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不愧是楚公子身邊的人,果然多才多藝。“薑老爺誇獎道。
說真的,這些人這樣活著不累嗎?明明自己跳的都不算舞蹈,非要硬著頭皮找詞來誇,還真的是為難他們了。
“大家舞蹈也欣賞過了,我也吃飽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各位慢慢吃。”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去,松籮見狀趕緊向楚喻之和薑老爺行了個禮,也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幽幽姐,你是在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了,那個楚喻之,明明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虧得我還把他當朋友。”
松籮看著忿忿不平的徐喬幽,這件事跟楚公子有什麽關系?她怎麽聽不懂呢?
徐喬幽帶著怒氣在薑府走了好幾圈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回去的路,這薑府又大,一路上走來連個丫鬟小廝都沒有遇見。
得,朝有人的方向走走,好歹也要找個人帶個路,不然一整夜都要在這邊轉悠了。
她跟松籮正走著,看見前面有幾個亮光在移動,應該就是有人拎著燈籠在走,她快步的迎面走上去,總算是能看見個人了。
結果快走到跟前的時候,發現真的是冤家路窄,對面居然是薑瀾和薑琳兩姐妹。
唉,徐喬幽在心底歎口氣,她對這薑家的小姐都沒什麽好印象,對方看她也是不爽,還好以後不會有什麽交集,就這樣吧,畢竟還住在人家家裡不是?
於是她臉上堆起笑,衝二人打了個招呼:“兩位小姐也是回去休息了吧?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說完她拉著松籮站到了路邊,想等她們走過去了之後再走,這樣夠禮貌了吧?
“哼,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是爬上了枝頭,也當不了那鳳凰,這一身的俗氣,用再多的香粉也掩蓋不了。”薑瀾用手帕捂住鼻子,看著徐喬幽說。
她這是在說誰?什麽麻雀鳳凰的?還有,她不用香粉的好不好,簡直是莫名其妙,徐喬幽不想留著這裡跟兩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墨跡,當下拉著松籮就準備離開。
“二姐,你看看,連行禮都不會,不就是個侍妾而已,還真以為比咱們高一等了?”
侍妾?什麽侍妾,徐喬幽疑惑的看著說這話的薑琳,這個侍妾的意思不會是她所知道的那個意思吧?
“三小姐,你這是在說誰?”
“說誰你心裡不清楚嗎?想盡辦法勾引楚公子,不知廉恥的爬上楚公子的床,喝了我大姐為楚公子煮的茶,還吃了我二姐為楚公子做的糕點,剛剛還在楚公子面前用什麽亂七八糟的舞來羞辱了我!現在在這裡裝什麽清純?”薑琳有些失態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她什麽時候勾引楚喻之了?什麽時候爬上他的床了?為什麽這些事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三小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你不要仗著自己年紀小,不懂事,熊孩子說錯話做錯事一樣要挨打的。”
“挨打?就憑你還想打人?你不就是跟楚公子共浴了而已嗎?不就是當了一個小小的侍妾而已嗎?等我大姐當上楚夫人的時候,有你的好日子過。”
共浴?徐喬幽頓時覺得天雷滾滾,那是泡溫泉啊喂,不是共浴啊,這兩者之間區別大了去了。她們都是這樣認為的,那其他人呢?楚喻之呢?不行,她得趕緊找他把誤會解除一下。
“好好好,祝願你大姐早日得願以償。”徐喬幽快速離開了現場,
松籮則緊緊跟在後面。 走了好大一段路,她才問身邊的松籮:“松籮,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啊?幽幽姐指什麽?”
“就是剛剛薑瀾薑琳兩姐妹說的那件事。”
“不是,我沒有這樣認為。”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好妹妹,還是她懂她,知道這是一個誤會。
“我知道幽幽姐沒有勾引楚公子,幽幽姐是自願的,和楚公子是兩情相悅的。”松籮接著說。
徐喬幽停下了腳步,她像是被松籮的話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她是怎麽理解成這樣的?
“松籮,不是這個意思,我當時說自願是指的泡溫泉我是自願的,還有,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跟楚喻之是兩情相悅的?我跟他之間除了現在那搖搖欲墜的友情之外,哪裡還有別的情誼?”
“還有,共浴和泡溫泉是兩個概念你明白嗎?”
松籮搖搖頭,表示她理解不了,徐喬幽歎口氣,算了,回頭再跟她解釋吧。
幸好後面路上碰見了一個薑府的小廝,然後在他的帶領下,總算是順利的回到了竹苑。
剛進院子,她看見楚喻之的房間亮著燈,徐喬幽就叫松籮先回房間去,她要去找楚喻之問個清楚。
她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門也沒上鎖:“楚喻之,我有話問你。”
“徐姑娘。”薑懷決也在。
“噢,薑公子也在啊?”
“我正準備離開,就不打擾二位了,明日我約了楚兄一同去遊湖,徐姑娘可否有興趣?”
遊湖?遊湖有什麽好玩的?
“這個明天再說吧,太早了我可能起不來。”
薑懷決一愣,一位女子,把賴床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也是罕見。這個徐姑娘確實有趣,可惜名花有主了,他出來之前還特地細心的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楚喻之一直坐在桌邊在慢悠悠的喝茶,從她進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連姿勢都沒有變過,讓她看了就火大。
“楚喻之,我回來的路上碰見薑瀾薑琳兩姐妹了,她們居然說我是你的侍妾!”
這個時候楚喻之的表情才有了一點變化:“所以,你很生氣?”
“廢話,我能不生氣嗎?我好好一個姑娘家,被說成一個男人的侍妾,換成你,你不會生氣嗎?”
“哪怕這個男人是我?”
“有區別嗎?跟是誰沒有關系,這件事本身就是錯誤的。”
“那你想要的身份是什麽?”
嗯?她怎麽覺得跟他談這個問題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不是身份稱呼的問題,而是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一個不存在的事情。
“楚喻之,你不會也誤會了吧?”
“誤會什麽?什麽誤會?還有,幽幽,你不是應該叫我之之嗎?”
徐喬幽看著楚喻之笑得一臉的邪魅,她忍不住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人是喝多了還是發燒了?怎麽淨說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