一聲,看著鏡子中的畫面,不忿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白素貞笑著搖頭,“看來你是對他恨緊了。”

 “他三番兩次對我出手,這些仇小青都一一記著呢,上次還要多虧那許仙,要不然能不能回來還得兩說。”

 “看他的破案表現,還真可以。”

 “如果他沒有法力,世上估計又會多出一個青天大老爺,造福一方的好官,姐姐,你說現在誰是凶手?”

 “應該是那另三位書生,許仙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流連了許多次。”

 “.....”

 靈堂上,突發異狀。

 另一位仵作看到此情此景,問道“現在還是否需要檢驗?”。

 “不用了。”

 “現在情形已經很明朗了,沐老爺子,不用我再多提了吧。”

 陳俊道:“據我檢驗,令郎死於勒死,然後被凶手偽裝成上吊自殺,真正的死亡時間在三日前巳時,而那個時候我在錢塘郊外,正和幾位書院同學郊遊。

 我沒有作案時間,如若不信可以去書院中查證。”

 抱著女孩的女子哭道:“那誰害了我夫君,凶手是誰?”

 陳俊輕輕一笑,看著側方的三人,“曹昂,柳乘風,趙潛陽三位同窗,你們有什麽想說的?”

 “三日前巳時,就說說各自在哪裡吧。”

 感覺現場所有目光投來,曹昂局促不安,柳乘風面露難色,趙潛陽泰然自若。

 趙潛陽首先道:“三日前我有事回鄉,那時候在路上。”

 陳俊問:“有無人看見?”

 “我向書院報備過,證人的話,我雖是一人獨行,但沿路購買過胭脂,那家胭脂店鋪老板能替我作證,晚上我歸家時有親屬鄉民替我作證。”

 “可以,乘風兄呢?”

 柳乘風深吸口氣,“真的要說嗎?”

 “對。”

 “好吧,我那時在紅樓春,哪裡的頭牌清倌人蘇媚兒姑娘能替我作證。”

 陳俊調侃道:“乘風兄好雅興,好風流。”

 周遭眾人目光看過去,不少頓感失望。柳家家世比沐家都要好上許多,其大伯現在京城為官,柳乘風人又生的俊美,面如冠玉,若沒有妓院的習慣,當真是絕佳女婿人選。

 “少年慕色而艾,我未婚娶,和那裡的姑娘彈彈琴有何不可?”柳乘風反問道。

 “當然可以,曹昂兄呢?”

 “三日前錢塘縣東聽聞有名伶唱戲,我去看戲去了?”

 “看到戲了嗎?有誰看到了你?”

 “那天我剛出門,走了四裡路天就下去大雨,然後我就折返回了書院,應該有人看到了我了。”

 曹昂聲線顫抖,面色蒼白,“人不是我殺的,我是發現者,那天應該有書院弟子看見我回來,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陳俊漠然道:“如果沒有呢?”

 唰!

 曹昂的臉色更白了。

 “我——沒——殺——人!”

 曹昂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人不是我殺的,我和沐陽為同窗好友怎麽會殺他?”

 “我當然知道人不是你殺得。”

 “嗯?”

 “你相信我?”

 曹昂眼中爆射出名為希望的目光。

 若說剛才他對陳俊還有憤恨的話,那現在只有感激了。尤其是那麽多目光投在他身上,憤怒,質疑,宛若看凶犯一般。

 “那你為什麽懷疑我?”

 “我只是覺得,你從憤怒,到蒙圈,到無助,最後到感激的表情特別好玩。”

 陳俊摩挲下巴,看著他:“如果我解脫了你身上的懷疑,你會不會跪下來感謝我。”

 法海看了陳俊一眼:“....”

 “我!”

 剛剛還有感激的曹昂,現在就直接想一拳揍過去,但還是忍住了,擠出一絲笑意,“若許兄洗清我身上的嫌疑,另有厚禮相送。”

 “請許施主開始你的推演吧。”

 法海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什麽曹昂施主就沒有嫌疑呢?”

 “很簡單,如果他想要殺沐陽的話,用不著這麽麻煩,多此一舉罷了。”

 陳俊看著面前的三人,“真正的凶手,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柳乘風兄台,你才是殺人真凶!”

 “我?”

 柳乘風斜視陳俊,驟然打開紙扇扇風,“許仙兄在說笑嗎,我怎麽會殺沐陽兄?”

 “叫你回答問題就回答問題,現在還是春寒料峭時分,你很熱嗎,扇風。”

 陳俊道:“還是我可以認為你在心虛,作掩飾呢?”

 不僅僅是現場所有沐府親屬家眷,還有法海,與青城山外的白素貞與青蛇,聽到陳俊的推斷,都是齊齊一驚。

 “凶手怎麽會是柳乘風?我原來猜測可能是那個曹昂。”

 小青驚疑不定,“怎麽會是他,柳乘風不是自曝其短,在青樓睡覺去了嗎?”

 白素貞沉思道:“我曾懷疑過柳乘風與趙潛陽兩人,但我認為後者可疑性較大,可能是許仙拿到了證據吧。”

 “怎麽會是柳乘風?”

 靈堂上,一片喧嘩。

 “怎麽可能是他,以他的家世與品性應該不會做出這中自毀前程的事情。”

 法海也想不通,“許施主你確定沒開玩笑?”

 “大和尚,你認為我很喜歡開玩笑嗎?”

 陳俊突然轉過頭,看著沐陽妻子沐徐氏,“我問夫人一個隱私的問題,事關案件真凶,請夫人如實回答我。”

 “好。”女子點頭答應。

 “請問你和沐公子多久沒行房事了?”

 “這...”

 沐徐氏身體猛地變得局促,面色難堪。陳俊俊也不願讓女子名節受損,“那我換個問題,沐公子是否蓄養過。”

 癖好,龍陽之好在古代屢見不鮮,在上流權貴階層並不是一件醜事,反而標榜風流。

 沐徐氏雖有些難堪,倒比先前更好回答了,得到沐陽父母點頭後道:“確實有此事,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在書院中有所耳聞。”

 陳俊簡單帶過,目光看著柳乘風,“柳兄應該也有龍陽之好,分桃斷袖之癖吧。”

 柳乘風握緊手裡的紙扇,沉默不語。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與死者沐陽身上那股香味一模一樣,應該是用了同樣的香膏。”

 “這又能說明什麽?”柳乘風冷目掃視道。

 “還要死撐著嗎?”

 “大和尚記不記得,我們在書院看到了哪兩塊腳印。”

 陳俊臉上浮現笑意,“柳兄請抬起腳吧,給大家看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鞋印帶雲紋。”

 柳乘風沒抬起腳:“我鞋子是有雲紋,但有雲紋就證明那房梁上的鞋印是我的了嗎?”

 幾乎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凶手竟真的絕大可能是柳乘風。

 柳乘風面無表情:“我那時候在紅樓春,哪裡的頭牌清倌人蘇媚兒姑娘能替我作證。”

 “做個屁證。”

 “你有年紀二十,有龍陽之好,至今未娶,故作流連於勾欄青樓中,但只要查查你每接觸過得女子,就知道你有沒有碰過她們。”

 “事發突然,你根本沒有想到我會來,也沒想到我會把仵作叫過來。”

 “現在仵作忽然暴斃,肯定有人通知要挾過他,若無意外,在我對沐公子屍體勘驗時,你肯定出去一趟。”

 “所以你不怕仵作會說出去,也敢信誓旦旦說出那個清倌人蘇媚兒姑娘。”

 柳乘風表情驟然變得極為難看。

 而身邊曹昂,趙潛陽都猛地一驚,“柳兄看,剛才你說如廁,原來是吩咐人去了!”

 “一派胡言!”

 柳乘風吼道:“書院每一間房子都有專屬鑰匙,如果我要從曹昂的房間進入沐陽的房間,我怎麽能拿到曹昂的鑰匙?”

 “曹昂,現在你看看你的鑰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曹昂微微一愣,摸著腰際點點頭,對陳俊道:“他說的沒錯,那天鑰匙一直在我身上,別人很難有機會從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鑰匙的。

 而沐陽房間是在內部反鎖的,他不可能從他房間進去。

 難道他會穿牆術?”

 “想要做到這個不難。”

 陳俊道:“不需要在鑰匙上下功夫,在鎖上玩花樣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鎖?”

 “對,多用上一把鎖,掉包就行。”

 陳俊說:“人們往往知道鑰匙可以開鎖,所以非常警惕會不會丟失鑰匙,但鎖丟了呢?”

 “書院的門鎖統一放在門外,很容易不知不覺間丟失。

 曹昂你那天想要去看戲,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時候你門上的鎖已經被換了。

 待你出門後,把門鎖上,那其實是另一把鎖,只不過樣式相同,你未能留意罷了。”

 “在那個時間,你走後,柳乘風拿著鑰匙開鎖,進入你的房間,從房梁上上躍下將沐陽輕易殺死,然後出來後,只要你原來的那把鎖給換回去,你就會認為沒有人經過你的房間。”

 “對!”

 曹昂瞪大眼睛,“我記起來了,柳乘風是你叫我去看戲的,而且我們三人當初約定晨起讀書,也是你提議的。”

 “操!”

 “你把老子當傻子耍啊,如果計劃出了問題,還想讓我替你背鍋,你算盤打的可真響亮。”

 一直被書院教導克己複禮的曹昂忍不住大怒,像是怒吼的公牛般,箭步衝上去就要揍柳乘風,卻被後者輕輕閃過。

 “柳乘風,還敢說你不會武功。”

 陳俊笑了笑,“想要躍上一丈高的房梁,沒有武功基礎,想帶樓梯基本是行不通的,你看你又暴露了一點。”

 “許仙!”

 柳乘風腳步一踏,扇子就快要戳在陳俊的胸膛上,卻見眼前的身影驟然消失。

 頃刻,人影出現在沐府大門外。

 “法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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