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孟然的想法固然是極其不錯的,但只不過那終究還是夢幻般的泡影。
而且仔細想來,那終究是張申,自己才敢這麽做。可現在,眼前可是真真切切的王穎,就算是說一千道一萬,自己可都是萬萬不敢動手的。
“我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
此時的王穎在沒有聽到關於孟然給予任何回復的時候,自然也開始“放任”姿態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之中也瞬間帶有一種嗲嗲的感覺。
只見王穎搖晃著孟然的雙臂,隨即緩緩開口說道:“我也要去,反正明天就要考試了,你現在就算是要我去看書,我也是看不下去的。”
不得不說,王穎舉出這般的理由當然也是千真萬確。畢竟又有幾個人,在碰到考試的時候,還是可以專心致志的可以複習的下去。
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要有那種人的話,恐怕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來,要麽就是屬於那種臨時抱佛腳的那種學渣;二來,要麽就是那種二十四小時處於高強度學習狀態下的學霸。
不過,很可惜的卻是,現在這裡在座的都很巧妙的避開了這兩點。
“可是……”
對於王穎百般疼愛的孟然自然在這一時半會也著實找不出來什麽像樣的理由可以起到搪塞的作用。
因為在孟然的心裡,這酒不是不可以喝,但至少也應該避開這一次的關鍵環節。哪怕是等考完了試再喝也不遲啊!
孟然很快的掃視了一圈,隨即只能想到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於是便對著王穎說道:“可是這裡沒有一個人願意陪你去喝,我們還是先回寢室,等畢業考試過了,我們再過來慶祝也不遲啊!”
孟然剛一說完,就趕緊朝著葉瓊使了一個眼神。
而此刻立馬察覺出來的葉瓊也是趕緊呼應道:“小穎,孟然說的對,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等試考完了,我們再來大醉一場!”
對於葉瓊和孟然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打斷王穎此刻這股慕名奇妙的衝動。
只不過,就在葉瓊和孟然準備將王穎抬走的時候,事與願違的一幕卻很不適宜的出現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的時候,郝蕾突然開口說道:“怎麽叫等考試過了才可以喝,難道這就不能當做是提前慶功要喝的嗎,我說你麽這些人的思維怎麽會變得如此迂腐。”
對於郝蕾的話,孟然簡直就是又氣又想哭。
想來自己已經好不容易勸說王穎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現在卻又郝蕾的一句話給提醒了起來。另外一方面,在孟然看來,郝蕾還真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老師。
而自己倒也是十分慶幸的感謝,郝蕾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這個班的“老大”。
眼看著話已經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一旁的孟然頓時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接話。但是眼下真的是要按照郝蕾的意思去“買醉”嗎?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會不會有點……
就在孟然的想法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郝蕾又開始對面前的陸明說道:“你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我嗎?”
其實對於郝蕾在任何時刻做的決定,陸明都會一如既往的保持絕對的支持。但是在這樣的時候,他似乎也猶豫了起來。
只不過,他遲疑的思緒還沒有停留過長的時間,
就被郝蕾給接著打斷了。 另一邊,郝蕾看見孟然一直沒有回應,便再次說道:“難道你不想為這些引以為傲的學生提前慶祝嗎?”
聽到郝蕾這句話,孟然顯得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畢竟在他想來,這些學生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成績,可要是按照郝蕾剛剛說的那樣,似乎有些過於牽強附會。
這一點,陸明自然也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只不過,在感受這句話比較強烈的意蘊之後,陸明覺得,郝蕾似乎是真的有所“企圖”。
只不過,當自己看到這些學生快畢業的時刻,陸明也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回想起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代,陸明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還是屬於稚嫩的臉龐寫滿天真,對未來滿揣著希望的年輕人。
可是轉眼間,時間一晃就已經來到了四年之後。此時的陸明也不知道腦海中的思緒究竟是如何跳躍的。
竟然就稀裡糊塗的點頭答應了郝蕾的要求,索性便說道:“既然你們郝老師執意要去替你們的未來慶祝,那我自然也是十分讚同的。正好這附近有一家味道不錯,我們正好可以去嘗嘗。”
陸明的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感到反悔了。想來這句話聽起來, 倒是有一股自己“酒癮”犯了的感覺。
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了口,那就無可避免的給收了回來。
所以陸明擔心他們當中有人會錯誤的理解其中的意思,於是趕緊說道:“大家一起去啊!你們兩個攙扶好王穎。”
陸明這句話自然是對葉瓊和孟然這兩位“護花使者”說的,而他自己更是讓郝蕾穩穩的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
很快,一行眾人就來到了陸明所熟識的那家小飯館。
一進門,飯館老板就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衝著陸明說道:“陸老師,你又來了啊,今天是不是老三樣?”
老板的話,可著實將陸明給“拖下水”去了。因為無論是誰聽到這麽一句,難免不會心中起疑。
而此刻,陸明更是將目光不自覺的瞟向了一旁的郝蕾,因為這個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陸明都是極其關注的。
只是,郝蕾的思維貌似還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所以也就沒有表現出不一樣的態勢。
而現在郝蕾的模樣,簡直就如同已經醉酒了一般,這可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啊!
見郝蕾沒有絲毫的反應,陸明便沒有接著老板的話回應。而是先讓郝蕾坐下,然後便對著他們幾個人說道:“你們想吃點什麽?”
一旁的孟然正在全心全意的照顧王穎,葉瓊本身就是抗拒今天來到這個地方。
眼下,只有閆冰倒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坐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