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噢,楊雨呀,我馬上過安檢,沒有啥急事的話,盡量長話短說。”
首都國際機場安檢處,接到楊雨電話的甘韜還挺詫異的,楊雨是不是製作了國產動漫——《魔童》的那個餃子且不說,就憑這份一旦遇到機遇,就死死抓住的作風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
映像中,甘韜感覺楊雨這孩子的性格挺內斂的,是不太愛說話的。
嗯,我了解了,等會給你個號碼,號碼主人姓汪,是我在同心的第一秘書,你先把和朋友創立的那家動漫工作室的基本情況和她講講,其它的等我回國再聊。”看著韓冰已經準備安檢,甘韜迅速講了兩句匆匆掛了電話。
去年,楊雨腦子一熱與一位好友創立了一家名為巧克力的動漫工作室,一年過去,巧克力的25萬啟動資金早已沒了,且兩人去年一年所得也投入在了工作室上,但巧克力依然毫無起色,機緣巧合認識了甘韜,楊雨和朋友便商量要抱上這一棵大樹。
“媽,帶著小丫頭回去吧,外面怪熱的。”安檢處,甘韜親了口江梅懷裡的小丫頭後,衝兩人擺手離去。
參加完六十八屆威尼斯電影節,他會直奔台北《賽德克劇組》繼續未完的鏡頭拍攝,等再回京城時,怕已是雪花飄飄的冬季。
“哥,范冰、李冰和我們一趟班機。”頭等艙中,等著甘韜剛一坐下,韓冰興奮的提醒他道。
甘韜一番眼白,瞬間彈了韓冰一個腦殼:“沒事少看八卦。”
四旦雙冰的明爭暗鬥早就擺在了台面上,不是啥大秘密,但韓冰畢竟是他的助理,有些事情還是少參合為好。
畢竟,他與四旦雙冰中的四旦一冰都有過合作,與另一冰范冰也約過幾次飯局,彼此都算得上熟人。
因此,他誰也不得罪最好。可事實卻是他越想躲著,貓著,別人越會在意他,找到他,這不,大概是韓冰暗搓搓的看戲模樣驚動了范、李兩人的助理。
不久,李冰朝著後面的甘韜擺了擺手,范冰則果斷的換到了甘韜前面的位置,轉過腦袋,用一張極為漂亮的臉蛋向甘韜道:“甘老師,提前恭喜你啊,希望今年的水城在摘冠。”
甘韜搖搖頭不置可否的笑道:“哪這麽容易啊,《賽德克》能不能進主競賽單元都是兩說,如果不是穆勒主席在台北三令五申,我寧願待在深山老林裡把剩下的戲份拍完,然後早早回家。”
一個動作就換了位置的范冰,讓甘韜明白,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當初芭莎慈善晚會上,被人欺負後要抓他手臂求幫助的柔弱女子,而是成了圈內又一位不折不扣的明星老板。
范冰嬌笑著白了甘韜一眼:“怎麽這麽沒志氣啊,到了水城,我請你喝酒,給你壯壯膽。”
甘韜道:“那倒不用,而且最近正在戒酒。”
飛機逐漸平穩,范冰轉而趴在椅背上,用那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點甘韜:“不是限量半斤?怎麽突然又戒酒了。”
“說起來丟人,前幾天和丫丫拌嘴後又打了一架,這不,右眼腫的不成樣子,醫生建議最近別喝酒。”說著,甘韜一點不嫌丟人的摘掉碩大的墨鏡,露出右眼圈上多出的一層不太明顯的青色眼圈。
“還真是,沒想到丫丫還有這一手,我看著都疼,那您歇著吧。”甘韜水潑不進,范冰頓覺沒意思,起身向換了位置的同行人員招了招手,“甘老師,下回換到床上打,我保證你能贏。”臨走時,范冰笑著提醒甘韜。
甘韜含笑不答,韓冰則已氣的臉色通紅一片,如若周圍沒有雙冰的同行人員,她早開始編排了起來。
傍晚時分,客機在米蘭準時降落,艙門一開,甘韜領著韓冰急急下了客機,飛往威尼斯之前,他還得停留米蘭約莫大半天時間,給代言品牌阿瑪尼拍攝兩條秋冬季宣傳視頻。
“啊嗚,哥,找個酒店睡會還是直奔機場到了威尼斯在睡?”午夜時分,半夢半醒的韓冰打著哈氣問剛剛結束拍攝的甘韜。
“米蘭這邊的酒店定好了,走吧。”
如果是甘韜一個人,他鐵定是直奔機場,好讓明天參加開幕紅毯的自己看起來精神飽滿,但現在身邊多了個韓冰,韓冰的體質又極為特殊,他只能選擇訂酒店休息,然後在電影節開幕紅毯前趕到水城。
翌日。
甘韜慶幸自己在計劃時間內醒來、吃飯、登機。當然,這也依賴於他對前往水城的路徑熟悉。
“哥,水城還真挺美的。”遊客船上,首次來到威尼斯的韓冰不時驚歎水城的水、意大利男人和各種腦洞大開的西式建築。
“也就那樣,05年來的時候,這裡的水清澈見底,碧波如洗,現在好像不如那會乾淨了。”遙望遠處一小會,就看到好幾隻瓶瓶罐罐飄過的甘韜搖頭惋惜道。
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年年有人倡導,但環境依舊越加惡劣,以前,他還不太在意這些,但隨著走的地方變多,他開始慢慢擔心失去那些唯美的山水。
遊船靠岸,他倆不是啥大人物,自然不會有人來接,埋著頭、擰著包便直奔早前定好的酒店。
“婁導?”
“韜子。”
一家不算華貴的酒店大堂中,甘韜一臉欣喜的與婁葉擁抱著,兩人好久沒見了, 有多深的隔閡說不準,但彼此坐下來也確實沒以前那麽無話不談了,婁葉心裡,甘韜這個小兄弟大概是背叛了藝術那類演員吧。
“啥前到的。”分開後,甘韜高興問婁葉。
婁葉笑道:“也就早上才到,你這是剛到?”
“可不是,昨天在米蘭拍秋冬季廣告耽誤了些時間。”酒店大堂經理的催促下,甘韜隻好與婁葉一邊走一邊聊著,“《花》啥時候展映?有時間,我一定要去瞅瞅。”電梯裡,甘韜問婁葉。
“唉。”一聲歎息,婁葉拍了拍甘韜後背,入手的絲滑西服讓他感慨頗深,更是不禁想起多年前,海市那個破舊小院裡,蹲在地上搓洗著衣裳的少年。
兩人相識十幾年來,甘韜變成了國內數一數二既有口碑又有人氣,片約無數的男演員。
再看婁葉,《頤和園》被封後今年剛解禁,解禁後的第一部戲《花》依然沒能國內過審,只能繼續貫徹多年前的老路變成地下電影。
兩相對比,即使婁葉依然批判著華夏電影審查制度,但也不得不承認,華夏電影在進步、在成長,在迅速與西方電影拉近距離,從身旁這個他帶起來的小家夥,即使是在歐洲三大電影節上,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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