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她怎麽會跟宣文在一起?
松籮呢?有沒有跟她在一起?
這裡是黔帝蕙妃嶽冰雲的地方,難道她們是約好了在這裡匯合的?
徐喬幽看著嶽冰藝完全一副普通人的裝扮,側身將賣材人讓了進去,隨後就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著的大門,徐喬幽知道,這裡不管怎麽看都處處透露著詭異和不正常。
嶽冰藝嶽冰雲這兩個來自嶽王朝的公主,本身就很奇怪,現在再加上一個宣文!
她覺得這座不大的小院兒就像是一個張開嘴的巨獸,等著她去自投羅網。
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應該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但是她卻做不到。
她一想到在松籮有很大的可能性也在裡面,她還生死未卜,也許她一直都在等待著她去救她……
那可是她的妹妹,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於是,她頭腦一發熱,緊緊將木木抓在手裡,縱身一躍,跳上了牆頭。
這小院就幾間屋子,一覽無余,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剛剛進屋的賣材人,都不見了蹤跡,她想著就算自己打不過,但逃總是可以的吧?
結果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單純了。她的腳突然被一根奇怪的絲線給捆住了!
這玩意是什麽東西?看起來那麽細卻那麽的牢固,就連瞬行術都無法施展了。
她順著絲線看過去,那頭嶽冰藝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哎,真的是上當了……
然後,宣文也從屋子內走了出來,臉上還是傷痕交錯,但是腿卻跟正常人無異。
她苦笑,為了引誘她到這裡來,他們還真的費了不少心思啊。
嶽冰藝用力的一拽絲線,徐喬幽就應聲摔在了地上。
她剛剛已經暗自運行過內力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下藥了還是這絲線有這麽大的威力?
還能抑製住她的內力?
“徐姑娘,得罪了。”嶽冰藝一邊說著一邊用絲線將她捆了個嚴嚴實實。
有必要捆成這樣嗎?她反正只會逃跑,又不會攻擊。
說道攻擊,她剛剛明明將木木給扔出去了啊?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喬幽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木木的身影,這樣也好,至少沒有全軍覆沒。
宣文粗魯的將她扔進了材房,然後不發一言關上門就走了。
就這樣簡單?沒有嚴刑逼供什麽的?
好像她也不知道什麽機密什麽的吧,到的確是沒有必要。
她打量著四周,這裡到的確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材房了,甚至他離開的時候,連門都沒有上鎖。
看來對這絲線的信心不低啊。
徐喬幽低頭看著捆住自己的絲線,這什麽玩意啊?越是掙扎就越緊,害得她現在動都不敢動了,免得一會兒把自己給勒死了。
好在嶽冰藝和宣文並沒有讓她等很久,兩個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之後,不知道在她的臉上抹了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她的眼睛蒙上,嘴巴堵上,然後將她往馬車裡一塞,就上路了。
可憐的徐喬幽躺在馬車裡,被顛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用盡力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再不將她的嘴裡的布拿走,她就真的要憋死了,被自己的嘔吐物憋死。
可能是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一直坐在她邊上的嶽冰藝拿出了堵她嘴的破布……
嘔……
嶽冰藝來不及閃躲,就被徐喬幽吐了一手一身……
她發出一聲尖叫,然後馬車就停了下來。
徐喬幽才不管那麽多呢,她繼續嘔吐著,一副要將膽汁都吐出來的架勢。
她一直是側著頭吐的,心想千萬不要把自己暴發戶的衣服給弄髒了。
還沒吐完呢,就聽見啪的一聲巨響,然後她的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靠!她是被打了嗎?
這個認知在接下來得到了證實,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但是她能感覺到,嶽冰藝拿著鞭子一鞭一鞭的用力的在抽打她!
“你這個賤人!弄髒了我的馬車,我的衣服,我的手!”鞭子被她使得那叫一個呼呼作響。
疼……
鑽心的疼!
但是徐喬幽卻沒有滿地打滾,畢竟地上全是她吐的東西,她嫌髒。
她也沒有求饒,因為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來說,你越是求饒她越是會開心。
所以她一動不動的躺著,承受著。
反正她的恢復能力強,雖然很疼,但是最起碼不會留下傷疤。
痛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夠了!你不能破壞了她的身體。”宣文的聲音冷冰冰的。
嶽冰藝憤憤的停止了抽打,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她下車去清洗整理去了。
徐喬幽這時候的心情可就不平靜了,什麽叫做不能破壞她的身體?
他們要對她做什麽?
“你們想幹什麽?”
沒有回答,徐喬幽感覺到宣文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然後不發一言就出去了。
整個馬車內全是她嘔吐物的酸味……
別說嶽冰藝那麽生氣了,就連她自己都有點忍住不了。
砰!
她又被人像扔麻袋一樣扔到了地上!
娘的!就不能輕點嗎?
“走!”背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
事過突然,她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這樣怎麽走?你們倒是把我眼睛上的布拿走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這是要棄車步行了?
哼,這麽點臭味都無法忍受,還能辦什麽大事?
徐喬幽心裡有些鄙視嶽冰藝,這人不管到什麽境地,都無法忘記自己的身份嗎?
現在還在擺公主的架子。
猛地一下,蒙住她眼睛的布被拿走了。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她的眼睛有一些不適應,眯了好一會兒,她才看到,她現在身處的環境。
這什麽破地方?大草原?
這裡離黔王朝到底遠不遠啊?
感覺應該是不遠,因為馬車也才走了沒有多遠,難道是在郊區?
“快走!”嶽冰藝將她手裡的鞭子重重的抽在了地上,草皮翻飛, 可想而知她用力多大的力氣。
徐喬幽看著這張臉,第一次見的時候明明還笑得那麽甜美可愛,現在這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可憎了?還是說她一直都隱藏得太好了?
宣文還是不發一言的走在前面,就他們兩個人?嶽冰雲呢?松籮呢?
“我不問你們要把我怎麽樣也不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只有一個問題,松籮呢?她在哪?”
“噗呲。”嶽冰藝一聲輕笑。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重情義的人呐,被人算計了還在擔心別人的安危,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被人算計?她是指被松籮嗎?
“告訴我,松籮現在怎麽樣了?”
“不要總是松籮松籮的叫,難聽死了。告訴你,那是我妹妹,嶽王朝的五公主,嶽冰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