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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玉青已經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了,她只會不停的痛苦嘶吼著……
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更加的嚴重,更加的痛苦!
她體內的到底是什麽陣法?竟然每次被催動的表現都不一樣?上次肉是被一片一片的割掉,而這一次,卻是直接開始腐爛!
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疼發,但程度都是差不多的。
只是這一次更加的惡心,她全身發出陣陣惡臭,還流出了不少的黑水,以及惡濃!
不要……她不要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救……我。”
她看著楚喻之,雙眼充滿了希望。只要他開口,只要他出手,就能救她,她相信!
看過來了,他的目光朝她看過來了。
汪玉青知道,現在的自己非常的醜,但是只要能活下去,不再承受這種痛苦,她已經完全不介意了。
“你很痛苦嗎?”
“嗯。”她拚命的點頭,使勁的點頭。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臉,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掉了。
汪玉青被嚇得尖叫起來……沒關系,沒關系,只要忍過去了,楚喻之自然會將她醫治好。一張臉而已,到時候,她可以幻化成任何他喜歡的模樣。
楚喻之輕輕的走了過去,蹲下身,看著汪玉青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
這張臉,這種痛不欲生的叫聲,讓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徐喬幽那無助的樣子,痛苦的樣子。
噗……一聲輕響,汪玉潔一臉震驚的看著楚喻之。
而汪玉青因為身體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所以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
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妹妹的眼神看起來那麽的恐懼?
這一次還真的是疼啊,疼得她意識都開始渙散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因為曲芊卉在折磨人的時候,是要保證被折磨的人意識時刻的清醒的。
昏過去就沒有意思了,就不好玩了……
難道是楚喻之出手救她了?不然她為什麽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最終,全身無力的靠在了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懷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楚喻之站起了身,他終究還是做不到繼續折磨下去。給她一個解脫,是徐喬幽的意思,是對柳慧珺這張臉的最後的仁慈。
曲芊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看著地上那一堆還在繼續腐爛的汪玉青,就這樣死掉了?他竟然親自動手了結了她的性命?難道是不想繼續看到她被折磨嗎?難道是因為心疼?
她突然覺得那堆爛肉看起來非常的刺眼,還是讓她死得太過輕松了……
曲芊卉手一揮,汪玉潔悲痛欲絕的看著懷裡的姐姐的身體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灰塵,他們連屍骨都不想給她留下。
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恨意佔滿了她的心頭。
但是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憎恨,只有傷心和難過。她拿出一塊手帕,仔細的將地上的黑色灰塵一點一點的收集在了一起。
這就是她的孿生姐姐,她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一個下場。
“主人,請允許我將姐姐帶回去安葬。”
“安葬?你覺得她有什麽資格?”
伴隨著曲芊卉的話語,汪玉潔小心翼翼捧著的手帕,頓時化為了灰燼。
她連最後的一點念想都沒有了……她面無表情的退到一旁的角落裡,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說這塊玉石能夠驅除你體內的本源之力?”
曲芊卉輕笑,如果不是對深淵之力的絕對信任,她差點就真的相信了。
“你可以試試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你真的以為你體內的是我的本命之源嗎?”
“當然不是。”
“噢?”曲芊卉坐直了身體,楚喻之淡然的態度讓她有些意外。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問?”
楚喻之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不想給她,直接伸手就往她身邊擺放著的玉石抓去。
兩人迅速的戰到了一起,汪玉潔抬頭看著在半空中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眼睛了充滿了恨意。
作為一個奴隸,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命不是屬於她自己的,從最開始就是屬於曲芊卉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能忍受曲芊卉的隨意侮辱!要殺她可以,殺她姐姐也可以。為什麽就不能給一個痛快?非要將人折磨至死?並且還讓她姐姐屍骨無存……
她也恨楚喻之,她姐姐只是愛錯了人而已。被利用,還讓她心存幻想,最後連自己死在了誰的手裡都不知道。
無論如何,這個仇,她算是記下了!
“楚喻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嗎?”
曲芊卉凌空而立,跟楚喻之遙遙相望。
“隨身攜帶那個女人的屍體已經有整整五年的時間了吧?這麽突兀的就將她留在了出塵山的禁地裡面,不光派宣文宣武時時看守,還設置了那麽多的結界和陣法……嘖嘖嘖,你真當我是白癡嗎?這樣都看不出來?”
“這玉石,怕是對那個女人的屍體有好處?”
“那又如何?”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就算她猜到了又如何?就算她能進到禁地裡面,也絕不會有接近水晶棺的機會。
禁地裡,不光是有他的本體守護著,還有魔主,墨了炎。
自從將鎮魂珠和引魂玉的消息傳給了墨了炎之後,他一方面讓魔山的人找尋玉石,自己則是親自到了出塵山禁地內,守護著徐喬幽的屍體,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楚喻之才會安心的在外面尋找玉石的下落。
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樣子,曲芊卉的怒氣一點點的上漲著。
她去過了那個她裝睡了上千年的禁地,那裡曾經是她覺得無比美好的地方。 楚喻之雖然是這片大陸的守護者,雖然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出面去處理,但是不管他多麽忙,只要他在出塵山,就一定會在禁地裡面陪她。
他會給她講故事,說一些世間的奇聞軼事。他會為她撫琴,還會在她耳邊輕輕的訴說他的相思之情,他對她的眷戀……
他的手指,曾經輕輕的拂過她的眉,她的臉,她的鼻還有她的唇……
雖然全是這張臉的功勞,但是她不在乎!皮囊而已,只要他喜歡,她就頂著這張臉再過幾千年又如何?
當年,是他親自從萬火域口將她背回來的,那座冰窟,那張冰床,甚至是出塵山,都是為她而建造的。
無憂已經死了!他也隻記得曲芊卉!
他嘴裡念的叫的呼喚的都是她的名字,一直都是……
千年前,在萬火域,整個深淵剛剛才恢復自由之時,她只是好奇的朝這邊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她就再也挪不開自己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