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孟然在思考過後,卻單單之冒出一句:“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作為郝蕾來說,自己之所以說指出這樣一個案例,就是希望孟然可以警醒。但是現在卻看到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隻顯然有些違背了郝蕾的本意。
於是郝蕾更是沒好氣的說道:“跟你真是沒辦法溝通,真是想不到你的思想都已經退步成這樣?”
聽著郝蕾對著自己的數落,孟然的心裡當然是一陣疑惑。
想來自己說出那句話也只是有感而發,哪裡會曾想到郝蕾會這麽想。
索性趕緊在腦海中想著“亡羊補牢”的緊急措施。
“郝老師,我知道你這是以案示教,只不過剛剛那句我也是出於本能的第一感覺。而且話又說回來,你這麽費心費力說出這樣一件事情,肯定是想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要不然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你一番苦心嗎?”
聽到孟然這麽一說,郝蕾原本有些怒氣的臉龐此刻才稍微有所舒展開來。
但是她卻並沒有因為孟然的三言兩語而被欺騙,於是便追問道:“那你現在告訴我,通過這件事情,你是怎麽想的?”
對於郝蕾的提問,孟然自己埋下的禍根,現在也只能上前將它給埋葬起來。
“所以說在日常的生活中,千萬不能指望用小聰明來辦事情,更不能寄希望於太高,這樣往往會得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反而會得不償失。”
聽到孟然的總結,郝蕾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畢竟在郝蕾看來,這小子現在倒也算得上是及時醒悟。
只不過就是這話裡面假話空話套話有些過多,但是孟然揖讓有這層體會,那便也是可以能夠理解的。
或者說,總算沒有枉費自己的一片苦心。
“對於這件事情,你說的卻是沒錯,有意思歸有意思,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注意,你的學長都比你聰明,可是他正是因為這點小聰明,而葬送了前程,我真心希望你可以不要重蹈覆轍。而且你自己剛剛也總結的十分到位了。關於這一點,我也就不用多說了。”
聽著郝蕾的話,孟然當然是覺得一陣唏噓。原來在這裡,還有前車之鑒可以值得參照的。
不過,郝蕾的諄諄教導顯然還沒有結束。
只聽她接著說道:“在畢業考試這樣一個關鍵時刻,你可千萬不可以掉鏈子,因為一耍小聰明,保證要砸鍋,你聽清楚了沒有。”
對於孟然,郝蕾此刻真是恨不得給他戴上一個緊箍咒。
“郝老師,你說的我都已經記了下來,你就放心吧!”
聽著孟然給予自己的承諾,郝蕾終究對這個學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想來這家夥一直就有這個“壞習慣”,她真的很擔心孟然會因為這個方面而丟失一個大好前程。
“既然在這裡是有著一整套規范的程序,那我們就必須按部就班的來,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么蛾子啊!”
在感受著郝蕾的良苦用心之後,孟然趕緊說道:“知道了,郝老師,真的很謝謝你!”
郝蕾也知道今晚說出了很多心裡話,而且正好是借著酒勁,所以說出來的也是格外的多。但是對於這一切,郝蕾覺得只要是為了學生們的前途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那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
在被這麽一番臨時的“洗腦”了十幾分鍾之後,孟然和閆冰早就已經扛不住了,所以在聽到郝蕾的話之後,在第一時間回應道:“好的!”
說完,轉身就消失在黑暗的陰影中。
看著這兩個小子離去的背影,郝蕾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說道:“這個個小子,你們要是考不好,我們在算帳!”
這邊郝蕾的思緒剛一想完,一旁的陸明就趕緊說道:“小蕾,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什麽?”
郝蕾意識到陸明的口中的意思夾雜著很明顯的歧義,於是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而此時的陸明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不對勁,索性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你先陪我走走!就當是圍著校園走一圈。”
在聽到郝蕾這番請求的時候,陸明自然是不會“違背”,於是連連點頭附和著說道:“好啊!”
就在這樣一路走著的時候,郝蕾突然對陸明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從我們的老師,再到我們,現在又到了這幫學生們,年複一年啊,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上演這樣的溫情戲碼。”
聽著郝蕾話中的意思,陸明的反應自然是郝蕾已經和那些學生產生了難分難舍的情愫。
只不過,這樣的分離又或許是必須的,所以這也就相當於生物界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一般。
“這對每個走到人生十字路口的人來說,都是必須要經歷的從而做出選擇的。在這四年的苦讀之後,也會更加讓他們明白,考上大學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最終的目的地,則是他們之前在心裡承諾過自己未來的人, 而現在就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你說的對,這不僅是他們對自己的承諾,也是對自己即將走出校門,所擔負起對社會責任的承諾。”
或許正如郝蕾和陸明之間的對話一般,今天對於這幫參加畢業考試的同學來說,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學生生涯,而正是邁入社會這個大家庭。
他們所擔負的承諾和責任也意味著更多,因為他們的心裡所承載的不在是那些夢想繽紛的思維,不在是漫無邊際的思考那些遙遠的希望,因為他們需要面臨的是更加踏實穩重的工作思路。
這一點,郝蕾和陸明已經用自己的親身實踐所證明了。
“算了啥也不說額,現在就讓我們默默祝福他們能夠考一個不錯的成績,這樣總算沒有辜負我們對他們的期望。”
“小蕾,你說的對!”
不過,就在陸明剛說完的時候,他卻意識到自己似乎遺漏個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