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再強又如何?
蘇昭導師就坐在那裡,所有人都記得,那天蘇昭導師和東院的阿伯塔導師交手,阿伯塔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
完全的實力差距,給阿伯塔一個機會,他敢動手嗎?
蘇昭導師,就是班裡學生們的最大憑仗。有蘇昭導師在,這些學生們根本不將阿伯塔和東院學生放在眼裡。
對蘇昭班級和阿伯塔班級的爭鬥,東院和西院都是清楚的。
東院的學生還好,西院的其他班級學生,滿臉羨慕的看著蘇昭班級的學生。
除了蘇昭班級的學生,其他班的仍然被東院壓的抬不起頭。
哪裡能像蘇昭班級的學生那樣,想怎麽罵東院的學生就怎麽罵?
蘇昭正在望著下面的寬闊場地,發呆,沒有注意到自己學生跟阿伯塔班級學生之間的吵鬧。
本來妹妹也想參加今天學院交流會的,沒想到出了意外,竟然被親生父母派的人找到。
蘇酥糖想去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算是圓她的一個夢。
想到妹妹,蘇昭心裡就煩躁起來。
雖然平時那丫頭在他面前鬧騰,惹了不少麻煩,這麽突然離開,讓蘇昭不適應。
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妹妹已經離開好多天,怎麽還沒回來?
蘇昭也不好去問,臨走的時候,崔亮俊給他留了聯系方式。
可能是妹妹的親生父母那邊對她很好,也可能是妹妹貪玩,才會遲遲不回來。
把手機放進口袋,蘇昭沉沉的歎了口氣。
“阿伯塔導師,你怎麽不教訓教訓那個叫蘇昭的!”
“對啊,上次您不是說身體不好,加上疏忽大意,才會失手的嗎?”
“今天是個好機會,我們當著全校的面,給蘇昭一個下馬威,看以後西院的那群廢物還敢嘚瑟!”
蘇昭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裡,有自己的名字傳來,他才會收回剛才的鬱悶思索,轉頭朝著阿伯塔的班級看去。
當蘇昭視線望來的時候,恰好與阿伯塔對視。
阿伯塔被蘇昭眼裡的冰冷嚇了一跳,冷汗立馬流了出來。
上次交手哪裡是那個學生說的身體不好加上疏忽大意,這是阿伯塔為了在學生面前保住自己的面子,編造出來的謊言。
哪裡想到這次學院交流大會,偏巧不巧的把他的班級跟蘇昭班級安排到了一起。
那些嚷嚷著要阿伯塔趁這個機會,教訓一下蘇昭的學生,豈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在這麽多人的場合裡,阿伯塔又不好解釋什麽,只能悶著頭坐在那裡。
笑也不是,哭也不好。
蘇昭只是瞥了眼阿伯塔,便收回目光,看著下面的熱鬧場合。
阿伯塔松了口氣,幸好蘇昭沒有計較那些學生的大放厥詞。
剛才還跟在阿伯塔身後慫恿鬧騰的學生,一個接一個的坐了下來。
他們又不是白癡,自然看的出來,阿伯塔完全懼怕蘇昭。
蘇昭一個眼神看過來,阿伯塔都臉色變白了。
到底誰強誰弱,自然已經見分曉。
阿伯塔班級的學生們萎靡不振,蘇昭那邊卻耀武揚威起來。
顧思婉靜靜的坐在那裡,接下來的比試,她要出場的。
同樣代表一班出場的,還有李知恩。李知恩已經做好準備,躍躍欲試。
換做以前,顧思婉對這種大場面,肯定是會緊張的。
但跟著師父經歷幾次,顧思婉已經不覺得這種級別的交流大會,是什麽值得緊張的事情。
跟師父的那幾次經歷,可比今天的場面危險。
從這次的交流大會開始到現在,顧思婉的心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
幻海宗內,有一塊特殊的區域,那裡鳥語花香,有一塊墓碑。
墓碑上只有名字,連張照片都沒有。
墓碑前面,有一個嬌小的身軀,跪在那裡,旁邊趴著一隻慵懶怪異黑白色的貓咪。
貓咪打了個哈欠,抬起爪子拍了拍嘴巴,竟有幾分像人。
這道嬌小的身軀,自然就是蘇酥糖。
墓碑裡的亡者,便是蘇酥糖的母親,莊儀文。
“小花,我們今天離開吧?”蘇酥糖眼眶紅紅的,望著墓碑。
她只有第一天抵達幻海宗的時候見到過父親蘇元忠,從那之後,便沒有了身影。
麻婆告訴蘇酥糖,宗主很忙,幻海宗上上下下數千人的宗派,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手操辦。
蘇酥糖並不理解,難道這麽多天,來看十多年沒見的女兒的時間都沒有嗎?
這些天,蘇酥糖住在母親生前喜歡的院落裡。
院落跟恢弘豪華的幻海宗格格不入,但那裡安靜素雅,很自在自由。
從居住的場所,蘇酥糖便能夠看出來母親生前是個怎麽樣的人。
院落裡,種植著許多花朵。
麻婆告訴蘇酥糖,母親以前很喜歡種花,這些花早就不是母親以前種植的了。
但都是母親以前最喜歡的品種,蘇酥糖每次看見那些花,都覺得像看見母親。
這些天,蘇酥糖除了麻婆,再也沒有見到過其他幻海宗的人。
哦,不,偶爾崔亮俊會來看上兩眼。
“離開?我看難。”
小花是蘇酥糖給它起的名字,剛開始小花並不喜歡這個名字,但蘇酥糖很執拗的一直喊它小花,小花只能無奈的認下了,它可沒有蘇酥糖那麽單純。
從第一眼看見幻海宗眾人的時候,加上這幾天在幻海宗的生活,小花已經明白。蘇酥糖的回歸,給許多人帶來好處,也觸碰到很多人的利益。
比如蘇元忠,就很高興蘇酥糖的回來,好像在醞釀著什麽計劃。
而被觸碰到利益的人,小花從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真切森然的殺意。
小花自然是對蘇酥糖寸步不離,如果蘇酥糖出現什麽意外,最先遭殃的就是它。
“為什麽?”蘇酥糖疑惑,當初來的時候說好了。
幻海宗是她的家,蘇酥糖想什麽時候離開就什麽時候離開,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小花抬抬爪子,它只是一隻貓,不知道怎麽跟蘇酥糖解釋。
“呀,你在這裡呢?”
一道聲音從蘇酥糖的後面傳來,那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嫌棄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