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瑤本身就是愛胖體質,雖然科學證明喝涼白開是不胖人的。
但是她覺得自己就是喝白水都胖的類型。
同樣大吃大喝,甚至閨蜜吃得比她還多,可是閨蜜不長肉。
顧嘉瑤曾經暗戳戳想著舉起火把燒死那群剛吃不胖的人。
畢竟,只有經歷過減肥痛苦的人,才能明白吃不胖的人有多可惡。
顧嘉瑤很少吃這麽多食物,還都是肉類,可是她吃得肚皮滾圓。
英國公夫人依然不滿意,“以後瑤瑤就同我一起吃飯吧,我保證過一個月,就能讓你圓潤起來。”
顧嘉瑤心頭默默流淚,“不,我……不想太圓潤了。”
七八歲的孩童圓潤顯得可愛。
她都十幾歲了,正是少女發育時期,稍不控制飲食,後果太可怕了。
雖然這具身體比以前愛胖體質好一些。
不過顧嘉瑤可不敢冒險。
蔣氏笑著說道:“您不必為瑤丫頭操心,她呀,有好吃的總是把少吃拋到腦後去。”
他們一家原本就是北方人,佔據的身體卻常年生活在南方。
精致小巧的飲食元沒有北方菜色合乎口味。
蔣氏堅信顧嘉瑤受不住誘惑,很快會豐滿圓潤起來的。
用過晚膳後,吃多了顧嘉瑤在庭院中溜達。
幾個小姐妹在旁嘰嘰喳喳,誇獎顧嘉瑤走路的姿態特別好看。
顧嘉瑤聽著聽著都覺得臉紅。
仿佛姐妹們為她呼吸都要鼓掌,真是厲害,都會呼吸啦。
堂姐妹的熱情推崇,讓顧嘉瑤推翻了計劃中的宅鬥。
同這群單純可愛的姐妹,宅鬥根本用不上。
但是顧嘉瑤並不覺得以後的日子會過得輕松自在。
畢竟幾個堂姐妹的婚事都很艱難,又被炮灰的潛質。
以前父母隻養了自己一個剩女,如今挨個數過去,英國公府的小姐們都有可能成為古代剩女。
顧嘉瑤苦思,去哪裡找欣賞姐妹率直不做作性子的男人?
不過,顧家小姐不曾為自己婚事發愁,依然快樂的生活。
掌燈時,顧熙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內院。
蔣氏拒絕了英國公夫人的好意,先住進了英國公府的客院。
畢竟蔣氏對英國公夫人的審美存在著懷疑。
就算住進皓松院,她也要重新規劃修整,而且她不想撈起食用魚種植蓮藕荷花。
只要顧熙肯留下,英國公夫妻全都聽蔣氏的。
“爹,您怎麽又喝了這麽多酒?”
顧嘉瑤端了一杯茶遞給顧熙,“我聽紅五說起過,睿王殿下不怎麽愛喝酒,用膳都很少的。”
顧熙灌了一大口茶,潤了潤喉嚨,“睿王的珍藏美酒太好喝了,嘖嘖,我哪裡忍得住?”
以前他就是酒中豪客,後來因為年歲大了,不敢喝太多。
如今重返青年時期,顧熙哪會控制住?
“況且原本我就是狂生,不喝酒怎麽狂?我記得喝酒後,我寫的狂草受很多人追捧呢,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合乎人設。”
第一次,顧熙感到人設的好處。
“我看只有石澤師兄能製住你。”
顧嘉瑤冷哼,“你別以為年輕就糟蹋身體,等你老了一堆的病找上你,醫術又比較落後,喝中藥去病慢,古人可都是很難長壽的。”
在現代,七十歲的老人一抓一大把,國家的平均壽命都七十多歲了。
可在古代,有句話是年過七十古來稀,足以證明古代人壽命都不長。
顧熙靠著墊子,醉意迷蒙,俊美臉龐染上一層微醺的潮紅。
“我覺得我這輩子已經值了……”
有誰能過上兩個時代?
又有誰能返老還青?
“當當當。”
門外傳來聲音,“我聽說熙兒回來啦?”
是英國公!
蔣氏低聲說:“你注意點,少說話。”
顧熙慵懶隨意。
英國公推門進來後,眼睛一亮,熙兒太俊了,哎呀呀,他怎麽運氣這麽好,生養出這麽好的兒子?
不是祖墳冒青煙,而是祖墳都bào zhà了。
“您這是……”
顧嘉瑤輕聲問道,英國公端著一個裝滿熱水的木盆。
他胡須花白,熱水的潮濕濕潤了他本來顯得凶悍的眼眸。
“我端水給熙兒洗腳。”
十幾斤的木盆在他手中如同草芥一般輕松。
這句話卻刺激得顧熙差點跳起來。
“不……不用。”
他可沒有被老人端水洗腳的習慣。
英國公快步走過去,把木盆放到顧熙腳邊,“你別動,熙兒就讓為父照顧你一次。”
“就這麽一次!”
英國公聲音多了幾分哽咽,高大的身軀蹲在顧熙面前,“是我的錯,讓你流落在外,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以前我……我時常給寧遠侯洗澡擦背。”
“這些父親該做的事,我都沒有為你做過,如今我老了,即便能背起熙兒,你這樣的風流名士也看不上我……”
英國公著手為顧熙脫去鞋襪,顧熙被動掙扎,“我過得挺好的,他們也很照顧我,沒您想的受苦。”
“過得再好,我心裡也不好受。”
英國公說道:“別動,熙兒,你別動。”
顧熙的腳一點都不臭,因為他穿著熏香的衣物,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上天格外偏愛顧熙,他肌膚如同熒玉,雙腳更是白皙,指甲修整得整齊好看,腳趾如同白玉一般。
英國公捏了捏顧熙的腳掌心,柔滑細軟,再看看自己粗糙的雙腳,不能比啊。
顧熙的腳被英國公按在水中,絲絲的熱氣從腳心上湧,竄入顧熙的心間。
“誰熱不熱?”
“……不。”
“泡熱水據說能去潮,我在熱水裡加了一點藥材,對你身體好,你在南方生活,怕是不習慣北地的氣候。”
英國公按了按顧熙腳掌的穴位,“以後你也得給我端洗腳水啊。”
顧熙喉嚨乾澀,乾巴巴吐出一個字:“好。”
顧嘉瑤已經閃身到一旁,以後父親再也放不下英國公了。
真情是世間最為難得的,也是最無法抗拒的。
每個有良心的人都無法拒絕父親的關愛。
“好了,我洗好了。”
顧熙把腳上的水擦乾淨,一把拽起英國公,“……輪到我給您拍腳了。”
本想抗拒的英國公立刻不能動彈,口中嚷嚷著,“不行,不行,熙兒可做不了泡腳的活,你的手……是寫字做學問的。”
顧熙蹲下來,加了一些熱水,“誰得手也不是專門寫字,還能做很多事。”24