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院長,這……”
此刻的薑牧雲已經有些略帶哭腔的對著陶陽說道。或許在她的感知裡,也不曾察覺出陶陽對於張申的安危也是如此的上心。
而在聽到薑牧雲抽泣的聲音之後,陶陽也也只是隨口說道:“薑姑娘,你先不要這樣,如果真要是有什麽不測的話,我們這權且是獻身醫學事業了。”
陶陽的這句話一說出口,薑牧雲眼中的神情立馬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而這時的陶陽也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關鍵的因素。
而正當他準備思考如何打消薑牧雲疑惑的時候,此刻寢室走進一個人,他的手裡正好拎著一把尚未開封的手術刀。
在這樣千鈞一發的時機,陶陽明顯找到了應對之策,於是便趕緊走了過去,對陸明說道:“小陸,你怎麽拿個手術刀搞到現在啊?”
聽到這話的陸明當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自然也有些發懵。要知道,自己從聽到陶陽的吩咐,再到走進來,前後一共還不超過七分鍾。
而這畢竟不是在醫院,學院裡面的寢室和倉庫在一東一西,自己這樣的速度已經不算慢的了。
但只不過,眼下陶陽才是“主角”,所以陸明也只能乖乖的聽著“訓斥”,自然也是不敢多說些什麽。
正當陶陽從陸明的手中接到手術的時候,就隨即撕開包裝袋,然後徑直來到張申的床前,準備衛為他下刀子。
只是也在同一個時間點,作為多年老相識的陳榮卻再一次攔在了他的面前,對他說道:“老夥計,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再動手。”
聽著陳榮的再三勸說,陶陽當然也是甚至其中含義,但是現在的自己已然是騎虎難下,況且自己已經誇下海口,當然也是不容反悔。
只不過,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要點就是,陶陽要希望通過這個辦法可以趕緊讓張申蘇醒過來。
所以接下來,陶陽只是揮手示意,自己既然已經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在有所反悔。
而面前的陳榮在看到陶陽的心意已決,自然也不好在多說些什麽,畢竟自己的擔心陶陽既然沒有放在心上,那麽自己也是多說無益的。
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張申的治療方法而去勸阻陶陽。所以下一秒,陶陽便準備蹲下身子,為張申醫治。
不過就在陶陽俯下身子的時候,似乎猛然意識到有一個問題,於是便趕緊對薑牧雲問道:“薑姑娘,你哥哥有沒有告訴你在哪裡下刀子,芳張申的血,以及大概需要放多少含量啊?”
薑牧雲聽到這樣一個問題,不禁連連向後退了三步,因為起初她也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一個問題。
但只不過,這樣的問題既然已經被陶陽問出來了,那自己是一定要選擇回答的。
一想到這裡,薑牧雲便趕緊掏出電話,準備再次為這個問題去谘詢薑正星。可是當她拿出電話的那一刻,陶陽卻直接打斷了她的動作,隨即說道:“不要這樣了,我還是自己憑借主觀意識來動手吧!”
聽到陶陽的一番話,眾人只是感覺,這位老院長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就在大家還滿是懷疑的時候,陶陽手中的手術刀已經在張申的左手食指上割開了一個口子。
隨著血液一點一滴的滴落了下來,大家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揪在了一起,而這個時候的沒有一個人不是在注意張申的面目表情。
而在他們當中,顯得最尤為緊張的應該還是陶陽。因為這最後的“一刀”是自己下的手,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自己也是不太好交代的。
……
血液就這般一點一滴的流進了盆裡面,而正當大家即將都快喪失信心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高呼了起來。
“你TM終於醒來了!”
在聽到陶陽的聲音之後,眾人此刻的眼睛都像是眼冒精光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張申的面部。
只見一雙久違的眼睛,在這個時候終於睜開了。大家也紛紛趕到張申的床前,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張申卻顯然還是有些大腦不受控制一般,給人一種意識不太清醒的感覺。
而另一邊,陳榮在看到張申蘇醒過來的時候,也是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小兔崽子,你可終於醒了!”
至於陸明和郝蕾等幾人也是相互指著躺在床上的張申有些驚喜。
不過在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對於張申的病情,顯得尤為關心的應該就是非薑牧雲莫屬了。
當聽到陶陽的那一句驚呼之後,薑牧雲也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只是她對於張申的蘇醒,並沒有像旁人一般是用聲音大小來證明的,此刻她的心才算得上是終於回歸了平靜。
所以薑牧雲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許久未曾綻開的笑容。
而看到這一幕的慕喬當然是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薑正星。
片刻之後,薑正星在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喂!”
“老板,張申醒過來了!”
這個時候的慕喬大概也是長期在這種較為黯淡的環境下待得時間有些過於長了,所以在見到張申醒過來的時候,心情也隨著變得格外激動。
而薑正星在聽到這樣一則消息過後,第一感覺,就是自己額藥效威力估計有些猛烈,所以還是需要進行下一步優化改進。
而另一方面,他覺得此刻的薑牧雲心裡也應該不會在有壓抑的煩心事需要擔憂的了。於是只是囑咐慕喬道:“小姐如果再遇到解不開的事情,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老板!”
匆匆匯報完問題之後,薑正星那邊就掛斷了電話,而慕喬也是繼續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薑牧雲的身上。
畢竟,在有些問題上,主次的順序還是很重要的!
而此刻的陶陽在看到張申已經蘇醒過來的時候,便對著一旁的陸明說道:“紗布有嗎?”
乍一聽到這話的陸明,當然是感到有些好奇,畢竟自己剛剛來的時候,陶陽並沒有對自己說過這話。而且這是張申的寢室,說到底,也不該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