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不利?為什麽?是不想讓她成功摘得神茶嗎?
關鍵她是不是那個有緣人還不一定呢。
“誰會對我不利?怎麽個不利法?”
“我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會在宴會上給姑娘下毒,從而嫁禍於我的母妃。”
徐喬幽突然好想逃啊,這些人腦子都是不正常的嗎?如果目的是想要陷害柳貴妃,那你沒有其他的方式方法了嗎?為什麽一定要通過給她下毒這一招?難道就沒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她的死活嗎?
“七皇子為什麽會把這些告訴我?你直接告訴柳貴妃不就可以了?”
“因為我與姑娘一見如故。”璟莫珀的眼中滿是真誠。
徐喬幽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信你個大頭鬼,這看起來那麽陽光的少年,腸子也是繞彎彎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乾脆直接挑明了吧:“七皇子是不想我中毒呢,還是不想柳貴妃被冤枉?”
“自然是不想姑娘中毒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過徐喬幽真的是忍了又忍,可是她這直來直去的性格還真的是忍不了了。
“瞎說八道,我說本來做人就很複雜了,連說話都要搞得這麽複雜幹什麽?乾脆點不行嗎?思考要費多少腦細胞你知不知道?”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你去告訴璟帝啊,這樣就算我中毒了也跟柳貴妃沒有關系了。35xs再說了,你堂堂一個皇子,你連個下毒的人都找不出來嗎?還有,為什麽是我?”
最好的人選當然是璟帝啊,為什麽要連累她這個無辜的路人?
“因為姑娘是楚公子的人。”
這句話像個導火索一樣,一下子就點燃了徐喬幽的怒火。
她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
“我是我自己,我不屬於任何人,你們要怎麽誤會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在乎。但是,能不能每次都因為這個理由就想把我怎麽樣,拿我去威脅楚喻之?你們怎麽都這麽可笑啊?你覺得我能威脅到他什麽?”
璟莫珀看著激動的徐喬幽,看來她對於自己在楚喻之那裡的價值還一無所知……
“我對楚喻之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夥伴,合作完了拍拍屁股就各自走人了。我真搞不懂,為什麽動不動就要拿我的生命來要挾他得到這個那個的?”
真的是見鬼了!
“我問你,去摘那個神樹的茶葉,是不是有危險?”
“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靠近它,更不要說去摘它的茶葉了。”
“你看,從這一點你就可以看出來了,楚喻之是拿我當實驗用的白鼠了。危險未知,一切都是未知的,如果我對他那麽重要,他會讓我去嗎?七皇子你會讓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去涉險嗎?”
“我不會!”璟莫珀看著她,眼神堅定。
“那不就得了?所以說我對他一點都不重要,以後不要再繼續誤會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句話徐喬幽說得悶悶的,說得心裡也悶悶的。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璟莫珀好奇的問:“那楚公子是開了什麽條件才能說服姑娘來嘗試的呢?”
徐喬幽一拍手掌,誇獎道:“皇子就是皇子,領悟力就是高,這麽快就想到緣由了。”
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
什麽感情?呸! “用了一種不過的功法。”
“姑娘還會武功?”
“一點點而已。”
“那如果要跟姑娘合作,還會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打動姑娘嗎?”
“錢。”
錢?璟莫珀真的是這麽也想不到,居然是這種俗不可耐的東西。
“姑娘喜歡錢?就是珠寶那種?”璟莫珀試探性的問。
“不是。”她搖頭,這種東西拿來幹什麽?賣不掉就是廢物。
“就是錢,紫金幣那種錢。”提到錢,她的眼睛都會冒星星。
“姑娘的喜好還真是奇特。”
奇特?這誰不喜歡錢啊?不管在哪個年代。算了,她也懶得指望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能夠體會人間疾苦。
謝絕了璟莫珀要送她回去的提議之後,她跟松籮慢悠悠的走在偌大的禦花園裡。
鳥語花香,還真是讓人身心舒暢。
沿著蜿蜒的路慢慢的走著,松籮的擔憂之色她都看著眼裡,便安慰她道:“你不要擔心剛剛璟莫珀說的那些話,既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麽下毒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再說我躲得了一時卻躲不過一世,還不如坦蕩一點,晚上去問王岩要個百毒不侵的藥去。”
松籮知道她是在安慰她,這世上哪有這種神藥啊?
一個拐彎,她們走到了大路上,迎面撞見了一行人。
十幾個宮女太監,為首的是一位身穿華服的女人,旁邊還跟著兩個嬤嬤……
這模樣看起來像是皇帝的妃子。
徐喬幽眼睛一亮,她終於看見活生生的妃子了。
她上下打量著,氣質不錯,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讓她略有些失望,只是這個人為什麽給她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這正面撞上了,不打招呼是說不過去的,只是該怎麽打招呼呢?
“幽幽姐,這位是德妃。”松籮在她身側低聲的提醒她。
於是徐喬幽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熱情的招呼著:“德妃這是要去哪兒啊?”
這話說完,對面的人都愣住了,這登徒子般的語氣,真的是出自於一位姑娘的口嗎?
呃, 又說錯話了?幸好她不是宮裡的妃子什麽的,不然開口第一句估計就會得來一個死刑吧。
“徐姑娘好,我就是來散散步。”輕言軟語,聽得人耳朵癢癢的。
“好,那德妃慢慢散步,我就先告辭了。”徐喬幽說完,也沒等對方回答,便帶著松籮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可是柳明說的,她可以在任何地方為所欲為。
她也想明白了,在這規矩森嚴的皇宮裡,反正她一點規矩都不懂,說什麽錯什麽,做什麽錯什麽,那還不如就乾脆利一點,做原來的自己就可以了。
或者說打著楚喻之的名號,再行事囂張一些。反正她總是替楚喻之被黑鍋,多少也要找點利息回來不是?
“松籮,你是怎麽知道她是德妃的?”
“因為她是嶽王朝的公主,是來和親的。”
嶽王朝?噢,對,徐喬幽還差點忘記,松籮的家鄉就在嶽王朝。
她了然的點點頭,不過一絲疑惑也湧上了心頭,這德妃以前在嶽王朝很親民嗎?親到松籮這樣的身份都能一眼就認出來?
她看著松籮還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孩子最近心思可真夠重的,是因為長大了嗎?
青春期到了?要不要她這個當姐姐的開到一番?
看著她的側臉,徐喬幽突然知道剛剛德妃給她的那種熟悉感來自於哪裡了。
來自松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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