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煜。
放下手柄,夏煜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他小小的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抓住時機了,這局不算我們重來?”
將手掌放在背後,用力捏著,寧秋兒一副淡然的樣子說:“不用了,我們繼續吧。”
寧秋兒將注意力都用在了遊戲上,原本尚能的僵持局面,頓時變成了夏煜被吊打。
夏煜選擇了另外一項需要策略的遊戲,才終於扳回了局勢。
打著遊戲,寧秋兒再沒有提過音樂的事情,夏煜卻是在心中進行著思考。
他感覺,寧秋兒之前說的,找不到合適的歌的事情,是在說謊。
不管那些好歌再怎麽難以收集,此刻過去了這麽多年,寧秋兒應該至少也集齊了一兩個專輯,但事實上,寧秋兒已經五六年沒有發過專輯了。
除非,寧秋兒的目的,除了歌之外,還有另外的成分。
有著靈感技能的夏煜,腦中很快閃過了靈感。
寧秋兒之前的歌,作詞作曲都是她自己,說不定,她是想要繼續這個自給自足的假象。
所以,她盯上了不以創作為生,對曲子也毫不在意的自己。
劉蔓蔓可能,將自己之前送曲子的事情,告訴了寧秋兒,所以寧秋兒知道讓自己不要署名的可行性極大。
夏煜越想越感覺,自己的猜測有著很大的可能。
摸了摸下巴,他卻是不在意寧秋兒的這種行為,只要報酬誘人,一切都可以商量。
看了眼手機,見到已經晚上九點,夏煜起身離開,劉蔓蔓繼續躺在沙發上吃零食,寧秋兒送著三人到了樓下。
等三人走後,寧秋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來到樓上,坐在劉蔓蔓的身邊,將劉蔓蔓手裡的薯片搶來吃著。
劉蔓蔓伸手重新拿了一包薯片,問寧秋兒:“怎麽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今天那個夏煜回來,
完全是衝著我的菜來的?”寧秋兒質問劉蔓蔓。
劉蔓蔓點了點頭:“當然啊,不然你以為呢?”
寧秋兒無話可說,她掏出一大把薯片,塞進了嘴裡,狠狠的咀嚼著。
這樣,兩人一起吃了一會兒,寧秋兒又忍不住問:
“那個夏煜的性取向真的是正常?他是不是有著什麽問題?”
“他連男性朋友都沒,性取向應該是女吧,也沒有問題。”劉蔓蔓回答。
聞言,寧秋兒不禁開始了自我懷疑。
那個剛剛進門的安思瑤,的確讓她有些壓力,但除了安思瑤之外的人,她自認是比得過的。
“等等。”她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扭頭抓住了劉蔓蔓的手臂,寧秋兒面色嚴肅的看著劉蔓蔓:“你是怎麽知道夏煜沒有問題的?”
“偶爾也會知道的嘛。”劉蔓蔓坦蕩的說。
“你不能確定的吧?”寧秋兒使用委婉的方式問。
“不能。”
劉蔓蔓這句話,表示沒有真的嘗試過,寧秋兒放心下來。
另一邊,司機先將夏煜和又雪送回了別墅,然後載著安思瑤回家。
對著遠去的汽車揮了揮手,夏煜掏出門卡,打開了門。
“我去放洗澡水,哥哥你等一會兒。”
又雪去浴室準備,夏煜躺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搜索著寧秋兒的歌。
打包買下了全部的數字專輯,他開始聽了起來。
寧秋兒的音樂,的確十分不錯,曲子的風格,也十分多樣,甚至裡面還有rap。
又雪弄好浴室後,夏煜一邊泡著澡,一邊聽著寧秋兒的歌。
洗完澡出來,他將今天的遊戲機會使用在了蒂娜的身上,拿起喬養父的音樂播放器,他翻了翻,居然翻到了寧秋兒的英文曲。
聽了一會兒歌,聽蒂娜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夏煜進入了睡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從床上起來的夏煜,伸了一個懶腰,將趴在床邊的黑貓,放回它的貓窩裡,打開門走到了客廳。
吃完早飯,戴上耳機,他來到俱樂部,繼續練習。
這樣普通的一天下來,夏煜已經將寧秋兒幾乎所有的專輯,聽了個遍。
回到家裡,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寧,感覺某個環節似乎有著什麽問題。
“怎麽了?”又雪感覺到了夏煜的異常,關心的問。
摘下耳機,夏煜坐在沙發上,摸著下巴:“感覺某個地方忽略了什麽,總之有點怪。”
“要叫瑤瑤姐過來陪你嗎?”又雪擔憂的拿起了手機。
“就是有些奇怪,又不算什麽事情。”揉著女孩的腦袋,夏煜說。
“嗯。”又雪放下心來,她去廚房繼續準備晚餐。
夏煜坐在沙發上,開始思考這一絲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來自何處。
他從感覺產生的時間,和自己當時所做的事情,開始想起。
應該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在使用明弓射箭,二十米靶,已經基本可以射中黃圈,沒有別人打擾,靶場是窄窄的室內房間……,是這裡的某樣東西誘發了怪異的感覺嗎?
他又看向手裡的耳機,是因為之前都沒有聽這麽久的音樂,所以有了不適感?
不能得出一個答案,夏煜點開安思瑤的企鵝頭像,和她聊著天。
安思瑤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夏煜也同樣不是,兩人的聊天一般就是開著攝像頭,一邊視頻一邊乾著自己的事情。
屏幕另一邊,安思瑤正在彈著鋼琴。
那是之前夏煜送的曲子,名字是靜謐公主。
聽完一首之後,夏煜猛地想起了感覺怪異的理由。
他拿出手機, 打開音樂播放器,翻著歷史記錄。
估算出大概下午兩三點聽的那些歌,夏煜戴上耳機,一首一首的聽著。
很快,他就鎖定了其中一首的其中一小節。
暫停音樂,他走進臥室,從櫃子裡取出了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上,記載著他當初想要作曠野的氣息,而構思出的一串串旋律段落。
在那一串串段落裡找著,夏煜在筆記本的後半部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又來到音樂室,他使用吉他將筆記本上那一段彈奏了一下,播放寧秋兒的那首歌做對比。
不是幾乎,根本就是一摸一樣。
那並不是幾個音,而是十多秒的旋律,這麽長想要撞車,概率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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