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在城中另覓得一處地方作為臨時棲身之所,等到天亮水鬼退去後,才出了這江陽城。既然選定了方向,就要去實現,整個江陽城目前看起來已經不適合再居住人了,只能另尋他處隱居。
劉舟原本想要提議回到劉家莊去,不過想了想覺得劉家莊是水鬼的源頭,是否安全還是個未知,還是不要帶著大家去冒險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看一步了,遇見合適的地方再說了。
當然要生活下去,就必須得有水,有樹,還要有一些自然資源才行,在這群人中,只有趙文雯和田義德算是見多識廣。
“你們別看著我,我哪認識路呀,我都是坐在馬車裡。”趙文雯紅著臉說道。
大家這才省得這位是京城豪門貴胄的大小姐,要說些琴棋書畫之類的還行,生活閱歷之類的倒有些難為她了。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此地距離江陽城有約十數公裡,有一個大山洞,洞外有一片山溪水,且地處密林之中,當地人稱此地為‘洞窩’。”田義德說道。
“那咱們就去洞窩看一看吧,如果宜居,就在那裡落戶吧。”劉舟符合道。
“洞窩”離江陽城約十幾公裡,倒也不算遠。順著河水一路走去又穿過遮天蔽日的樹林,花草配著溪流,“潺潺”而動,一層薄霧恰到好處的“撫慰”著花草,好似天宮仙境一般奇幻迷離。最奧妙的是此地的隱秘及時從遠處眺望也瞧不透這其中的別致,不虞擔憂有人窺探其中。山丘之中便有一塊十幾丈高的洞穴,一條水柱不停衝刷上面的洞壁,水珠滴落下來就好像洞穴垂掛著一條珍珠門簾。
“這便是洞窩了!”田義德賞析地說道。
“此處山清水秀,確實適合隱居修養,現場選了一個好地方。”劉舟讚歎道。
“不錯,這裡有水有樹,氣候宜人,肯定適合莊稼生長,而且附近應該多有野果野草,果腹不成問題。”劉才德年紀較大,想得自然全面些。
“誰在那裡?”
正在眾人沉浸在美景之中時,洞穴裡忽然傳來幾聲吆喝,緊接著就衝出來幾個手持鋼刀的壯漢。
“王老么,是你麽?”田義德對著當先的漢子喊道。
那漢子一愣,隨即一臉難以置信的喊道:“想不到啊,居然是臭書生,怪不得老子隔了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酸腐味。”
此人話雖粗糙,卻也是性情中人,田義德不以為意,向諸人介紹道:“這位是王元昊,‘袍哥會’的舵把子,看著雖然粗狂卻是心思縝密之人,可別被他的外形蒙蔽了。”
王元昊笑罵道:“好你個臭書生,嘴上還是那麽不留情面,換著法子編排我。”
說著衝幾人一抱拳,豪氣地說道:“本人王元昊,家中排行老么,所以只有熟悉我的人才稱呼我為王老么。”
田義德又向他一一介紹了劉家兄弟和劉才的,至於米粒和趙文雯,因為是女眷田義德倒也不方便介紹。
不料米粒卻毫不在意地朝王元昊自我介紹道:“王大爺,你好,我是西南米家後人,我姓米,叫米粒。”
劉舟還有些納悶,看著這位“袍哥”舵把子並不大呀,怎麽米粒怎麽稱呼人家為“大爺”,不會是昏頭了吧,他疑惑地看著米粒。
那王元昊先聽有人稱呼他為“大爺”很是驚訝,眯著眼看著米粒,等聽說他是西南米家的後人後,卻笑著說道:“原來是故人的後人,怪不得知道我們嗨袍哥(參加幫會)的規矩。
” “袍哥會”是誕生於蜀中的一個秘密結社組織, 會裡的頭排大哥稱為“大爺”即舵頭,也稱舵把子,是袍哥會裡面的首領。因此王元昊才會說,只有熟悉親密的人才會稱呼他為“王老么”,其他的人通通都稱呼他為“王大爺”。
“咱們別光杵在門口,還是進洞來一敘吧。”王元昊招呼著眾人,說著又轉身對田義德說道:“臭書生,剛抓到幾隻野味,準備了老酒,今晚讓你‘吃欺頭”(撿便宜)’了。”
“落教(不錯,挺上道的)。”田義德答了一聲。
劉虎好奇地看著田義德,不懂他們之間到底在說什麽,田義德輕聲解釋道:“這是袍哥之間的一套切口,類似於一種江湖黑話。”
“先生以前也嗨過袍哥?”劉虎現學現賣。
田義德“嘭”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上,氣定神閑地說道:“作為一個讀書人,要走天下,行四方。”
“哦~”劉虎傻乎乎地點著頭。
“我怎麽想著跟你解釋這個。”田義德有些懊惱。
幾人跟著王元昊一行人進了山洞,才發現這山洞裡面真是別有洞天。。
一進山洞走上一段路後,就有溪水從腳下流過,越往裡走溪水越來越深,已經沒入人的膝蓋,水流很緩蹚著走路倒是十分平穩。遠處有潺潺的水聲傳來,聲音回蕩在洞壁上,交叉變換著“嘩啦啦”“嗡嗡嗡”的聲響。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洞穴前方有陽光照射進來,劉舟看到在洞穴的頂端正好有處口子好像一個天窗掛在洞穴之上。從天窗流下的瀑布“唰唰”地流淌在水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