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啊,他幹了啥!?”
“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他知不知道這樣對待浮屠之城的人,究竟意味著什麽?”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無藥可救了,精靈地區的人,當真是可怕!”
“他玩完了,死定了,快和他拉開距離,我不認識他!”
······
“他!?居然真做了?不是,人家浮屠城主就算真的弱於血屠,那也不是你踹人家的資本啊?”
“莫非,你的後台是血屠?否則為什麽如此的有恃無恐?”
哪怕踹的人,不是精靈獵人隊長本人,他的內心也慌得一批。
因為這個瘋子就是和自己等人一起來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待會免不了要費盡口舌地解釋一番,以防引火燒身。
灰色祭祀長袍男子捂著肚子,疼痛之余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在區外,哪怕他是奴隸,但就衝著他穿著帶有浮屠之城標識的服飾,誰人敢輕視他?
自從成為浮屠之城的奴隸,被那高高在上的七塔主買下之後,別說是這樣被人正面踹到在地,連言語上的輕視,都不曾多有。
眼前這個瘋子竟然就真的這麽做了!這個世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你簡直放肆!”
“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都挽救不了你,不論你是誰,蔑視浮屠,死,就是你的下場!”
“嗖!”
一把利刃,自他的腰間掏出。
奴隸面露凶光,死死盯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玩意!
雖然腹中傳來陣陣的劇痛影響著他的活動能力,但心中的恥辱感卻更勝所有,而且加上周圍還有其他的人,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太丟人了!
他起身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衝向寧,而那利刃所刺的方向,就是寧的心口。
出手,便是死手,沒有任何的猶豫。
寧靜靜地站在原地,無奈地冷笑。
無奈,是因為寧不知道這灰袍奴隸究竟是從何來的底氣。
作為奴隸出身的他,身體素質實在是堪憂,和寧這樣的青年比起來,相差甚遠。
何況他還被寧狠狠踢到了肚子,那身體速度,簡直就像電影中的慢動作。
單打獨鬥,寧隻手,都能打贏。
但是對方那確信自己畏懼與浮屠之城的威名,因而篤定不敢閃避的肯定表情,寧看得真是莫名其妙。
血屠,和他那背後整個“冥王”勢力,寧都敢惹,都敢將其視為今後的死敵,讓特警官甚至戰老人都“欽佩不已”。
上古十城,從長遠來看,寧真的是不打算將其放在眼中。
而笑,是因為這奴隸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場中的所有精靈,除了寧的尼多王和鬼斯通,基本上都失去了大部分的活動能力。
神殿的壓製之力,在此刻達到了最大!
冷笑?
石因為寧有一直有一個原則,有恩於他,湧泉相報,加害於他,不死不休!
敢將那利刃刺向寧的胸口,如此明顯且赤裸裸的殺意,無論對方是誰?後台如何,寧那是早早的把他記在心中的那“死亡本本”上,絕不姑息。
面對刺來的利刃,和動作基本上慢得要死的灰袍奴隸,寧不費吹灰之力應對。
空手奪刃這樣的技能,沒有受到任何訓練的寧,肯定是做不來的,他必須保證自身安全,防止翻車。
面朝來人,
寧將自己的重心向下同時,把握適當的時機,用最快的速度躲閃到一旁,隨後,將一隻腳作為支點,另一隻腳再一次踹向了灰袍奴隸的側腹邊上的位置。 寧說過,任何想要加害於他的人,絕不輕饒,因此寧也是沒有腳下留情,用足了他最大的力氣。
又一腳,再一次將灰袍奴隸踹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在空中的,那一聲清脆的斷裂之響。
毫無疑問,灰袍奴隸的肋骨斷了,斷了多少,不知道。
斷骨之痛,和整個人被踢飛出去撞到地上連滾三圈之後,所有人都錯愕的發現,這奴隸的整個肚子,被莫名其妙的,被拉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那肚內髒器不僅清晰可見,連帶著鮮血,傾瀉而出,灑遍了一地。
奴隸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的目光變得惡毒,怨恨,甚至近乎癲狂!
“皮克西,皮克西,給我殺死他!給我殺死他!”
“你會下地獄!我會讓你下地獄!”
“踐踏浮屠之名,誰都不能救你!”
奴隸拚命嘶喊,神色猙獰地咒怨著。
同時每說著一句話,鮮血自他腹中噴湧而出,稍稍的一部分,甚至都濺到了寧的白色祭祀長袍上,甚至他的臉上。
寧有些無辜,這可不是他做的,他要是有這一腳的功夫,還當什麽精靈訓練家,當個格鬥家不更有前途。
要怪,就怪那奴隸想要殺死寧的執念過重,全程都死死抓著利刃,不肯松開,翻滾的時候,利刃陰差陽錯的插進了肚子而以。
再說了,根據之前考古學者的判斷,這古王國和你浮屠之城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八竿子打不著,又憑什麽強佔著不讓他人進入,何況,你一介奴隸又能代表整個浮屠之城的意志嗎?
寧平靜地看著倒在地上瀕死的奴隸,隨後他的視角漸漸轉移到了神殿門口的另一側,在那陰影處,藏著一個東西。
而那個東西,就是奴隸的精靈,他口中的皮克西。
“皮克西!?”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大殿內,響徹著寧放肆的狂笑。
“你!”大量流失的鮮血,漸漸剝奪著奴隸生命和思考能力、視力。
奴隸已經無法思考過多,不過,隨著那笑聲入耳,他突然感覺心中一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那是一種難以說明的奇怪感覺。
“尼多王,鬼斯通!”寧的手指,指著那石柱之後,準備偷襲的皮克西。
在寧的心靈精靈圖鑒作用下,即便那是等級高達72級的皮克西,也無從遁形。
兩精靈領會其意,衝向那石柱之後,準備和皮克西戰鬥,為寧消除這個潛在威脅。
當然主力還是尼多王,鬼斯通由於生命本源的壓製,施展不出多少的戰力。
尼多王29級,鬼斯通26級,是否能打的過等級高達72的皮卡西呢?
這一定是廢話,肯定是打不過的,哪怕是寧的大針蜂也不能跨43級去完成這樣的神話。
何況因為“禁靈魔石”的存在,無時不刻吸收精靈的生命本源,導致倆精靈的等級降級了。
也別忘了,在這裡的精靈是無法釋放任何技能的,甚至基礎的活動能力都將會被剝奪。
再次必須提及的是,除了寧的精靈,除了他的精靈!
可這一點,奴隸是不知道的,他並不知道對於寧來講,此地的壓製之力很是有限!
在平時根本不能出現的戰鬥,將再此地,發生徹底且顛覆性的逆轉。
“浮屠之城,不會放過你···。”
奴隸很想知道,在他的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不能,因為眼前的瘋子死死抓著他的頭髮,好在距離較近,他終於是能認真的看著來人了。
那尚可稱之為稚嫩的臉龐上,有著一雙奇怪的眼神,那眼神不似一個少年擁有,違和感極強。
平靜,冷酷,深邃,他讀不懂,也想不通,甚至最後,他似乎隱約間,還看到了一絲絲的殘忍。
殘忍?一個青年,學生,能殘忍到哪裡去呢?呵呵,他敢這麽做,一定有一個很硬的後台,但是用不了多久,當他知道浮屠之城是何物之後,到時他才會醒悟自己究竟犯了何種的滔天大禍。
“年輕人,狂,終於是會···。”
可下一刻,奴隸的想法,突然斷了,他猛地睜開雙眼,張開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映入眼中的畫面隨著心境的不同,徹底改變。
那本是純潔神聖的白色祭祀長袍,不知道因為是否是沾上了鮮血緣故,變得莫名慘白,甚至嚇人。
而那青年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如同一個出籠的惡魔。
他抓著奴隸的手,輕輕一扭,毫無反抗能力的奴隸,終於是看到身後的景象。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納悶,為什麽都是沒有活動能力的精靈,可這背後的吵雜戰鬥之聲,究竟從何處來。
都沒有活動能力,憑什麽能打的如此的火熱?
可直到他看到那青年的眼睛。
直到他心中和皮克西的生命聯系徹底斷開。
直到他看到一隻鬼斯通進去,而出來的卻是一隻“耿鬼”之後,奴隸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麽。
“我的皮克西,這···。”奴隸顫抖的瞳孔,再無任何的囂張氣焰,那一刻,死亡的恐懼真正降臨在他的心中。
握著早早預備著的治療傷勢的藥物和試劑的手,如同在凜冬寒風般,顫栗不止。
那抓著他頭髮的手,緩緩地松開,緩緩地向下,隨後又緩緩地抓緊他的脖子。
而奴隸全程死死盯著那隻手,目光不敢移開,他不敢想象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
“呃···,等,等,你!”奴隸在無法說出任何的話語,他喉嚨被徹底掐死了。
“哎,你知不知道,剛才的表情多麽適合你死不瞑目的死相。”
“放心,我和血屠不同,我是個相當仁慈的人。”
“因為我尊重生命,所以不會虐殺任何的生命。”。
“等···,尊,下···!”
那隻緊固脖子的手猛地用勁,奴隸再無任何反應,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徒留滿地的鮮血和那一雙後悔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