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徐喬幽正在仔細的打量著,她東敲敲西敲敲,實木的啊,雖然她分辨不出來是什麽木材,但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肯定不便宜。在看看車內的裝備,被子,軟塌,一張小茶幾,一應俱全。還真是懂得享受。她這邊都這麽好了,楚喻之那邊肯定更不得了,剛剛只顧上說話了,也沒仔細瞧瞧。
徐喬幽趴在軟塌上,有錢人就是懂得享受啊:“松籮,你感覺到了沒有,這馬車好就是好,沒有上次何叔那輛馬車那麽顛簸,跑得還快。”
“嗯。”怯生生的坐在一旁的松籮點頭回應,這種陣仗她從來沒有見過,更不要說坐這麽好的馬車了,她有些害怕。似乎是看出來松籮的不安,徐喬幽坐起來,拉著她的手,安慰她道:“松籮,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當去遊山玩水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不用咱們花錢,多好。”
“嗯,我知道了幽幽姐。”松籮看著徐喬幽,只要徐喬幽不丟下她,她就什麽都不害怕。
漸漸到了午餐時間了,徐喬幽感覺馬車好像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到門口掀開門簾,也不顧柳明和成磊詫異的眼神,直接就扯著嗓子對著前面的馬車大聲的喊:“楚喻之,午飯時間到啦,我快餓死啦……”
前面的馬車已經慢慢的停下來了,柳明他們也趕緊停住了馬車,徐喬幽下了馬車就直奔楚喻之那邊:“楚喻之,你不餓嗎?”
“徐姑娘,請注意禮節。”車裡傳來楚喻之淡淡的聲音。
禮節?她什麽時候有過禮節了?徐喬幽熟門熟路的就往他的車裡爬:“楚喻之,我們中午吃什麽?”楚喻之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手裡的書,看向了她:“我不吃,徐姑娘對我的稱呼不妥,還有請不要隨意進入男子的車廂,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於姑娘清譽有礙。”
說什麽呢他?徐喬幽滿臉的疑惑:“你說什麽呢?什麽孤男寡女?外面還有好幾個人呢,就這馬車,做點什麽他們不能聽見啊?我們兩個可不是一般的關系,我們是合作夥伴,又是同一戰線的戰友,這可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交情,一個稱呼有什麽關系?再說了,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的,還是說你喜歡我叫你喻之?阿之?小楚?你也可以叫我全名,或者喬幽,幽幽,隨你叫。”她才沒有這些人小氣呢,成天公子來公子去的,煩都煩死了。
且不要說楚喻之現在是什麽心情了,外面的一群人,除了松籮以外,都一副驚呆了的表情,這姑娘這麽彪悍的?
“我不餓。”楚喻之耐著性子再說了一次。
“不行,楚喻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吃飽哪裡有力氣趕路?而且不吃對胃也不好,這樣容易生病的。”徐喬幽苦口婆心的勸解著。
她哪來那麽多的歪理?明明就是自己想吃東西了,還找那麽大一堆借口!
“我這兒沒有吃的。”是真的沒有,他不吃東西怎麽會準備這些?
不是吧?出個遠門都不帶吃的麽?徐喬幽巡視了一圈他的馬車,還真的沒有看出有食物的痕跡,怎麽辦?要麽去問問其他人?她失望的下了馬車,看著其余四人:“那麽,你們有帶吃的嗎?”
四人均搖搖頭,他們可是殺手啊,哪個殺手出門還大包小包的帶著乾糧一路上吃吃喝喝的?餓著肚子的徐喬幽瞬間憤怒了:“你們怎麽回事?出遠門都不帶吃的,你們不餓難道我和松籮也不會餓嗎?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我,直接把人拉著就走,還讓人餓肚子,
你們這是虐待,我告訴你們,如果不給我吃東西,我就不上馬車,不走了!”說罷徐喬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的人生有三個最不能忍受的,一個是冷,一個是熱,一個就是餓。她連早飯都沒有吃啊,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餓…… 大家都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這個撒潑的女人,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松籮倒是坦然的跟著徐喬幽一起坐在地上,她的想法很簡單的,徐喬幽走她就跟著走,她停就停,她坐就坐……
唉,馬車裡楚喻之低低的歎了口氣:“石信,去打獵。”
“是。”石信朝一旁的樹林深處走去,徐喬幽見楚喻之松口了,立刻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樹葉,開心的問柳明:“柳公子,咱們是要烤野味嗎?”
“徐姑娘,你還是稱呼我柳明吧,這公子二字我實在是擔不起。”柳明畢恭畢敬的說,開玩笑,她對聖主都是直呼其名的。
“好,其實我也覺得公子來公子去的顯得生分。”
“那等石信回來之前我們要不要去撿點材什麽的回來先把火生起來?”
“這些我們去做就好, 姑娘就先回車裡去休息片刻。”
“不不不,大家一起做,我才不像某些人一樣,吃白食。”徐喬幽看著楚喻之的馬車說。
柳明,成磊,石岩三人冷汗都嚇出來了,聖主怎麽不派自己去打獵啊?留在這裡遲早會被這個徐姑娘給嚇出心臟病,徐姑娘可比那些野獸厲害多了。
人多力量大,很快火就生好了,石信也打了好大兩隻野雞回來了,徐喬幽看著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的野雞,給石信豎起了大拇指:“石信你真棒,處理得真乾淨。”
得到誇獎的石信卻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什麽情況?這個徐姑娘跟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看著其余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柳明烤著野雞,他不是第一次烤肉,應該說他算是很嫻熟的,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緊張,因為徐喬幽就一直坐在他的旁邊,眼睛一直盯著他的手和烤雞,讓他總感覺不太自在。
“嘖嘖,你說說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不吃東西,那還隨身帶著各種調味品?帶著幹嘛呢?欣賞用嗎?”徐喬幽一邊說,一邊死死的盯著面前焦黃焦黃的野雞,那叫一個香啊,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是不是可以吃了?”徐喬幽急切的問柳明,她感覺自己都快低血糖了。
“楚喻之,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可不會給你留啊。”
“吃!”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
聖主也要吃這個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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