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樓湖上,船隻行遊,夜晚微涼,少許微風拂過湖上眾人的臉龐,那夾雜著少許少女體香的清風,讓人心曠神怡。
“聽說了嗎?奇玄門的弟子,似乎要和一個不知名的人在樓閣中比試陣法!”
“奇玄門?是那以陣法聞名天下的五品勢力?”
“對,我剛從上邊下來,此事還驚動了清水樓湖的閣主呢!”
“嘖嘖,傳聞洛閣主國色天香,從未有人見過真容,但聽說她的身影看著就讓人渾身熱血,若是真容的話,那豈不是更讓人把持不住,迷失自我?”
“行了行了,洛閣主可是不弱於四大家族的家主,這等高貴的身份,你就想屁吃吧,我可要去看看那奇玄門弟子的陣法,若能感悟出什麽,這可是不可多得的造化!”
很快,船隻坐滿人,更是有人施展輕功,蜻蜓點水直接登上湖中心的閣樓。
而此刻,樓閣中,林秀與風賢文站在門口兩側。
在他們身前,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座方方正正的舞台,不算大,也就百米左右的大小。
看起來,這舞台是留給那些舞姬們表演而準備的,只是今日,要給他們作為一個比試陣法的場地。
“讓你一手,你先來。”
風賢文雙臂環胸,神色自傲的輕笑道。
“你確定?”
林秀眼眸微眯,眼底深處流露出一抹不屑。
我先出手?那你可就沒得玩了。
“呵,我乃是奇玄門內門弟子,所掌握的陣法,乃是你想象不到的。”
風賢文瞥了一眼林秀,冷笑道:“說句不好聽的大家別介意,論陣法,在場我最強。”
當風賢文說完這話時,頓時感到一道涼颼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想要尋找。
卻發現,這視線是來源第七層樓閣。
“咳,當然,洛閣主除外。”
視線消失,風賢文這才松了口氣。
“倒是挺能吹。”
林秀冷不丁的笑道。
“怎麽?不信?”
風賢文微微皺眉,聲音逐漸泛冷:“我三百年前進入奇玄門,在陣道上的天賦,乃是一等一的天才,可不是你能相比的,讓你先出手,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我先的話,就算了。”
林秀微微搖頭,笑道:“既然你這麽厲害,不如你先?好讓我等見識下,奇玄門的陣道究竟有何不同。”
“大家說是不是?”
“對啊!我也期待奇玄門的陣法到底是啥樣的。”
“就是就是,聽聞奇玄門的人各個都很帥氣,看閣下氣宇軒昂,出手肯定絕非我等披靡。”
……
有一旁圍觀眾人的附和,那風賢文就算想反駁,也說不出口。
他雖身為奇玄門的弟子,可畢竟歷練太少,不像林秀這樣的老狐狸。
微微咬牙,他看向林秀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打個賭!”
“哦?打什麽賭?”
林秀忽然來了興致。
“我若是贏了,你就和我一同回奇玄門等候發落!”
風賢文嘴角上揚,在他看來,這番比試早就已經大局已定。
這賭注,才是目前最主要的。
“那如果我贏了呢?”
林秀反問。
“哈哈哈,不可能的。”
風賢文搖頭大笑:“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萬一呢?”林秀繼續追問。
“呵,你若是贏了,我將門內鎮門陣法教你!”
風賢文冷哼道。
鎮門陣法,他現在也才學了一點皮毛。
而一旦輸了,這鎮門陣法傳給林秀,被宗門長老得知,他是會受到處罰的。
不過在他眼中,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拿出鎮門陣法,只是為了誘惑林秀答應賭注。
畢竟給出的東西不稀有的話,對方不答應,那他豈不是不能得到雙倍獎勵了。
“鎮門陣法?”
林秀微微蹙眉,奇玄門乃是五品勢力,門內最高級的強者,估計也才是金仙強者。
金仙是四品級別,那麽說,這奇玄門的鎮門陣法,也才是四品陣法咯?
林秀查看了一下儲物空間,四品陣法,他只有兩門,其余的,都是三品,還有五品,以及一道六品陣法。
“行吧,反正是白嫖的,不要白不要。”
松了口氣,林秀看著風賢文點頭道:“好!賭了。”
風賢文見狀,面色也是閃過欣喜,但很快壓了下來。
“呵呵,有洛閣主作證,你輸了,可別反悔!”
風賢文冷笑道,隨後在眾人注視下,走上了舞台。
站在中心處,二樓三樓,乃至六樓的所有看客,在這一刻都紛紛伸出頭看向一樓的舞台。
少說,也得有上千人。
看服飾,恐怕都是盾妖都的各大小世家公子們。
忽然,有琴音從六樓傳出,十分悅耳。
眾人全當背景音樂,目光落在風賢文身上。
有乳白色仙氣從他體內升騰,就宛如燒開了的水壺不斷冒煙。
那些仙氣,在他掌心觸碰的一刹那,瞬間變幻,形成了眾人都看不懂的陣紋。
一道又一道,轉眼,上百道陣紋靜靜漂浮在他周遭。
這一幕,十分的奇幻。
五分鍾後,舞台中心,幾乎都快被陣紋給包裹了, 若不是這些陣紋乃是半透明的,早就看不到風賢文的身影了。
風賢文嘴角微揚,目光帶著一絲玩味看向舞台下方的林秀,隨後手掌遊動,那些靜止在半空的陣紋,在這一刻如同蝌蚪一般。
順著他手掌劃過的痕跡不斷翻湧。
一道一道,不斷融合在一起,其掌心上,已經形成了一道白色氣體。
當所有的陣紋完全融合時,他手掌高舉過頭,頓時掌心中的氣體驟然噴薄。
宛如火山噴發一般,無數白霧落下,落在風賢文的周身,也就十幾米的范圍。
形成一道白色,半透明的光幕。
可其內卻是一片濃霧,根本看不清風賢文的身影。
隨後,有腳步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他們注意之時,一道朦朧的身影,走出光幕。
正是風賢文。
“請吧。”
風賢文臉上洋溢著勝利者擁有的自信笑容,看著林秀,略有些玩味道。
“花裡胡哨。”
林秀上台,兩人擦肩而過時,他嘴巴微張,吐出了這四個字。
那風賢文聞言,腳步一頓,又立即踏出,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幻。
但在心中,卻已經將林秀咒了十幾遍。。
“此陣我隻使出了八成強度,畢竟若動用全力,也太欺負人了。”
風賢文站在台上一個角落,看著站在光幕外的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