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子素笑道:“權爽，好好乾一個月，如果你表現不錯，我就讓你一個月後進入我的律師樓工作，怎麽樣?”

　權爽大喜，連脖子都微微泛紅了:“婁老師，你開我玩笑吧。”婁子素在法律圈，現在就是無敵的存在。多少法律圈的後輩想跟著她混！

　共和國唯一得到默認批準成立的個人律師所，同時也是政府企業免費谘詢法律問題的一個合法窗口。

　先於法律出來之前就事實存在的一個律師樓，就是婁子素的律師小樓。在業界，已經成了一個聖地。

　能跟著婁子素鍍金一下，是所有有志於律師職業的後輩們的夢想！

　“不是開玩笑，婁老師跟你說的是認真的！”燕倫偉說道。

　“燕老師，我會努力的，爭取跟你一樣，進入婁老師的團隊做事！”權爽激動的握緊拳頭。

　能進婁老師的律師所裡鍍金出去，今後那是前途無量啊！

　燕倫偉笑道:“你小子，還是先做好基層吃苦的準備吧！”

　王平說道:“趙乾事，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趙乾事點點頭:“三天到七天時間，談好收購南方九江種子公司的業務;剩下來的時間，就是利用倍增原則，在九江的鄉村裡展開再生稻種子預訂的工作。”

　王平點點頭:“我知道你很能吃苦，工作起來不要命，不過，別把我老爸和我叔叔給累著了。”

　“肯定不會！”趙乾事笑道，“我會迅速發展自己的新隊員的！”

　“你把我教給你的方法多練習，今後就無敵了！幾何倍增式，把中糧的關露直接踩死。”王平嘿嘿奸笑。

　老爸王年貴說道:“現在不用乾農活，就是走走路說說話，我累不著。以前沒飯吃的時候。去華雲山挑煤來回走幾百裡路就隻賺兩元錢，現在不愁吃不愁穿不下地乾農活，我一身都憋著勁力，怎麽會累。趙乾事你別聽王平瞎掰！”

　一屋子的人都笑！

　

　一個月後，農業部市場司辦公室裡，袁克承和關露志得意滿的坐在師琴的對面。袁克承不再那麽削瘦，臉頰也變得紅潤，光彩也開始回到他的臉上。關露則顯得更加嬌媚，就好像她去享受了鮮花浴得到了美麗蛻變一樣。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來袁克承和關露的精神都非常不錯。關露看向另一邊顯得風塵仆仆的趙乾事和他身邊的兩個黑黝黝的老人，眼神中掠過輕蔑，盡管她很想掩飾這一點。

　關露不明白在這樣的場合裡，為什麽趙乾事敢把兩個地地道道的老農民帶進來，他想做什麽?真是小地方來的鄉下人，令人費解！

　師琴依然毫無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錢似的，也不知道她這副尊容是怎麽煉成的！

　“趙經理，你的王老板不來了?”師琴說道。

　“我老板在忙著數錢。也許是日幣，也許是美金，還有可能是英鎊。”趙乾事笑容可掬。一說到王平，他就很開心的樣子。雪白整齊的一口牙齒看起來非常不錯！

　師琴臉色更加冷硬了:“趙經理，我不喜歡說笑。”

　趙乾事一愣:“我沒有說笑啊，我說的可是真的！”師琴重重的冷哼一聲，袁克承和關露都是搖頭。對趙乾事這樣的爛泥糊不上牆很無奈。跟這樣素質的人交手，袁克承和關露都感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好了，我不喜歡閑聊。現在說正事，我是來評判你們誰是南方福興公司的領導者的。袁總，你們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領導，我們早準備好了！”袁克承恭謹的說道。

　師琴點點頭:“把資料給我看看！”

　“是！”

　關露站起來，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師琴。

　師琴打開文件，看見了一分詳細的工作數據報表，從第一天的工作，到最後一天的登記，做得非常規范的一份工作報表。最後，師琴的目光落在了末尾的小結數據上，一張冰霜臉的師琴也微微動容了:“關露，你們隻五個人，竟然做了三個地區二十七個縣的市場?”

　“是的！”關露微笑說道。

　一邊的趙乾事和兩個老農民都是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很顯然被震動了！

　“五個人，怎麽可能跑這麽多市場下來?”師琴問道。

　“領導，市場不需要我們去跑，每個地方都有自己已經成熟的市場，我們只是通過農業局的關系直接下去接手市場。”關露傲然說道。

　“接手?”

　“是的。我們並不需要自己親自跑市場，只是通過農業局下達信息，然後請下面的農技站工作人員為我們簽約農民就行了。因為現在不是再生稻種子的銷售季節，所以每一個地方，願意提前訂購優質種子的農民非常少。”關露說道。

　“我看你的資料統計上面，一個月時間，已經有兩萬三千多農戶簽訂了種子協議，並且預繳了一部分誠意金。”

　“是的，我們已經很努力了，不過要讓農民提前拿錢出來預訂，還是比較困難的！”關露面露得意之色的表示了自己的謙遜。

　“你們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五個人，去到陌生的地方，在完全不是銷售再生稻種子的季節裡，要農民提前拿出現金來預訂南方福興公司的再生稻種子，的確很不容易。一個月跑了二十多個縣的市場，說服當地的農技站人員跟你們合作，真是厲害！”師琴沒有笑容的讚美說道。

　袁克承和關露都是露出了笑容！

　“你們的數據報表也是做得完美無缺，一目了然，我很喜歡！”師琴說道。

　“謝謝領導誇獎！”關露微笑著坐下，心中很踏實的坐下。

　“趙經理，你們做了幾個縣的市場?”師琴口氣一下子就淡了。她很不喜歡趙乾事帶進來的兩個老農民，盯著她這張冰霜臉看，很無禮！

　“我們，隻做了三個縣的市場！”趙乾事說道。

　師琴深深的失望，不過冰霜臉的好處就是能掩飾自己對別人的極度失望。

　“關露做了二十七個縣的市場，你隻做了三個縣?”

　“是的！”

　師琴搖搖頭:“趙經理，你的資料我想不用看了吧，這次的市場驗證，結果很明顯，關露贏了。南方福興，中糧為主，你們為輔。”

　趙乾事嘿嘿笑道:“領導，你還沒有看過我們的數據報表呢，這麽快就下了結論?”

　師琴的眼神冷得像冰塊:“趙乾事，還用得著看你們的報表麽?”一邊的袁克承和關露都是笑了起來，引得師琴也是難得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算是也笑了一下。

　這樣奇葩的表情令老爸王年貴和老叔王功福看得傻眼了，他們很難相信還有這樣不苟言笑的領導，平時她要怎麽跟上下級溝通?說話做事，這樣板起臉，她不覺得很累麽?

　“輸也要輸得心服口服，領導，你一定要看看我們的工作表現。”趙乾事把腳邊的大蛇皮袋子打開，抱出一大摞帳薄出來，旁邊的兩個老人連忙幫助他。

　師琴、袁克承和關露，還有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都看傻了，這一本一本的帳薄，起碼有十幾本，需要趙乾事兩隻手才能抱得過來，就好像學校裡學習委員收繳的作業本，堆得高高的一摞。

　“趙乾事，你這是幹什麽?”師琴的話裡都透露出了寒氣。開這樣的玩笑，太過分了吧。

　袁克承和管理都是無聲的笑容滿面，良美的人，還真是他。媽。的草根啊，以前帳薄多就能贏?大哥啊，需要簽約農民啊！

　趙乾事把一摞帳薄放在師琴的面前，歉意的笑道:“對不起領導，這是我們簽約的農戶資料，每一個人的住址、家裡的良田畝數、訂購種子的數量、預繳的誠意金、種子錢的余額、介紹人是誰等等，都在這帳薄裡面。”

　“這些帳薄全部記錄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師琴順手拿起一本帳薄，打開就怔住，上面的字跡優美，行距公整，比關露做的數據報表還要更規范漂亮，就好像是印刷出來的一樣，順手翻到最後，天，滿滿的一本，竟然是記滿了人名和訂購種子的詳細數據表。

　師琴感覺心口一堵！

　她本來以為這些帳薄起碼有一半以上是空白，一半以上是廢話的，結果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師琴的冰霜臉第一次冰霜解凍了:“趙經理，這麽多的帳薄，全部記滿了農民訂購種子的情況?”

　“是的！”

　師琴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臉色還是忍不住一變，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麽多帳薄，上面記錄了多少農戶的訂購?”

　“二十七萬兩千一百一十一戶，截止於上個月的三十一號為止。”

　師琴、袁克承和關露都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趙經理的臉，怎麽可能，一個月五個人，簽約了近三十萬戶的農民，這絕對不可能，除非是造假！

　關露張開的紅潤的嘴終於爆出了一聲驚叫，就好像貓被踩住了尾巴:“領導，趙經理他們嚴重作弊，這個成績，絕對不可能！”

　袁克承的臉色僵硬，嘴唇瞬間都烏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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