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雲看似一番調侃味十足的話語,此刻卻讓張申的心裡有一種不太好受的感覺。
而下一秒,慕喬也是站在原地,用著一種極為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著張申,這一幕似乎倒是像農民工討薪的感覺。
此時的張申完全是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後悔,要知道會出現這番場景的話,自己就不會無故將話題給引入到慕喬的身上了。
但是在面對如此“棘手”的問題,張申還是需要趕緊相處應對之策。要不然的話,總不能這麽僵持下去。
畢竟,這種局面發展到最後,並不一定就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所以眼下張申的腦回路趕緊調整了思路,說道:“慕姐姐,話可不能這樣說啊,你看我現在都還是依靠之前的一點的人脈來上的學,就算是想付你薪水,也必須要等到我掙到錢之後。”
張申這個時候已然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看著薑牧雲和慕喬,而他的眼神已經盡是飽含著一副滿臉淒慘的感覺。
想來嗎,終歸是自己有言在先的,要不然的話,就實在是未免太過說不過去了。
就在這麽一來二回的時候,一旁的慕喬嘴角不禁向上彎起了一個弧度。湊巧的是,這一幕場景也正好被薑牧雲所捕捉到,於是便直接說道:“你要是遲一點給慕姐姐薪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至少也要給我一個說法。”
“什麽說法?”
聽到薑牧雲這陰陽怪氣的說話,張申當然頓時也是一臉的疑惑,但他還是隨即問道,因為這個時候的張申也是很想知道薑牧雲這個小妮子心裡想到到底是什麽?
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有恃無恐的模樣。
在聽到張申的話音之後,或許薑牧雲所需要正是他這樣的反應,繼而便淡淡的說道:“這個其實也很簡單,你只要說實話就行了!”
“什麽實話?”
此時的張申當然也是沒有真正理解薑牧雲的言外之意,只不過從她的眼神所折射出來的目光,這才讓張申感覺心裡有些發虛。
想來在沒有摸清這個小妮子的套路時,當然還是謹慎一點才是顯得最尤為重要的。
不過此刻的薑牧雲才不會去顧忌這些,而是直接用眼神瞥向了張申那隻受傷的部位,隨口說道:“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這個答案令我滿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你求求情,可以讓慕姐姐暫時可以不找你要薪水。”
此時的張申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繞了半天,薑牧雲這是和慕喬合起夥來對自己下了一個“套子”,而且更尤為重要的是,這小妮子對自己倒還是真的挺上心。
一想到這裡,張申也覺得若是再這麽沒有正形的話,自己似乎也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所以此時便緩緩開口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其實這就是我剛剛一時腦子犯了漿糊,一拳打到玻璃鏡面上的時候,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聽到張申的解釋,薑牧雲隨即一聲喊道:“你是不是傻啊,怎麽好端端的沒事砸玻璃。”
這邊剛一說完,薑牧雲就再次抬起張申的手,說道:“那有沒有玻璃渣子掉進去,你自己清理了沒有……”
不過正當張申這邊準備予以回應的時候,他卻感受著薑牧雲這關懷備至的親切話語之後,自然也是免不了一陣感動。
眼見著薑牧雲這邊低頭吹著自己的傷口,口中還在喃喃的念叨:“現在怎麽樣了,還疼嗎?”
此時的張申竟然直接撫摸起了薑牧雲的一頭秀發,似乎已然忘記了自己所要準備回答的問題。不過此時的薑牧雲也不會輕易容得下張申如此肆無忌憚。
於是當張申的另一隻“豬蹄子”接觸到自己的時候,自然是在下一秒直接扭過頭來,對著張申說道:“你是不是想讓另外一隻手也變成這個模樣。”
薑牧雲的話其實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此刻的她一方面是在擔心張申,而與此同時,她覺得在這種情勢下,張申還能做出這樣一種嬉笑的狀態,明顯就是對他人的關心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感覺。
所以說,想到這裡的薑牧雲又怎麽可能會給張申一個好臉色看呢?
但是下一秒,張申在意識到這種不對勁的情形之後,趕緊將話鋒一轉,立即說道:“當時有些疼,但是現在好多了。”
“廢話!”
薑牧雲一個簡短的兩個字,算是對張申的回應。
繼而,薑牧雲便拖著張申又重新回到了寢室。
“桌子上還有點紗布,我覺得有必要還是幫你給包扎起來,才能讓我放心。”
薑牧雲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申的胳膊走向寢室。
不過此刻的薑牧雲在走進去的時候,還特意的說道:“你先讓我看看那面受傷的鏡子,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勇氣讓你對一面鏡子發起這樣的無名之火?”
聽到薑牧雲的質疑聲,張申也是無奈奈何,便在走進寢室的第一時間,就直接一抬胳膊指向洗漱間,對薑牧雲說道:“就是這裡,你自己進去瞧瞧。 ”
薑牧雲轉過身子,對著站在門口的慕喬說道:“慕姐姐,你也跟著一道進來唄!”
聽到薑牧雲的聲音,慕喬也是隨機跟了進來。
而薑牧雲則是來到洗漱間,而下一秒,她就發現了那面破碎的鏡面,上面還殘留著絲絲血跡,在聯想到張申那隻受傷的手時。
薑牧雲明白,這顯然就是張申用自己的拳頭去捶擊鏡面所遺留下來的“證據”。
一看到這樣一幅場景,薑牧雲便氣急敗壞的走了出來,對著張申就是一頓狂吼:“你到底在搞什麽東西,難道不知道你這體內的毒素才剛剛得到壓製的嗎,你就不能給我省一點心嗎?”
薑牧雲的話一邊說著,臉頰竟然也不自覺的出現了兩道淚痕。
一旁的慕喬在看到小姐這般傷心欲絕的模樣,也是不由分說的直接一腳踢向了張申。只不過,慕喬的力度和方向都只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