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的世界依然是那麽的貧窮和苦難,而富人的世界依然是那麽的富麗堂皇,鶯歌燕舞。
張申開車帶著益達來到宣哥新開的夜場嘎嘎夜總會。
剛進門,就有人通知宣哥張申到了,宣哥急忙從大廳裡面走出來,見到張申,就是張開懷抱,高興的喊道:“哎呀我草,還是張申弟弟給力,百忙之中還記得哥哥今天開業。”
“宣哥,你啥時候不拿我開涮,我啥時候就是你弟弟了!”張申上去和宣哥抱在一起,玩笑著說道。
宣哥跟張申打完招呼之後,看到了站在身後的益達,也很高興的說道:“我這面子真可以啊,連咱們達戰神都來給我捧場了,今天晚上說啥都得陪著多喝幾杯!”
益達在胡同裡面三腳把小澤踹休克的事情,經過 君哥的講述之後,所有經常去龍湖的朋友都知道了,再加上現在龍湖主要培養的人就是益達,所以宣哥他們都很主動的和益達處著關系。
益達這個人的性格也比較好,跟什麽樣的人都能交得來,也實惠不喜歡玩虛的,所以宣哥這些老朋友,真的就如同 君哥和張申對待益達一樣,就像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
但是,益達今天,不對,應該說自從小北出事以來,就不在狀態了,所以,此時聽到宣哥的話,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他也開幾句玩笑,只是簡單的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宣哥跟他接觸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此時見到益達這個反常的表達,楞了一下,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張申玩笑著說道:“張申弟弟,你這麽怎麽著我們達戰神了,你看看現在這個狀態,怎麽萎了吧唧的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最近的茶樓槍擊案子你不知道嗎?我們龍湖都發穿雲箭了,整個越湖都快挖地三尺找一個叫小北的人,你別告訴我,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張申斜著眼睛看著宣哥問道。
“啥時候的事情啊?”宣哥此時還真就是一臉蒙蔽的樣子問道。
“臥槽!”張申看到表情不像是作假,看來是真不知道,隨後說道:“這都一星期多了,吉北路的品茗軒,死了兩個人。”、
“臥槽,那我還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基本上都沒有離開這裡一步,吃住都在這裡,就忙著今天開業的事情了。對了,找的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回頭你告訴我,我讓下面的人也幫著找找!”宣哥拍腦門無奈的說道。
“行,回頭你也出出力,幫著找找,這個人叫小北,益達的好兄弟,就像是你和我一樣的好兄弟!”張申跟宣哥介紹了一下,隨後開口問道:“奎哥來了嗎?”
“來了,都喝一圈了!”
“他是真幾把能喝啊,走吧,今天又得橫著回去了,帶我過去!”
“行,走吧……”
小澤的身份注定讓他與盛唐之間的關系走得不會更近更久,因為他的未來已經有人注定,他的命運已經有人安排完畢,只能戰士回歸那天,享受萬千榮耀加身的一刻。
可是,從古至今,滲透進入敵方的人,永遠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不是慘死就是慘死,小澤的命運雖然已經有人為他安排鋪墊,但是能否走出最後的黑暗,擁抱光明的那一刻,這是誰也說不準的,誰也預料不到的,因為現實生活中,畢竟沒有可以預言未來的人。
他現在接觸的所有人和事,都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他只能是隨波逐流的時候,趁機渾水摸魚,至於能否摸到他能掌控的大魚,這就是看天安排了。
有可能他第一次趁機渾水摸魚的時候,就會碰到一頭吃人的鯊魚,那時候小澤絕對是屍骨無存。
就像是第一次,袁戰明顯是不信任小澤,給了他一把槍,讓他去把張申做了,從而納個投名狀,可是袁戰又害怕把張申惹急眼了,自己陷入到絕地當中,雖然讓小澤去了,卻給他一把炸膛的槍。
張申雖然沒有被搶打死,但是那種生死危機的時刻,小澤相信,張申絕對不會考慮他是不是真心想要殺死他的。
所以,那一刻,小澤已經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確切的說是離死亡只有一腿之遙,益達如果不是因為巡邏警察來了,那麽再給小澤一鞭腿的話,小澤的命就算是不徹底報銷在那,那也絕對是成為植物人了。
所以,小澤從進入盛唐開始,他就一直在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凡是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那根一直都沒有放松過的弦,都會繃得筆直。
每次夜半夢醒時分,別人做的都是春夢了無痕,只有他永遠是噩夢纏身,滿腦門子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掉落,一點都不帶誇張的。
一個人長時間處於絕對的神經緊繃時刻, 一天兩天還可以,但是長時間下來,那麽他們的內心已經不知道放松是什麽東西,就像是小澤,他睡覺從來都不在主臥,永遠都是側臥的床底下,因為他害怕,害怕有一天被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闖進來,對著主臥的床上咣咣兩槍。
為了保命,他認為自己不管是多麽的小心,那都是一點毛病沒有的。
盛唐不遠處,一家越湖很有名的飯店裡面,吳思帶著劉成和今天新來的幾個人,坐在一個包間之中,喝著酒,吹著牛逼,酒氣熏天。
劉成坐在主位上面,看著吳思帶著節奏,一輪接著一輪的敬酒,陪著新來的這幾個人,他們都是二十四五歲,雖然年紀看上去不大,但是都是十**歲,甚至是十六七歲就出來闖江湖混口飯的人。
說他們是悍匪可能還差點意思,但是每個人對於自己的要求和定位都是很明確的,如果你把錢給足了,讓他們把命給你,或許這裡面都會出來幾個,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如果沒有錢的話,他們遇到事情的第一時間不會想著怎麽還手,而是想著該怎麽做,能夠讓自己安然無恙的退出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