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來到一處陰森森的地下入口,這裡就是地牢?這不還是在薑家沒出去嗎?
徐喬幽轉身問薑懷宇:“薑大少爺,這裡是薑府的地牢?我們不應該是去衙門什麽的嗎?”
“不需要去衙門,我們薑府有自行處理的權利。”
“人命關天啊,這麽大的事難道不需要報官嗎?你們該不會對我用什麽私刑吧?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清楚呢,我現在只是嫌疑人,你明白嗎?”
“哪來那麽多廢話?趕緊滾進去,不然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知道是誰推了她一把,她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門口,膝蓋和手都摔破了。
“幽幽姐,你怎麽樣?你們不能這樣對她,楚公子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喬幽爬了起來,看著被一群家丁擋在外面的松籮,她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悲哀,她一直想著靠自己來保護松籮,看看現在,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
“松籮,你不要在這裡,你先回去等我。”
“不,幽幽姐,我就在這裡等你。”松籮倔強的說。
徐喬幽歎了口氣,她又不是被定罪了,完全沒有必要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隨後她跟著一個家丁走進地牢,身後的大門隨之關上,濃烈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她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她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牢房不大,只有幾間屋子的感覺,由於光線實在是太暗了,她也看不到有沒有關押其他的人,這裡比電視裡看到的更加真實,只有親身的感受,才能體會到那種恐怖。
“進去!”家丁模樣的男人指著一件打開門的牢房,對徐喬幽呵斥道。
她走了進去,地上連乾草都沒有,就是硬硬的泥土地,由於是地下,有些潮濕,徐喬幽就坐在靠近門口的角落,她不敢靠牆,那裡什麽都看不到,她不確定有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存在,而且牆面也是潮濕的。
“不知道有沒有老鼠。”徐喬幽喃喃自語,她戒備的打量著牢房的角角落落。
其實她不怕老鼠,但是她害怕一堆老鼠。
整個牢房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腐爛,腥臭,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牢房裡唯一的燈光就來自於側面的一群家丁還是獄卒的休息之地,說是休息的地方,但是她還是懂一些的,那裡有好多她沒有見過的刑具,那邊就是用私刑的地方,她連看得勇氣都沒有。
努力的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好冷……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全身濕透了的緣故,她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不停的在發抖,而且越抖越厲害,連牙齒都在發抖。
而在一片美麗的湖泊上,一艘豪華的輪船正在緩緩前行著,船上的楚喻之斜靠著船圍,看著遠處的風景,旁邊熱氣繚繞,薑家大小姐薑祺正在煮茶,薑懷決則在一旁撫琴,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楚公子,這是我新煮的茶,請你品嘗。”薑祺親手端上一杯香氣四溢的茶,一邊說:“上次徐姑娘的教誨使我收獲頗多,所以今日格外的注意煮水的時間,楚公子快看看祺兒有沒有進步。”
楚喻之看著面前略顯渾濁的茶湯,不用嘗,光是這色澤,這香氣,就跟她沒法比。
薑祺滿是期待的看著楚喻之,結果只見他淺淺的喝了一口,就不再繼續喝了,臉上略微有些失望:“還是不合你的口味嗎?看來改天祺兒要向徐姑娘登門請教才是。”
“為兄倒是覺得,
祺兒的茶藝甚好。”一旁薑懷決也停止了撫琴,細細的品著剛煮出的茶。 “二哥,你看,都是你們一直老是向著我,誇我,都讓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若不是那日徐姑娘的一番話,我還真的以為自己茶藝無雙呢,結果卻是這般的糟糕。”薑祺說這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著楚喻之,真的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楚喻之卻像是沒瞧見一樣,目光依舊放在遠處的風景上,臉上毫無表情,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比不過遠處的花花草草一樣。
“大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從小專研茶道,豈是一個鄉村女子可以比擬的?再說了,上次只是丫鬟傳話過來的,你又沒有親自在場,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難道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啊?”薑瀾忿忿不平的說。
她真的是不明白,她薑家的女兒,哪一個不是萬裡挑一的?論學識,論相貌,那個徐喬幽哪一點可以跟薑府的嫡女相比?就算是她薑瀾,也不知道甩她多少倍,這個楚喻之是眼瞎了嗎?
“瀾兒,不得非議徐姑娘。”
“楚公子,瀾兒一向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介懷。”薑祺柔聲的說。
楚喻之總算是有了反應,他正過身,對薑懷決說:“回去吧。”
“回去?楚兄可是覺得無趣了?晌午快到了,我們抓魚烤著吃可好?”
“不必了。 ”楚喻之是真的覺得好無聊,眼前的一切都讓他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不知道徐喬幽此時在做什麽。
無奈,薑懷決只能下令返程靠岸,大船慢慢的往回劃著,一葉小舟快速的朝著這個方向駛來,快靠近大船的時候,一個人影猛的一下高高的躍起,跳上了大船。
一旁守護安全的家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單膝跪在了楚喻之的面前。
“公子,徐姑娘出事了。”原來是成磊。
話音剛落,眾人覺得眼前一花,在看得時候楚喻之已經不見了人影,那葉小舟也還停在湖面上,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走的。
聖主對徐姑娘的重視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嗎?都不惜在外人面前使用瞬行術了?成磊來不及多想,又縱身一躍,跳到了小舟上,石信和王岩見狀也一起跳到小舟上,三人合力快速的朝岸邊駛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甚至薑懷決都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麽,楚喻之和他的屬下全都消失不見了。
“二哥,到底怎麽回事?”薑祺問。
“二哥二哥,剛剛楚公子是怎麽不見的?他是不是一下就消失了?還是我眼花了?”薑瀾搖晃著薑懷決的胳膊。
這個時候薑懷決才反應過來,他眯起了眼睛,他不是不知道楚喻之很神秘很強大,但遠不如今日所見,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疇了。
而且,他還是低估了徐喬幽對他的重要性,可能連楚喻之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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