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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議已定，擺在莫歌眼前的其實有兩條路。

　一個就是潛入血色大海，借助海水的掩護向著第三新東京前進。

　話說血色的海水應該也還算是海水吧?

　另外也可以按照他近來的習慣，收集水汽雲層，席卷起雷雲風暴，然後駕禦著漫天風雷前往目的地。

　兩者如果從隱蔽性來考慮顯然還是從海底前進最為穩妥，但是同時卻也存在著“視野”不佳的缺點，除了直覺引導和聲呐之外的大多數感官都將不起作用，很難確切知道海面上和更大范圍的真實情況。

　所以考慮到視野開闊的需求，莫歌還是選擇從天上出發。

　不過在此之前，莫歌對於腳下的血色海洋倒也很有幾分好奇，於是也不多猶豫的一個俯衝飛撲入了海面。

　上百米的水花飛濺，不過在這片平靜的海域上輕易也不會引來太多的注意。

　除非運氣不好碰巧被監控衛星拍到了，不過根據莫歌對付衛星的“豐富經驗”判斷，這種情況並未發生。

　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諸天玉牌選擇的出現地點一般是對劇情影響最小的“空白”地帶，這很大程度上給予了莫歌自由選擇的機會。

　忽略這點小問題，莫歌感受著與血色海洋的初次接觸。

　張力和粘稠程度跟正常的海水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甚至讓莫歌誤以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了顏色。

　不過靈敏的嗅覺提醒著他兩者確實是不同的，而這還不是本質的問題，進入水中的莫歌習慣性的開啟聲呐，得到的反饋卻很奇怪。

　太乾淨了，聲呐除了海底的反射之外並沒有遇到任何其他障礙物。

　這或許只是因為附近沒有大魚的緣故，畢竟太小的生物本就難以引起聲呐的反射。

　但是莫歌卻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反應:這處海域確實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生物生存其間。

　或許就連微生物都不存在。

　這大概就是“血海”絲毫沒有海腥味的根本原因。

　顯然正常地球海域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這種空無一物的“乾淨”非但沒有讓莫歌感到舒適，反而隻讓他滿心的憋悶不舒服。

　難不成，整個海洋的生命都已經徹底滅絕了嗎?

　莫歌並不喜歡這種完全可稱之為生命絕地的環境。

　為了一探究竟，也是為了滿足心裡的好奇，莫歌稍稍考慮了一下之後張嘴咽下了一口海水。

　他想要知道血色大海之中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況，也想通過這種方式探究這個世界的些許秘密，畢竟這血色海洋有可能真的是大白麗的身體潰解之後形成的真正血海啊。

　入口近乎無味，比正常的海水還要清淡，起碼沒有那種明顯的苦鹹味，除此之外莫歌感受到了營養的吸收，雖然他早就不依賴於正常的血肉進食和物質代謝，但是這方面的功能他依然全面保留。

　整體的感覺，其實這近乎透明的血色海水中富含營養，電解質比例合理，說起來都可以算是營養價值不錯的優質飲料呢。

　那可是海洋級別的飲料儲備。

　但是這就更不合理了。

　莫歌並沒有感受到什麽有毒物質的存在，顯然也不是因為這類原因導致生物無法生存，在這種富含有機物的水體裡，本應是各類微生物的天堂，然後以此為基礎供養出龐大的生物種類才是。

　當然更壞的進行聯想，如果水體富營養化又微生物巨量繁殖，也很有可能導致水中的氧氣過分消耗，然後整個海域變成一個超大的臭水坑……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對此莫歌自然滿心疑惑，於是繼續一口一口喝下不知道多少噸的海水，然後慢慢的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看似營養豐富的海水喝多了竟然讓他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具體什麽感覺還很難形容，但是莫歌確實感受到了某種奇特的力量在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害，只是因為怪獸之軀實在過於強大，這才導致他這麽久才感覺到不對，並且也僅僅只是一點不舒服罷了。

　所以這非但不是海洋級的飲料儲備，反而是近乎無盡的一鍋毒藥?

　看來想要憑此獲得些許大白麗的力量是不可能了，這血色海水不僅有害，而且其中並不含任何大分子存在，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基因之類的東西，並不能成為莫歌所需要的素材。

　或者研究那種對他有害的因素，以此推導出某種神奇的力量?

　這有點難啊。

　主要是海水中蘊含的“力量”成分實在是微乎其微，或許對於普通生物來說是慢性毒藥並且最終導致任何生物都無法生存，但是對於莫歌來說又是太過於微弱難尋。

　更何況憑空分析學習，在沒有相應基礎機能的情況下也實在太難了。

　就比如要讓一隻地球甲蟲自主學會阿拉奇蟲族的電漿技能，那根本毫無可能性，連最基礎的條件都絲毫不具備說什麽學習不是扯淡嗎。

　不過這血色的海水倒是讓莫歌想起了一個類似的東西，那就是不論是哪個版本的使徒，在死亡之後都會爆成漫天的血水，嚴格來說大白麗也同樣是使徒，所以兩者是否具備共同的特征?

　這顯然不是什麽好現象，如果使徒死亡之海的血水和血色海水類似，那麽或許也代表著莫歌很難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如此一來莫歌想要達到目的明顯就要憑空增加無數倍難度。

　當然這其實也不能算是太意外的事，莫歌也沒指望過偷偷摸摸去撿些“殘羹剩飯”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之後要怎麽做還是得到時候再看，畢竟那可都不是啥簡單的敵人。

　既然沒啥好處，莫歌也就不再吞咽海水，很快浮出水面開始鼓動風暴巨翼。

　巨量水汽隨著莫歌的動作而匯聚，還好海水雖然隱隱對生物有害，但是正常的水循環還是不影響的，其中蘊含的水分子該蒸發還是得蒸發，那漫天時卷時舒的處處白雲也證明了這一點。

　而所有這一切都會成為雷雲風暴的“養分”，被不斷匯聚席卷，直到一個幾公裡范圍的暗沉雲層徹底形成。

　這就夠大了，更大范圍的風暴不僅要消耗莫歌更多的力量才能控制，並且實際作用其實也沒有那麽大。

　足夠遮掩莫歌的身形，讓人類即便是發現異常也很難準確攻擊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