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馬車裡的徐喬幽一直在想,她是不是被楚喻之耍了?剛剛他明明笑得那麽詭異,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至少現在自己身體已經不難受了就行了,下個月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再去他面前睡上一覺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很快,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讓徐喬幽覺得奇怪的是,不管是之前還是今天,好像她都沒有看見楚喻之吃過東西,除了喝茶之外,還真的一點食物都沒有吃過,從那天之後他更是一直都沒有走出過車廂,這人難道不餓的?靠吸收天地精華活著嗎?還是說那天晚上給她治療花費太多的精力?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而且自己那天還霸佔了他的床,讓精疲力盡的他還坐了一整夜……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想到這裡,徐喬幽愧疚油然升起,她決定了,即使楚喻之經常擺著一張臭臉,但是人還真的是很不錯,至少對她不錯,那麽自己以後也會對他好點的。
這日午後,車廂外面欣賞風景的徐喬幽眼尖的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圍牆,這是到了城市了?她興奮的問:“前面是不是有城市?我們進城去休息吧。”
柳明笑呵呵的回答:“徐姑娘,前面叫做香城,我們本就要進城的。”
太好了,總算是可以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了。這幾天一直都在趕路,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旅行模式,但是誰叫自己是免費跟團的呢,那只能服從安排了。馬車進了城之後,徑直朝城中心走去,在一座超級大的府邸面前停住了,這是要幹什麽?門口蹲著兩個巨大的石獅,正中間的匾額上寫著“薑府”,莫非是要到人家家裡做客?顯然對方已經接到了通知的,門外門內已經跪倒了一片人,最前面站著一個中年人,還有一群低著頭的小姐少爺模樣的人……嘖嘖嘖,看這陣仗,出塵山的人派頭果然不一樣。
楚喻之從馬車上下來了,咦,換衣服了?一身湖藍色的長袍,外面還有一層紗,很清爽的顏色,一樣的帥氣,但是徐喬幽還是喜歡他穿黑白色,白色禁欲,黑色誘惑,多好。
“恭迎楚公子大駕光臨。”最前面一位稍微年長的男人朗聲道,隨即後面響起整齊的聲音,無非就是恭迎楚公子什麽的。徐喬幽哪見過這種場面啊,當場就被嚇了一跳,再看看其他人,臉上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顯然是習以為常了,但是這種跪拜之禮她一個現代人是真的接受無能啊,她再看看身邊的松籮,她的反應也很奇怪,她居然也是波瀾不驚的。奇怪了,按理說松籮以前也是最普通的人,為什麽會跟柳明他們一樣的反應?搞得就她一個人在那邊大驚小怪的。
楚喻之還是板著一張臉,這時從中年男人身後的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對著楚喻之拱了拱手:“楚兄,別來無恙。”
“懷決,此行又要叨擾數日了。”楚喻之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一絲變化。
“楚兄客氣了。”這個名叫懷決的男人有著好溫柔的聲音。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誰都不給好臉色的楚喻之居然對他笑了一下,徐喬幽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修長的身材,五官分明,唇紅齒白,渾身散發著一種文人的儒雅氣息,又是一個美男子,幸虧這個世界男性的美還沒跑偏……
再看看中年男人身後的另外兩個年輕男子,跟這個叫懷決的長得很相像,應該是兄弟了,這家的基因不錯啊,都長得挺好看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爹,薑府的主人了,那這三兄弟應該是長得像他們娘了。
本來她還想看看那三位小姐模樣的女子長什麽樣子的時候,看見楚喻之跟薑懷決並排著就走了進去,柳明四人跟在他的身後也進去了,徐喬幽見狀拉著松籮趕緊跟了上去,不跟緊點等會連晚飯都沒得吃了。 “楚兄舟車勞頓,府上已經為兄備下了溫泉,待楚兄休息好了再開晚宴,如何?”
溫泉?聽到這兩個字徐喬幽眼睛都亮了,沒想到這裡還可以泡溫泉啊,那她一會也要去泡一下。
徐喬幽正美滋滋的想著呢,突然一個嬤嬤打扮的中年婦女擋在了她和松籮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二位姑娘請隨我來。”
什麽情況?她們跟楚喻之的待遇不同嗎?這是要把她帶到哪去?這可不行啊,她還想著去泡溫泉呢,她剛想喊一聲楚喻之,就聽見前面傳來楚喻之不悅的聲音:“幽幽,還不跟上?”
幽幽?是叫她嗎?被楚喻之這樣一喊她差點沒反應過來:“哎,來了來了。”趁大家都愣神的時機,她拉著松籮小跑著跟了上去,忽然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像是被那種野獸盯上的恐怖感,她不由得回頭看來一眼, 身後一大群人都笑顏如花,特別是那三位小姐,臉上的笑容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典型的大家閨秀。大概是太累了,產生錯覺了吧,徐喬幽安慰自己。
他們一行人走到了一個獨立院子,拱門上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字“竹苑”,裡面有蔥蔥綠綠的翠竹,頗有江南水鄉的感覺,這應該是算是薑府眾多院子裡的一處而已,就比何叔家大了十倍,可想而知薑府到底有多大了。
進了主屋之後,徐喬幽看見楚喻之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然後那個薑懷決坐在下面,她是看過古裝劇的,最上面的那兩個座位,要麽是長輩,要麽是地位高的人才能坐,很顯然楚喻之是地位高的那種,她左右環顧了一下,坐到了薑懷決的對面,松籮則不管她如何勸說都堅持站在了她的身後,徐喬幽無奈,看來回頭要好好的跟松籮談談了,她可是把她當親妹妹對待的,可不是帶著身邊當丫鬟的。
“在下薑懷決,還未請教這位姑娘尊姓大名。”薑懷決對於徐喬幽非常的感興趣,畢竟這是據他所知,楚喻之身邊出現的第一位女子。
“我姓徐,名喬幽,薑公子可以叫我喬幽,或者幽幽。”她用自己招牌式的微笑說著招牌式的自我介紹,但她話音剛落,就聽見楚喻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準備讓所有男人都直呼你的閨名嗎?”
什麽鬼?徐喬幽感覺楚喻之的氣場又變得冷冰冰的了,就像第一次見到他的那種,這人搞什麽?是在生氣嗎?關鍵是為什麽要生氣呢?誰來告訴她,為什麽不能讓別人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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