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申一番勸說之下,王穎母女二人總算是將急躁的心回歸了平靜。
只見張申從懷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三根銀針,按照長短的順序一次排開。張申的嘴裡念念有詞,然後便是摩擦著雙手,將全身的真氣在一瞬間運入掌心,之後便是將這三根銀針扎入王父膝蓋的位置。
可就在扎入銀針的時候,張申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阿姨、王穎,你們按住叔叔的身體,盡量讓他不要有太大的身體波動。”
畢竟,在張申看來,自己剛剛的輕撫,竟然會惹出如此大的動靜,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待會這三根銀針扎進去耳朵時候,王父會有怎樣激烈的反應。
聽到張申的話後王穎母女二人便一左一右按住王父的身體。
“叔叔,我現在要下針了,你忍耐一會,隻消片刻就好。”
王父雖然神情不是太好,但意識還比較清醒。聽著張申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
見王父應允之後,張申不敢有一絲耽誤,趕緊將三根銀針扎向了王父的患處。而就在那一瞬間,張申可以感覺得出來,王父的身體有明顯的顫抖,只不過,在他的強忍下,沒有過多的展現出來。
隨著張申輕輕扭動銀針的尾端,想讓銀針更能與患處進行深層次的接觸。
幾分鍾後,張申取出銀針,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已經讓眾人不寒而栗。
“中毒了!”
張申看著那三根銀針的尖端,發現銀針的表面已經呈現黑色,而這真是有毒的征兆。
“中毒?”
王穎母女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她們看來,自己家只是一個賣水餃的,最多也就像之前那些惹事的來收所謂的“管理費”,但好歹總不會至於惹來什麽禍害,現在說老頭子中毒,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張申的話一針見血。因為在他看來,這家餃子店的地理位置也不錯,而且遠近食客都是看重王父的手藝才來到此地。可如果說是同行是冤家,有人故意下毒的話,可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但如果不是的話,這又作何解釋呢?
王穎母女紛紛搖頭,畢竟,面對突如其來的的家裡頂梁柱會中毒,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先不要先這些了,張申,我問你,你既然知道是中毒了,那先幫我爸解毒。”
“是啊!神醫,你先幫我家老頭解毒,多少銀幣都行。”
在王母看來,老頭子可千萬不能有個三長兩短,丟下她們娘兩個不管。
而此刻,張申的心情也是極度複雜的。因為,解毒這種富有技術含量的活可不是小學算術題那麽簡單,首先你得知道這毒藥的成分有哪些,才能做到準確無誤的對症下藥,要不然,白忙活一場倒是事小,弄巧成拙可就不太好了。
不過看著眼前這對母女,張申隻得硬著頭皮答應。
“好的,我盡快!”
“什麽盡快,是馬上!”
雖然張申可以理解王穎的心情,可這解毒也總得需要時間啊!正當張申想著該如何去跟王穎解釋的時候。
床上的王父發出了“咳咳”的聲音。
聽到自己的父親醒了,王穎趕緊來到父親的身邊,喊道:“爸,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王父睜開雙眼,對王穎說道:“女兒啊!我這是怎麽了,我的腿好像怎麽沒有了知覺?”
聽到王父這番話,王穎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輕輕觸碰了一下父親的腿部。
“爸,你有感覺嗎?”
“沒有。”
王穎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定是自己的力氣小了,
於是第二次又去碰了一下父親的腿部。“爸,現在呢?”
“還是沒有!”
雖然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但唯一一只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隨後,王穎抱著最後一絲殘留的幻想去觸碰父親膝蓋的紅腫之處。
“爸,現在呢?”
“女兒,我是不是從今以後都站不起來了?”
王穎並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而是轉過頭來問向張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於之前的一幕,張申也是看的格外清楚。
張申雙手一攤,說道:“毒以入骨,所以現在叔叔才會有這種感覺,而且這種毒素是怎麽進入體內的,我也很好奇。”
聽著張申的話後,王穎走過去對父親說道:“爸,張申說了,這只是暫時的,過兩天就能好。但是張申說你體內有毒素,這是怎麽回事?”
“毒素?”
王父聽到這兩個字,也是頗為一驚,隨即喊道:“難道是上次……”
王穎聽得真切,父親剛剛說上次, 莫非他知道下毒之人是誰?
“爸,你知道是誰給你下毒的嗎?”
其實王父也只是猜測,但是眼下自己已經這樣了,倒還不如說出來,萬一自己要是有個不測,好歹還有人知道事情的原委。
“前兩個月的凌晨,那天快收攤的時候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嘗嘗我們家的水餃。起先我也沒有在意,只是跟他說,水餃已經賣完了,想勸他明天再來。”
“那然後呢?”
王穎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然後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你媽端出兩碗水餃走了出來。因為這原本是我們當做夜宵吃的,但那人卻聽到了,隨即轉身表明自己也想吃這碗水餃。雖然我告訴了他實情,只不過那人去絲毫不以為然,反而從身上掏出五百銀幣放在桌子上。”
“那然後呢?你們收了錢?”
王父隨即說道:“我們想著,這都快收攤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把自己的那碗遞給了那人,但是這五百銀幣,我們並沒有收下。那人吃了幾口餃子之後,便連連稱讚我們家的手藝高超,他說想要找我要製作水餃的配方,我隻跟他說,這完全是用心做的,我這裡都是簡單的食材,並沒有什麽秘訣。可是那人卻不相信,見我沒有說實話,便丟下一句,兩個月之後見分曉,就轉身走了。”
“可是光憑這個,也不能判斷人家就是下毒的啊!”
王穎只是覺得父親口中的人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利益熏心的商人,似乎和這下毒並沒有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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