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人們常常用“大年”“小年”來形容今年的收成如何。前者豐收,後者欠收,而在記者羅達看來,今年無疑是大年。
是的,即使是華語片零入圍也影響不了這件事情。而對“大年”的定義其實可以從不同角度來看,用豆瓣某網友的話來說:入選主競賽單元的導演整體級別很高,也就是陣容很強大,可以稱作為“大年”;入選主競賽的影片整體質量很高,也可以是“大年”。
至於從他的角度來看,也或許華語片零入圍正是從側面說起來,今年的質量很高。華語片剛好又青黃不接,就遭遇了這個尷尬局面。
羅達作為今年被派往戛納的記者,早早就開始了解起了今年的事情。從15年年底開始,就有聲音說今年的戛納電影節會是09年以來的一個大年——這一點從開幕片伍迪·艾倫的《咖啡公社》就可以看出。據傳言,這個作品在伍迪·艾倫的作品中和《午夜巴黎》是一個級別的。
更刺激的是,今年戛納電影節將不設置閉幕片,閉幕式時將放映獲得金棕櫚的電影。
真的很酷,也真的值得期待。
...
當然了,演員的競爭也很激烈。
今年最佳女演員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曾獲奧斯卡影后的法國女演員瑪麗昂·歌迪亞更是憑借《只是世界盡頭》、《米粒之石》雙片入圍,再次衝擊戛納影后,她的競爭對手同樣實力強勁,包括朱麗葉·比諾什、理查茲·塞隆《最後的模樣》、伊莎貝爾·於佩爾《她》。
然而作為華國的記者,最關注的一點必須少不了路澤,以及最佳男主角潛在競爭者,但他的競爭對手...
沒有強到不行的,但好像個個也都能成為路澤的對手。因為這一屆男演員的題材都很不錯,實力也不錯。
比如阿德裡安·蒂蒂耶尼的《畢業會考》,聽起來無疑比《海邊的曼徹斯特》所謂悲傷難以過去的題材更動人。這部電影講述了一個小城醫生不惜一切代價,讓被性侵的女兒順利畢業的故事。
聽聽,聽聽,是不是聽起來就有要得獎的感覺?
老實講,就像他自我調侃《爆裂鼓手》之前自己吹的很凶卻撲街,國內媒體對路澤的期待值很高,但沒有幾個真的會認為他能得獎的——至少在沒有看到影片之前。
好在電影節非常給面子,把《海邊的曼徹斯特》排在了12號上映,同期上映的也是另一部關注度很高的《保持站立》是法國導演阿蘭·吉羅迪的新作。三年前,他憑借《湖畔的陌生人》在一種關注單元拿下最佳導演獎和同志金棕櫚最佳影片,也是當年的《電影手冊》十佳榜首。
但...去他的《保持站立》。
明天早起排隊去看路澤,羅達瞥了瞥自己的粉卡,作為僅次於稀少的白卡和多一點的粉加點,應該能進入首映吧?
...
嗯,路澤現在就在被看。
現場圍觀。
而且原因還很尷尬,因為他迷路了。
餐廳在下車的地方附近,司機也不知道,而按照鞏利說的就很近,在哪停往東走多少米,再往南拐一下就看見了。
天知道路澤犯蠢,走錯了,隨口讓翻譯問了一個路人。然而他這張臉在歐洲辨識度非常高,一下子就被認出來了——歐洲人愛死了他的《爆裂鼓手》,當時柏林電影節後轟轟烈烈的聲討活動,讓路澤在觀眾心中反倒刷了一波聲望。
戛納就是個海邊小鎮,所以現在哪個角落裡基本上都塞滿了和電影相關的人,作為本屆關注的焦點之一,誰來之前不得補補課,
想著自己要看哪一部片麽?羅達知道明天媒體場肯定會大排長龍,粉卡以下的都危險,而觀眾自然不少人知道《海邊的曼徹斯特》咯。被認出來...也只能說這路人眼尖。
“謝謝,謝謝,謝謝大家支持,但這是路澤先生的個人行程,請大家不要圍觀謝謝。”布魯諾大喊著。
寸步難行,這次是私人聚會,所以路澤就帶了布魯諾和翻譯小姐姐兩個人。於是就尷尬了,現在這兩人根本護不住路澤不說,路澤還得護著女生。
...
圍觀人群熱情高漲。
“路澤,看這裡!”有求自拍的。
“他是誰!我的天我瘋了他是誰!”
有圍觀的急了,大喊求科普作品的。
“我們支持你,路澤,這一次你一定可以的!”還有明顯是以前支持過他的,為他抱不平,這群人還把路澤不參加歐洲電影節歸於他被柏林電影節得罪了。
那他其實也沒參加米國的啊...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路澤除了說抱歉以及呼喊大家稍微冷靜之外,其實周圍的聲音已經大到外面聽不見裡面,自然是也安靜不下來。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呆在原地,當地電影節期間的安保力量還是不錯,雖然比較偏僻,但應該很快會注意到。
“路澤,這裡!”
然後終於在一片兵荒馬亂中,他看到鞏利助理出現在右上方。 而隨著這波援軍的到來,路澤終於在助理和飯店保安的幫助下撤離現場,再心有余悸地走進飯店。
正準備收拾一下,就看見鞏利已經等在了門口...
尷尬了。
...
路澤算是不太願意在任何年齡階段的女人面前失態——當然也是除了他媽——這可能有點大男子主義,但原諒他這些不算大問題的毛病吧。
而鞏利這邊看路澤完全就是看小孩,人家根本不在意這些。所以路澤整天“嘲笑”熱吧不成熟,但總有比他成熟的。而其實他也就是仗著重生的優勢,同年齡女性一般比男性成熟。
何況路澤是被人圍觀之後有些狼狽,完全是情理之中,追究過來還是自己沒有安排好。當時想的是私人聚會,所以路澤說不用人接,就沒有安排人接,但沒想到路澤能走反了...
原諒他,一個在重慶隻說上下左右的家夥,在京城這麽多年也沒習慣說東西南北,來戛納就犯了老毛病了。
笑著調侃了幾句,大家也就當做是個小插曲,和一般人不同的就是這段插曲半小時後登上了推特熱搜第一名。
額,路澤反正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會假裝不知道。
“怎麽樣?現在心情如何?”
鞏利是本屆戛納電影節讚助商的國際品牌代言人身份受邀來的,當然她也是“戛納的老朋友”了,二十多年來了十多次,這時候邀請路澤來,路澤盲猜是有一些經驗傳授。
“還行,今年作品質量都還不錯。”他此刻平靜下來,又恢復了以前淡淡的口吻:“雖然懷抱著野心吧,但沒有那麽強的勝負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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