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顧熙,你等等。”
長公主連聲呼喊,顧熙卻是越走越快,對長公主置之不理。
他可不做女兒口中的中央空調。
本來他的相貌已經很招人了,再對妻子之外的女子溫柔,他……他會被蔣氏教訓的。
長公主追了幾步便停下來,氣惱般揉著帕子。
盛滿薄怒的眼底快速閃過幾道大為感興趣的光芒。
抗拒她的男人不少,但像顧熙還真沒見過幾個。
顧熙配上怪力的蔣氏?
倒也挺有趣。
顧熙不怕被蔣氏打嗎?
“長公主,陛下召您去禦書房進諫。”
“嗯。”
長公主點頭,下次再繼續撩撥顧熙這對夫妻。
她隨著太監進了皇宮,又在禦書房門口等了許久,才得到傳召。
期間不少可以面聖的朝臣出入禦書房,大多是燕文帝比較看重的臣子。
有年輕一點的,也有胡須花白。
長公主同他們都相熟,有幾個重臣,同長公主交情都不錯。
他們出來後同長公主攀談幾句,言談間打聽長公主是否惱了英國公世子。
當然很氣惱!
長公主的怒氣表現得很明顯,仿佛對英國公顧家更惱恨幾分。
有人安慰她,也有人借此機會添油加醋,勾起長公主更多得怒火。
提醒長公主方才顧熙見過燕文帝。
當長公主帶著一身怒氣進入禦書房後,朝臣們對顧家同睿王的聯姻不再看好了。
顧家直接把女兒嫁過去,怕是要受不少的苦。
即便有睿王護著,可睿王越是在意,長公主越是來勁兒。
燕文帝並不意外,“還生氣呢?你同阿澤是嫡親的母子,阿澤性子冷,做事全憑心意,這次他差一點中毒,還是在自己家裡,你讓阿澤怎麽能忍?”
“他不言不語就直接包圍長公主府,聽陛下的意思,錯得人是我?難道我不要面子?”
長公主杏眼圓睜,“我知道陛下疼阿澤,可您不能太過縱容阿澤,我能容忍他不孝,外人會怎麽看他?難道陛下讓他天煞孤星的傳言越來越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兄弟不睦,這些罪名任何一項加在阿澤頭上,對他將來可都是致命的,太容易被人抓到小辮子。”
燕文帝冷哼:“朕看誰敢誹謗阿澤?他們是活膩歪了吧。”
換個皇帝,阿澤就罪責難逃了。
長公主嘴唇動了動,轉了話道:“家醜不可外揚連沒讀過書的人都知道的事,文人還說過親親相隱……我又不是阻止阿澤追查嚴懲凶手,他至於鬧到包圍長公主府的地步?連我的府上都不安全了,京城又有幾人的府能擋住睿王鐵騎?”
燕文帝眉梢動了動,一下一下寬著茶葉。
“陛下也該警示阿澤,一味放縱他的脾氣,讓他率性而為,那不是疼他,而是害了他。”
“阿澤功勞是大,可趙王等人也不小,最初奠定北地一統基礎的人可是陛下同宗室王爺。”
長公主緩緩走到燕文帝跟前,輕聲說道:“陛下想一想,英國公已是飛揚跋扈,仗著同太祖的交情,做了多少僭越的事?如今雖然英國公有顧熙在,但是分頭依舊十足。”
魯莽的英國公不可怕,有顧熙掌握的顧家有可能成為燕文帝的大患。
“我……我不想讓阿澤娶英國公的孫女。”
“朕聖旨都下了,此事沒得商量。”
“那陛下得給阿澤多賞賜幾個女子。”
“此事……再說。”
燕文帝不願意多言,“內務府的帳本,你可理清楚了?”
“鬧出這檔子事,我哪還有心思看著帳房先生弄帳本?”
長公主尷尬低頭,“收入應該不少,趙家丫頭在賺錢上還是挺有本事,估計比去年多一成。”
“你知道英國公世子夫人這一年賺了多少?不說那些被顧熙發現的種子,光是鑽石以及布料絲綢就賺得盆滿缽滿,蔣家只有一張出海憑證,可朕交給你的內務府隻提高一成?”
燕文帝雖然坐擁天下,但是國庫不富裕,休養生息需要時間,他又不敢征收重稅,為安撫南朝舊民,許多地方的稅負都是三十取一。
他養著一群驕兵悍將,以及好奢侈享樂的開國勳貴,每年他都得拿出自己內庫的銀子填補國庫。
皇帝也缺銀子!
而且很缺。
尤其是拿可以用來享樂的銀子給國庫,燕文帝更覺難受。
“蔣氏是運氣好,總能從旁人不要的東西中找到好處,我就不喜歡鑽石……”
長公主冷哼一聲,“我打算讓懷玉幫我,她同趙家丫頭關系親近,兩人一起商量總能讓收入增多。”
“另外,陛下,寧遠侯還是可用的,都是親戚,他總能壓製英國公的囂張氣焰,如此對阿澤也有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