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緩緩邁步,走到朱曉身前,隨意地翻了翻後者的衣服。
他的視線忽然微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朱曉的胸口處,有著一本略微泛黃的小冊子。
小冊子的封面,寫著三個字:
一陽指!
蕭塵微喜。
他來天龍世界,就為尋找一陽指,救得潘玉。
如今這一陽指的小冊子,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不過,那段正明為了培養武學天驕,竟然連皇室武學都外傳。
可見大理皇室已經逐漸沒落,大理的武學一脈,也都日漸衰弱。
雖然不清楚,為何那朱曉是二指並曲來發功。
不過蕭塵並未深思。
只要能夠救得潘玉,他便願意一試。
將小冊子收好之後,他一手一具屍體,將之提起,身影躍動。
在後院將這兩俱屍體埋掉後,蕭塵又隨意找了一個房間。
原先的房間,因為他與朱欽師徒的打鬥,幾乎完全毀壞。
那裡已經不能住人了。
至於明日如何該向靈兒解釋,他倒不去想了。
他此刻最想做的,便是救回潘玉。
他將一陽指小冊子取出,然後啟動自學系統。
隨著小冊子化作無數飛灰,蕭塵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茫。
他陡然雙指並曲,內力驅動,點向一張木椅。
內力陡然化作一道光束,激射而出。
那張木椅便是隨著一道『哢嚓』聲響,而陡然崩裂,木屑四濺。
「威力還算尚可。」蕭塵的眸光微閃,自語道。
然後他將視線投向一張木桌。
沒有猶豫,他雙指再次並曲,內力驅動,點向木桌,那內力便是化作一道光束,激射而出。
嘭!
雖然出現悶響,也有些許煙塵,但只是在木桌之上留下了一道不長的裂痕。
蕭塵見狀,眉頭微挑。
方才看是威力迅猛,霸道無比,可物體過於龐大之時,似乎那威力便會減弱許多。
「不知道是否能夠祛除潘玉身上的毒素。」
蕭塵臉色有些微凝。
這個一陽指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弱上許多。
收住心緒,蕭塵立馬進入神海,找到潘玉。
由於神海的特殊性,除了他自己以外。
所有呆在他神海中的人,都將處於昏睡狀態。
此刻的潘玉,便是安靜地躺在一張冰床之中。
若非前者那略顯蒼白的俏臉,都看不出其身中陰掌。
「若非這冰床的鎮壓,怕是此刻潘玉身上的毒素,還要更為嚴重。」
蕭塵的視線,在那散發著濃濃白霧的冰床中掠過。
沒有再猶豫,他將潘玉扶起,自己也是盤腿坐在冰床之上。
一入冰床,蕭塵便不禁微微打顫。
一股極度冰寒的氣息,迅速鑽入其體內,似是要凍住他的每一個細胞。
這種感覺,讓得蕭塵微微點頭。
正是這股冰寒氣息,方才鎮壓住了潘玉體內的毒素,拉緩了毒素的蔓延速度。
收住心思,他緩緩將潘玉的衣裙褪去,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香肩和玉背。
蕭塵微微深呼吸,壓住心中的躁動。
方才他的心裡也在作思想鬥爭。
若是將前者的衣物褪掉,那麼便將會看光她的身子,有損對方的貞潔。
但仔細一想。
自己與潘玉都已定下婚約,害怕什麼。
雖然,這只是兩人的共同心聲。
再者,他也不是沒有碰過潘玉的身體。
雖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意外。
蕭塵猛地甩甩頭。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些什麼呢?
救人要緊!
他雙掌陡然翻動,雙指並曲。
內力按照特定的脈路驅動,旋即在潘玉的光滑玉背上迅速點動。
時間不久,便是有著一股白色的縷縷霧氣浮現,在其頭頂繚繞。
沒用?
蕭塵的心中有些失落,目光在潘玉的頭頂掠過。
那裡,並沒有像他自己一樣升騰起熱氣。
很顯然,這一陽指並未發揮效果。
他迅速收手,隨即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將潘玉放在冰床上。
看著潘玉俏臉中的那抹蒼白,蕭塵的心微微一嘆。
那是潘玉為他擋下的一掌。
為他承受了本該他來承受的痛苦。
退出神海後,蕭塵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一夜,都是在自責中艱難度過。
翌日一早,蕭塵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公主府,直奔段純的府邸而去。
思索了一夜,蕭塵最終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朱曉所學的一陽指,並非完整的一陽指。
唯有尋得完整的一陽指,方才能夠救下潘玉。
所以今日,他必須試探一下段純。
看看能否取得對方的幫助,或是教授他一陽指。
……
公主府,食廳內。
靈兒依舊一襲藍色衣裙。
她的身前,一桌已是微涼的菜肴。
很顯然,她在這裡等待蕭塵已久。
她的神色,有著一抹失落。
她的視線,看向站在身旁的婢女:「駙馬今日為何還未出來食用早飯?」
「回公主,駙馬爺一早便是出府去了。」婢女道。
「去哪裡。」靈兒拿起筷子,小口微張地吃了一口菜肴。
「駙馬不讓跟來,奴婢便只能記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婢女道。
「若是奴婢沒有記錯,駙馬爺應該是進了王府區。」
靈兒聞言,拿著筷子的玉手微頓,隨即便是將筷子放下。
微微擦嘴後,她緩緩起身,玉手輕翻。
一把藍色小花傘便是出現在其手中。
她撐著小花傘,緩緩邁步。
「小玉,我們進宮一趟。」
「是。」
公主那悅耳的聲音傳來,令得那名婢女微微一怔,隨即快步地跟上前者。
……
段王府外,蕭塵看著兩名守衛,眉頭微挑。
他都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同時也說了自己是駙馬。
可對方瞅著他那破舊的衣服,卻死活不讓他進去。
昨日與那朱欽和朱曉交手後,衣服被弄得有些破舊。
但因為心中急切,便沒有及時換上新衣服,就匆匆出府了。
沒想到就因此,段王府的守衛,竟不讓他入府。
「我再說一次,我是當今的大理駙馬,立馬走開。」
蕭塵眉頭微挑地冷聲喝道。
那守衛看了一眼蕭塵的身後,卻並未發現馬車。
此刻他的神色,帶著絲絲狠色地看向後者。
他冷笑道:「若你是駙馬,為何沒有馬車跟隨?」
「就算你習慣自己走路,那為何你的服飾會如此破舊?」
「我告訴你,冒充駙馬,可是要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