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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20章 左夢庚之怒
  劉刈在左夢齡跟左貴的陪同下帶著他,在武昌城的城牆上轉了一大圈,劉刈走得很慢,時常停下來細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跟景物,或者跟左貴詢問一些問題,這一圈走下來,花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劉刈對武昌的防禦圈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最後一行人來到城南的主門中和門,躲在門樓的陰涼裡,劉刈對左夢齡跟左貴問道:“如果你們是左夢庚,要打武昌城,會如何用兵?”

  左夢齡想了一下道:“我大哥兵多船多,他如要打武昌城,必然會圍城而後快,武昌城西北兩面環水無法用兵,東有南湖,大坨人馬也很難展開,可用兵之處只有南面跟東南面,如我是他必然以舟船封鎖長江,以少量兵力封鎖南湖兩岸險要,此時只要在南面或東南面選一座城門主攻即可,也可圍三缺一,將南湖兩側通道讓開,故意放我軍逃命,而從後面兜殺,武昌城東河網湖泊縱橫,大軍很難迅捷,因此一出城就會凶多吉少。”

  劉刈看了看左貴:“你看呢?”

  左貴看了眼劉刈跟左夢齡,道:“您二位說話,哪有我插話的份。”

  劉刈道:“討論軍情,沒有什麽誰大誰小的事兒,生死攸關,但說無妨。”

  左貴想了想道:“這武昌城獻賊奪了去,我們又奪回來,基本都是這個打法,武昌城長得就是這個樣,確實也沒什麽其他辦法了。”

  劉刈點頭道:“也就是說,我們眼前這一片必然會成為主戰場,對吧。”見左夢齡跟左貴都在點頭,他繼續問道,“如果左夢更來攻,將軍出城約戰,他會答應嗎?”

  左夢齡苦笑道:“這豈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怎能不應?”

  劉刈默然點頭,環望四周他突然指向武昌城東南角的一片湖水道:“這是什麽湖?”

  左貴看了看道:“回先生,這是曬湖,是離城最近的湖,湖岸離中和門只有二裡多的樣子。”

  劉刈道:“走,咱們去湖邊看看。”

  兩人也不知劉刈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隻好引劉刈下了城牆,縱馬出了中和門,那曬湖甚近,幾乎是打馬便到,劉刈縱馬繞湖跑了一圈,粗粗估算了一下,這曬湖接近正方,約有1平方公裡的樣子,湖的西南角斜斜對著中和門,湖中有兩座小島,其中通湘門最近的一個,離岸邊只有200米不到,這島很小,也就是七八丈見方的樣子,高有一丈,上面鬱鬱蔥蔥都是灌木,很不起眼,劉刈此時已然成竹在胸,他對左夢齡道:“我計已成,將軍必無憂矣!此刻尚不能明言,且請將軍耐心等幾日,我再說給你聽。”說著扭過頭對左貴道,“明日一早你帶著你那十來個兄弟到我那裡,要多帶寫木箱來,咱們開始往城裡搬家。”

  黃昏時分,左夢庚派出去送信的人回來了,帶回了左夢齡的回信,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弑父之仇,不共戴天!”左夢庚當時正在吃飯,看到這封回信,當時就把酒壺給摔了。與此同時,劉刈正在忙著收拾東西,另外還有最後的幾樣東西要打印出來,到了左夢齡家以後,就不能再用打印機了,眼下,所需要的東西都要想好了打出來,否則就在戰前怕是再沒機會了。這一晚,劉刈過的很珍惜,從明天起他就沒有空調房可睡了。再過些日子,怕是連床都要沒有了。搬家時間很麻煩的事兒,不過劉刈幫手多,倒是感覺不到,要不然光是拆搬發電機跟鍋爐,就能把他累死。

  第二天午後,劉刈就已經在左家吃著飯喝著茶享受起了有丫頭傭人的生活了。

不過劉刈也僅僅就歇了一個時辰而已,當他看著所有的東西都進了倉庫鎖起來以後,就跟左貴出門了,他特意要左貴換上便裝,出門盡量低調,兩個人各拿著一把鐵鍬,就好像是要出門乾活一般。他們步行出了中和門,走到曬湖邊轉了老半天,尋到一條打漁的小船,這個湖實在是不算大,魚獲又不豐盈,所以打魚的甚少,似乎只有他一家而已。左貴給了漁夫十兩銀子,把那船買了下來。這船又破又小,這些銀子按說已經購買兩三條的了,那漁人一開始還以為是左貴在跟他說笑,真見到銀子的時候,一時還沒反應過味來,直到左貴把錢塞到他手裡,他才跳起老高,千恩萬謝地走了。這漁夫看來是個以舟船為家的光棍,十兩銀子把家賣給了別人,也就不用守在這裡了,反正也打不出幾條魚來,有了這些錢,大可以重新謀個生計了,船上的碗筷家夥事兒也都不要了,現在有了錢,那些破爛貨也就看不上了,更重要的是。他生怕收拾碗筷這會功夫,對方再反悔了把錢要回去,那可就麻煩了,給自己錢的那個家夥長得膀大腰圓的,爭執起來還真打不過,劉刈巴不得他趕快走呢,往下的事兒,他可不希望其他人看見。  左貴撐著船載著劉刈往小島上劃去,兩人環顧湖面,再也看不到第二條船,整個湖裡只有他們兩個,上到島上,兩個人走到島的最高處,在一塊牛車大小的巨石下面開始挖洞,劉刈的目的是在這裡掏一個可以容身的隱蔽工事,石頭剛好可以做洞頂,既可以更好地隱蔽自己,也可以遮陽擋雨。兩個人挖了一下午,在石頭下面挖出了一個寬四尺多,進深五尺,下沉三尺的洞,洞口剛好面對著中和門前的位置,又高出地面兩三米的樣子,視線幾乎沒什麽遮擋。不過島上的泥土過於潮濕,這洞挖出來裡面都是爛泥,也進不去人,明天還要處理地面,下面墊上石灰乾土,上面再鋪上木板,就會舒服多了。

  兩個人在關城門之前回到城裡,劉刈特地到綢布店買了半匹土黃色的布,其中一小半裁下來道旁邊的成衣鋪定做了一件鬥篷,劉刈特意多加了一倍的錢,只要求明天就能做好。剩下的布還有十尺多的樣子,劉刈帶回了家,他另有用處。

  第二天兩個人繼續忙著在曬湖島上完善工事,一車一車的石灰跟乾沙子被送到島上,最後還送上去有兩扇門板。

  晚飯後,劉刈把左夢齡家中的仆婦借了一個來,然後開始做一件十分奇怪的事兒,他把手裡剩下的土黃色的布都裁成了手指寬的布條,然後再一尺一尺地裁開,讓那仆婦把這些布條密密匝匝地縫在他剛做好的鬥篷上,仆婦很是不解,好好的一件鬥篷非要搞得亂七八糟的,活脫脫像個墩布,關鍵縫在鬥篷上的布條竟然比做鬥篷用的布還多,這是何苦呢。不過她也不敢多問,足足縫了半個晚上,愣是沒乾完,隻好明天繼續。

  第二天,探馬傳來消息,左夢庚的大軍已經初步完成集結,前軍已經開始做渡江的準備了,一兩天內,戰事就要起來了。夜裡,劉刈跟左夢齡談了很久,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麽。第二天晌午,劉刈跟左貴牽著牛車出了城,中午時分,只有左貴一個人回來了,劉刈沒有跟回來,此時,左夢庚搜羅來的近千艘舟船已經鋪滿了江面,從武昌城的西面一直延伸到東北,武昌城的城門已經緊緊關閉了起來,所有的外圍防禦據點,包括碼頭全部棄守了,全部的軍隊都收到了城裡,這一切是早就安排好的,沒有慌亂,一切都很平靜,所以當左夢庚的軍隊開始渡江的時候,武昌城外早就成了一片無人區。未時三刻,左夢庚的第一支登陸部隊順利地靠岸了,沒有遭到任何反抗,他們甚至發現自己很傻,因為他們擔心碼頭設防或者被破壞,大都是涉水上岸的,但先頭部隊佔領碼頭以後,才發現完全是想多了的節奏。

  由於沒有任何的抵抗跟阻礙,左夢齡後續大軍擺渡得很快,舟船雖然大部分都不大,但是架不住多,而且船小吃水淺,可以不依靠碼頭而是在任意江灘都可以登船,這樣一來,一個時辰就能運送上萬人,天擦黑的時候,左夢更也上岸了,此時已經有將近五萬人到達了武昌一側,整個城已經被團團包圍起來了,漢陽岸邊還有一半多的人馬在等待渡江。要說這十萬人馬的軍隊,三天就能集結完畢,並且做好所有渡江準備,這絕對算是神速了,不過這倒不是說左夢庚軍隊管理效率奇高,刻意用兵神速,主要是因為耽誤不起。雖然他暫時平衡住了內部的派系,但是這種平衡是極不穩定的,只要武昌跟左夢齡還在,自己就會如坐針氈,再加上自己弑父的流言還在加速傳播中,軍中的士氣每天都在低落下去,甚至有兵變的可能,此時如果稍一遲疑,就可能禍起蕭牆,所以他這兩天幾乎不眠不睡地催動著整個體系進行戰爭籌備,每一刻他的精神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累的都要吐血了。

  左夢庚必須要盡快拿下武昌,取得全勝,如果頓兵城下曠日持久的話,對自己也是十分危險的,只有速戰速決才是唯一的出路。一旦有什麽閃失,自己這個臨時統帥的位子也就做到頭了,就算是沒有意外出現,時間久了,陳可立、方國安的條件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自己就算贏了,還能不能稱為湖廣之主都要兩說了。其實要說,左夢庚挑選的渡江時間是很不適宜的,午後晴空萬裡,豔陽高照,江上沒有一絲水汽,所以整個渡江行為沒有絲毫的隱秘性可言。不過左夢庚也顧不上這些了,他不想再多等一晚了,他以重金,買下了兩千敢死隊,頭一批渡江,只要能撐住一個時辰,大部隊就能跟上來,他甚至做好了這些人全部犧牲的心理準備,可是事實是,他的錢白花了。當先頭部隊順利登岸,沒有看到一個敵人,當這個消息報道左夢庚面前的時候,他不由大吃一驚,繼而哈哈大笑,他對著身邊的馬進忠道:“都說我這個二弟難對付,誰知道也是個慫包,他見我軍人多勢眾,嚇得連面都不敢照,就躲回城裡去了。如此武昌已成死城一座,我心安矣!”

  一旁的營中參將馬進忠卻皺眉道:“二公子是個聰明人,少帥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這個馬進忠是左良玉特意安排在左夢庚軍中的,就是來輔佐自己兒子的,此人不但帶兵打仗有一套,而且足智多謀,實際上就是左夢庚的軍師。

  “他能有什麽法子,我軍十倍於他,他若分兵在外,豈不是白白送與我一般?”

  馬進忠又道:“別是他看破了我們內憂深重,特意避我軍鋒芒,好讓我軍頓兵堅城之下,等待士卒疲憊,銳氣喪盡,作鳥獸散,再行出擊?”

  左夢庚沉吟一下道:“也不是沒這可能,但是他縮頭不出,我軍兵不血刃圍住武昌,這可大增我軍士氣,一時間倒是幫了我的忙,不過你說的對,我們這次貴速不貴久,還是要盡快攻城,就是十個換一個,也要在7天之內拿下此城,我就不信他還能有什麽法子!”

  馬進忠一想也無他法,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眼下對方要是堅守不出,也只能硬攻了,十幾倍的兵力優勢,己方確實是享有絕對優勢,像武昌這麽大的城,莫說是八千人,就是一萬八千人守著也費盡,這城太大了,八千人往四面城牆上一分就會漏洞百出。

  隨著天漸漸黑下來,武昌城外左夢庚大軍都在忙著安營扎寨,隻留了很少的軍隊監視著武昌城。但見篝火綿延十數裡,左夢庚在自己帳前四下望去,不由志得意滿,在他身後的大帳中,人頭攢動,甚是熱鬧,卻是各營將官聚在一起飲酒。按說這軍中是不許飲酒的,可是左夢庚為了拉攏父親留下來的舊部,也就顧不得這些規矩了。此時一眾將官喝得已有五六分顏色,左夢庚回頭對眾人說:“今日我等十萬大軍圍城,這武昌已是死城一座,左夢齡怕是已經嚇破了膽,要是肯開城納降,也算他識時務!否則明日,諸位齊心協力,一戰便可攻破此城!”說罷,他從身邊的桌上抄起一碗酒,對眾人遙遙示意,與眾人一飲而盡。但聽一人道:“殺雞焉用牛刀,明日少帥且看我部先殺他一個下馬威!”

  左夢庚轉頭看去,卻見一個油光滿面的敦實胖子正拍著自己的胸脯,此人姓王是年初從張獻忠所部叛降過來的,帶了兩千多流民軍,左夢庚平時不怎麽看得上他,主要是戰鬥力一般,不過現在這般表忠心,卻也不好當眾拒絕,不過也擔心這家夥沒什麽戰鬥力,上來一仗敗了,死些降卒倒沒什麽,白白折損士氣可是大忌。於是他高聲道:“好!王將軍毛遂自薦,忠勇可嘉,俗話說得好,孤掌難鳴,明日不如各門同時派先登搶城,以壯軍威!”

  這時眾人中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王將軍怎麽說也是少帥麾下猛將,我等怎好搶了風頭,不若王將軍先殺一陣,立個榜樣,我等也好教導教導自家營中那些不長進的東西。”

  左夢庚頭都不用轉,就知道說話的人正是總兵陳可立,左夢庚心中雖然惱怒,但臉上卻不敢有半分怠慢,他滿臉陪笑道:“陳叔叔這說的是哪裡話來,家父在時總是教導侄兒,要多多向叔父討教,這行伍之事,小侄還要仰仗叔叔呢。”

  陳可立端起一碗酒,也不讓左夢庚,一口飲下,把酒碗一敦道:“好說好說,有什麽好處,別忘了叔叔就行,要不老做賠本買賣,你陳叔叔可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左夢庚心中怒極,臉上毫不變色,只是訕笑。就在此時,一個軍卒跑進大帳,匆匆施禮道:“啟稟大帥,營門外有武昌城派來的下書之人!”

  話音剛落,帳中頓時就安靜下來,左夢庚奇道:“此時他們派人過來作甚?”

  一旁的馬進忠想幫左夢庚擺脫尷尬的氣氛,笑道:“想來必是那左夢齡懼怕咱家少帥的威勢,派人來乞降了。”帳篷裡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左夢庚心情大悅笑道:“帶他進來。”

  不一會只見一人走進大帳,此人一身普通士卒打扮,身份看來甚是低微,進得帳來,傲然站立,只是抱了抱拳,也不是施禮,左夢庚不由無名火起,這左夢齡派這麽個不懂規矩的人來下書,人都死光了不成,還是這葫蘆裡有什麽其它藥。左夢齡不屑與此人對話,就向身邊的馬進忠使了個眼色,馬進忠會意,上前道:“你是什麽人?”

  來人道:“在下是我家少將軍麾下伍長王忠。”此人說完,帳中就是一陣嘩然,那伍長乃是最低階的芝麻小官,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一個大頭兵。左夢齡派這麽個人來下書,真是不給面子。

  馬進忠聞言就是一皺眉,自覺跟這種人說話,自己也很掉身價,但還是硬著頭皮喝道:“大膽,來到我家少帥帳中為何不跪?”

  那人笑道:“他是你們的少帥,又不是我的,我為何要跪?”

  馬進忠喝道:“來人,把這沒規矩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馬進忠這招叫先聲奪人,本想嚇唬一下這個沒什麽見識的小卒,再來問話,結果來人一點都不吃這套,依然昂首站立,道:“拍桌子只能嚇唬耗子比嗓門大麽?早知你們不想接我家少帥的信,何必白白跑這一趟。”

  左夢庚哼了一聲,道:“罷了,我念你無知,不與你計較,你所來何事?”

  那人聞言,從衣襟裡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來,左夢庚不願親自去接,對馬金忠道:“你念念吧。”

  馬進忠接信在手,但見只有寥寥幾個字,他一母看完,心裡就死一翻個,但左夢庚有令也只能硬著頭皮念:“明日辰時,中和門外,決一雌雄,不勝不歸。”

  帳中諸將聞言,一個個憤然站起,哄然大亂起來。那姓王的將官為了表忠心,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來人的衣襟道:“你可是來消遣我家少帥的,信不信我把你下水掏出來喂豬?”

  那人面無懼色,道:“我家少帥就說你們只會喝酒打架耍橫,有本事明天戰場上見,現在逞威風也不嫌丟人。”但聽一聲怒吼,一把腰刀已然出鞘,架在了那伍長的脖子上。

  左夢庚怒道:“就憑你武昌城區區8000人馬,還想跟我出城對決,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拿我這十幾萬大軍當泥捏的不成?”

  那伍長坦然道:“我家少將軍還說了,我們隻出三千人馬就夠了,而且我家少將軍親自出戰,誓言要取你首級,為侯爺雪恨。”

  左夢庚聞言,怒極反笑,他一擺手道:“讓他走,回去告訴左夢齡,說我明日一定準時赴約,到時他可別做縮頭烏龜!”

  等到信使退出大帳,馬進忠道:“少帥,這信別是有詐吧。”

  左夢庚道:“有什麽詐,左右就是那麽八千人而已,就算全帶出來,也不夠給咱們塞牙縫的,如果想虛晃一槍,從其他城門逃跑,你覺得有可能嗎?退一萬步說,我大軍主力主要駐扎在武昌的城南跟城東南,而中和門剛好就在這個方向上,難道他還能從這個方向突圍?武昌西面是長江,他要想跑,只有從東北方向,水網縱橫,道路狹窄,就算跑也跑不快,咱們正好兜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們全宰了,所以不管怎麽說,都對我們有利,再說,他出城也省得咱們爬城牆了,哪怕隻出來一千人,也不能讓他回去,那也是塊肉不是?”

  帳內一片轟然稱是的聲音,等聲音漸稀,陳可立看了一眼身旁的方國安,朗聲笑道:“那我等就祝少帥明日旗開得勝,馬達其成功,到時我跟方老弟倆人親自給少帥擂鼓助陣!”

  左夢庚心理一陣怒罵,到表面上還是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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