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請你自重!”田義德暴喝了一聲,他覺得對方實在荒唐至極。
既然已經打算撕破臉皮,徐宏也不打算偽裝道德之士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逼視著田義德道:“田義德,讓你妹妹為我侍寢是你們一家的福分,你最好識相一些,只要聽我的話,保證你們都有好日子過,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
“我要是不答應呢?”田義德冷冷地回答道。
“關將軍,這幾個人裹挾百姓在此,我懷疑他們是火雲邪教的人,你帶兵將他們拿下。”徐宏對身邊的關衍說道。
“顛倒黑白,這是誰給你的權利。”田義德氣憤難耐地喝道。
“就憑我此刻代表著朝廷,我身後站著相國大人。”徐宏得意的回答道,隨即對關衍催促道:“關衍,還不快動手。”
關衍不敢得罪這位徐大人,這位徐大人是朝廷委派的,身後還站著司馬相國,既然他發了話,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面子,況且對方只是一群草民,為幾個百姓得罪炙手可熱的徐大人並不劃算,因此他對身邊的親兵喝道:“快去將人都帶進來,務必將這幾個賊子拿下。”
劉舟和劉虎兩兄弟也隨即從地上坐了起來,怒視著徐宏幾人,關衍一見急忙護住大人,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慢著,請大人聽我說一句。”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卻是米粒走在幾人中間,徐宏一見眼睛頓時有些發直,只聽米粒淡然的說道:“如果我跟你走,你能放了他們嗎?”
“可以!”徐宏欣喜的說道。
“不要,米粒你……”
劉舟出聲想要製止,米粒朝他瞧瞧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既然如此,那讓你的手下撤了吧,我跟你走。”
徐宏本想立刻答應下來,不過他轉頭一想淫笑道:“小寶貝,這可不行,要是我的人都走了,你又不跟我走,那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不如你跟我一路離開這裡吧。”
看來徐大人雖然精蟲上腦,但是還是十分謹慎。米粒抿嘴一笑道:“大人怎麽老想讓人家馬上走嘛,說的人家好嬌羞啊,大人真是壞死了。”
“等跟我回了家,還有更壞的等著你呢。”徐宏大喜過望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
看著徐宏一副豬哥猥瑣樣,劉舟便氣不打一處來來,恨不得一拳打在這勞什子大人身上,他見田義德冷著臉一言不發,又見米粒一個勁的給他打眼神,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他知道米粒的本事,當初那個戎州城裡叱吒風雲的小叫花子哪能沒點防身的本事。
幾句話下來,米粒便哄的徐宏色令智昏,因為有關衍和破虜軍,徐宏漸漸的放松了警惕,只顧與米粒打情罵俏起來。
關衍有些尷尬,他幾次示意讓徐宏啟程,可是徐宏顯得卻興致勃勃,隻覺得他站在一旁反而掃興,被他催促的煩了,於是便令關衍離他遠些,在遠處替他戒備。
“小寶貝,這洞穴天然純粹,不如咱們找個地方成就天合之好吧。”徐宏色眯眯的盯著米粒。
米粒蜷縮在他的懷中,嬌羞道:“哎呀,大人你好壞啊。”
徐宏便牽住米粒的手,然後衝關衍吩咐道:“本官去稍作休息,你替本官把好關。”
說著又饒有深意地看了看田義德等人。關衍無奈,便吩咐親兵帶些人手進來盯住田義德等人,劉舟見米粒和徐宏漸漸消失在眼前,低聲對田義德說道:“先生,
咱們快去救米粒吧。” 劉虎也說道:“要不,咱們……”說著用手悄悄比劃幾下,意思是把這幾個人擒住。
“別輕舉妄動,我看米粒此舉大有深意,你們沒見她一直在悄悄對著咱們使眼色嗎,先看看再說。”田義德悄聲說道。
“可是先生,米粒被那個狗官帶去了,萬一出了什麽意外……”
劉舟有些沉不住氣,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
“啊~”
眾人面面相覷,聽聲音好像是那位徐大人的,關衍大驚失色,如果徐宏出了什麽閃失,他可吃罪不起,他趕緊帶著親兵衝了過去,劉舟擔心米粒的安全,也緊跟著衝了上去,劉虎和田義德則緊隨其後,米粒用一支銀簪子抵住徐宏的脖子從隱蔽的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只見徐宏的手上還冒著血水,樣子驚慌不已看著十分狼狽。
米粒罵道:“狗官,想佔姑奶奶便宜的人還沒生出來呢,給我站好了。”
說著手上略微使勁,簪子的前頭便劃破了徐宏的脖子,徐宏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那受過這份驚嚇,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著,連說話也發著僵,只是不停地重複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關衍看著他那股慫樣,有些怒其不爭。
“狗日的,要不是你好色,色膽包天,至於陷入敵手嗎?”
他暗暗埋怨著徐宏,不過他失蹤沒往徐宏的身份,於是他衝米粒訓斥道:“大膽,竟敢挾持朝廷命官,你是想要造反嗎!”
“官字兩張口,隨你怎麽說,剛剛他想要強搶民女,你怎麽不說,現在你給我退後,如果不想他死的話……”米粒惡狠狠地說著,手上用力,徐宏白嫩的脖子被簪子尖頭上扎出幾粒血珠,疼的他哇哇大叫。
“不想死的話,就讓你的手下退出去,不準進來。”米粒恐嚇著徐宏。
徐宏聽話的衝關衍喝道:“滾出去,你想讓本官死在這裡嗎!”
關衍無奈,對米粒威脅道:“我可以退出去,不過你必須善待這位大人,他是朝廷派下來的,你敢傷他一根汗毛,就等著朝廷滅你九族吧。”
“這樣的人都能當官,百姓還不知被糟蹋成什麽樣,你到底出不出去!”米粒說著又用銀簪子躍躍欲試。
徐宏大急,對關衍罵道:“沒聽見嗎,快滾出去。 ”
關衍隻得帶著親兵退了出去,關衍一走,徐宏討好著說道:“我的人已經走了,你……你是不是先把我給放了。”
“想的美。”米粒刺了他一句後,對身旁的劉虎說道:“虎子,來幫我看住他。”
“好嘞。”劉虎興衝衝地找了根繩子將徐宏死死捆住,又拿著銀簪子不懷好意地盯著徐宏笑道:“剛剛你不是那麽得意的嗎,告訴你,老子還沒插過朝廷命官,很想試試其中的感覺。”
田義德在一旁幫腔道:“虎子,記得我教過你的人體穴位嗎,你就用他的身體來鞏固複習一下吧。”
徐宏一聽,差點嚇到暈過去,他顫抖著口齒不清地哀求道:“兩位饒命,好漢饒命,義德兄,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你沒事吧?”劉舟見米粒臉上毫無血色,擔憂地問道。
誰知這一問,米粒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趴在他的肩上哇哇大哭起來。劉舟一邊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邊輕撫她的秀發,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剛剛嚇死我了~”米粒帶著哭腔嗚咽地說道。
“好啦,沒事了,我在這兒呢~”劉舟柔聲說道。
“嗯~”米粒乖巧地趴在劉舟懷裡發出一聲鼻音。。
“對了,你身上怎麽會有支銀簪子呢?”劉舟問道。
一提到這個,米粒竟是破涕為笑,她咧著嘴對劉舟解釋道:“這支簪子是文雯姐送我的,她說女孩子必須要有幾件貼身首飾帶在身上,所以便送了我一支。”說著慶幸道:“沒想到這支簪子倒是幫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